第二天清晨,林在在輕手輕腳地推開靳園的大門。
她輕盈地像只貓,正要走出去,忽然,后方傳來一聲冷冷的質(zhì)問。
“去哪兒?”
靳聿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
林在在回頭,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高大,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她。
林在在抬頭對上他的目光,努力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,“我去學(xué)校,有正事要辦!
靳聿微微瞇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“正事?”
他緩緩逼近,逼得林在在不得不后退,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墻壁。
“是啊,迎新會,我是新生代表!绷衷谠谘銎痤^,挺著胸腔,還挺驕傲的。
靳聿如墨一樣的眸子盯著她,“你在我這里,可沒什么可信度!”
晚上六點(diǎn),迎新會即將開始。
學(xué)校禮堂的后臺,姜暖正焦急地徘徊。
她一邊查看時間,一邊不停地向門口張望。在姐怎么還沒到,迎新會馬上就要開始了!
負(fù)責(zé)后臺的同學(xué)正忙碌地準(zhǔn)備著,幾個學(xué)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,討論著今天的特別嘉賓。
姜暖豎起耳朵,聽到只言片語,心里更加好奇。
“聽說是個大驚喜呢。”一個學(xué)生壓低聲音說。
“是誰啊?”另一個學(xué)生附和道。
那個同學(xué)壓低聲音,神神秘秘地說道:“是桑稚!
“真的嗎!”她喊完,才意識到這是個秘密,不能公之于眾,連忙捂住嘴,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。
姜暖顯然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,她耳朵像小雷達(dá)一樣豎起來。
雖然昨天她是在桑稚那里過的夜,但依舊忍不住興奮!
壓軸節(jié)目是桑稚嗎!
只是,她很快把注意力拉回來,在姐怎么還不來!
林朝朝提著一套高訂禮服走過來,她看到姜暖正豎著耳朵聽著桑稚的消息的樣子,不禁勾唇一笑。
隨即,她扭著腰,走到姜暖身邊。
“姜大小姐。”林朝朝走過去,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,“你也在期待今天桑稚能到場嗎?”
姜暖抬起頭,眼神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林朝朝繼續(xù)說道:“但我聽說桑稚今天可能來不了了!
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幸災(zāi)樂禍。
姜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,“是嗎?”
林朝朝愣住了,她原本以為姜暖會表現(xiàn)出緊張或者憤怒,但姜暖卻出奇地平靜。
這股平靜,讓她產(chǎn)生一股不太好的預(yù)感。
只是,昨天桑稚打人的視頻她也看到了,那必須實(shí)錘,她媽媽的計劃今天不會再失手了吧?
正當(dāng)她心生不安時,宋時遙拿著小提琴走了過來。她穿著一身優(yōu)雅的黑色禮服,長發(fā)盤起。她這樣的打扮本沒有問題,但她剛大病初愈,瘦的身上皮包骨了,禮服穿在她身上,只有骨感,沒什么美感,偏偏她自已無所覺。
“朝朝,準(zhǔn)備好了嗎?該開始表演了。”宋時遙說著,給她擠了擠眼睛。她來之前,林朝朝就是和她說,她過來之后,要這么說的。
林朝朝好像才想起來自已沒換禮服似的,慌亂地看了看手表,“啊,我還沒換禮服呢!”
說完,她提著手里裝著高訂禮服的袋子匆匆離開。
林朝朝走了,宋時遙卻沒走。
姜暖皺了皺眉,正要開口趕她走,就在這時,林在在終于出現(xiàn)在后臺。
她穿著一件簡單的及地白色長衣裙,襯得她肌膚如雪,腰細(xì)腿長,明艷動人。
姜暖眼前一亮,立刻迎了上去!霸诮,你可算來了!我可擔(dān)心你了!”
林在在彎著唇,眼睛彎出一個小月牙,“阿聿那么好,怎么可能不放我出來。”
姜暖覺得,在姐對聿哥有什么誤會,但她沒證據(jù)!
“總之,咱們快一點(diǎn),還有十分鐘就到你上臺了!”姜暖著急地推著她。
林在在不太在意,“我來晚了,就讓你偶像上,她已經(jīng)來了,讓她先上臺,總能拖個十幾分鐘的。”
姜暖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,“那迎新晚會還能繼續(xù)嗎?你快點(diǎn),還來得及!”
就在兩人要離開時,宋時遙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裝的還挺像那么一回事。林在在,你來這里干什么?節(jié)目單上可沒有你的名字。”
姜暖聽到這話,揚(yáng)起下巴,驕傲的說:“我在姐,是新生代表,代表新生上臺講話!”
她那傲嬌勁兒,比她自已上臺還要驕傲似的。
宋時遙瞪大眼睛,“憑什么!”
姜暖一點(diǎn)也不想理她,挽起林在在的手臂,“走吧在姐,別理她,時間真的來不及了!”
“不著急,我還沒化妝!
“你天生麗質(zhì),不用化妝!
“那我的禮服……”
“你放過其他人吧!”
兩人說著話,走遠(yuǎn)。
宋時遙被這樣無視,頓時怒火中燒。她眼珠一轉(zhuǎn),趁林在在走過時,悄悄伸出腳去踩她的裙擺。
“刺啦——”
林在在的裙子上傳來一陣異響。
他們同時回頭,看向林在在的裙子。
質(zhì)量極好的裙子上,被撕開一道口子,沒露太多。
宋時遙看到了,因?yàn)闆]一腳把林在在的裙子踩成沒法穿的樣子,而懊惱。
但她的臉上卻露出無辜的表情,笑嘻嘻地說道:“哎呀,林在在,你這衣服質(zhì)量也太差了吧?我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,就破成這樣!
姜暖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脫下外套,圍在林在在腰間。她氣得臉都紅了,恨不得當(dāng)場撕了宋時遙那張假惺惺的臉!
隨即,她哈哈大笑起來,“不過這也好,你一個神經(jīng)病,代表全體新生上臺?你也配!”
姜暖握緊拳頭,恨不得沖上去給宋時遙一拳!
但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解決林在在的衣服問題,她深吸一口氣,對林在在說:“在姐,要不我把我的衣服給你換上吧?”
姜暖身上這套衣服,是小套裝,雖然不是禮服,但林在在不是上臺表演,只是上臺講話,問題應(yīng)該不大。
林在在卻出奇地冷靜,她緩緩轉(zhuǎn)身,看向宋時遙。那眼神,冷得像刀子一樣。
“你剛剛叫我什么?”林在在輕聲問道,語氣平靜得可怕。
宋時遙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,但還是強(qiáng)撐著說:“我……”
林在在笑了,那笑容讓姜暖都覺得背脊發(fā)涼。
“我是神經(jīng)病,神經(jīng)病就要有神經(jīng)病的樣子!
宋時遙感覺不好,轉(zhuǎn)身要跑。
但林在在已經(jīng)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(fā),另一只手順勢撕開了她的禮服!
“!”宋時遙尖叫一聲,驚恐地看著林在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