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嚴于的大逼兜直接扇到了第五神庭的腦殼上。
第五神庭猛的抬頭,哭唧唧的臉上全是不明所以。
“哭哭哭,哭你妹的哭,現(xiàn)在是哭的時候嗎?”嚴于語氣嚴肅且?guī)е┰辍?br>
第五神庭更委屈了,我媽要殺我,我還不能哭一下了?
嚴于你還是不是人了!
你是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了是吧?
“你媽要是只殺你,我都懶得管!
“但你覺得她會只弄死你嗎?”
“我覺得,她會連我一起弄死!眹烙谏钗艘豢跉庹f道。
這并不是嚴于的瞎猜,而是深思熟慮后的結(jié)論。
而且這個結(jié)論也得到了一些印證。
比如杜淑提出要幫他一個忙,比如梅航著急忙慌的說明天一早就會到。
很顯然,無論是杜淑還是梅航也都覺得司徒英可能會對他下手。
第五神庭有些愣神,接著便點了點頭。
嚴于這話倒是也對,對于自己母親,這些年下來,他還是了解一些的。
嚴于殺死絮以及滅掉天平市深藍圖書館是無可爭議的事實。
以母親的性格,她不會去猜嚴于是不是得到了梅航的命令,她只會毫無顧忌的弄死嚴于。
就如她經(jīng)常說的那樣:殺是破除陰謀最行之有效的方式。
母親做事,主打的就是一個簡單暴力。
“那你還回來干什么?走啊,離開天平市!钡谖迳裢タ聪驀烙谡f道。
既然你都猜到我媽要殺你了,還在這磨磨唧唧的干什么?
等死嗎?
“走是不可能走的!
“你媽是深藍圖書館的總館主,我是黑不溜秋圖書館的總館長,我倆級別一樣!
“她來我就逃,我不要面子的?”
第五神庭:??
嚴于你是真癲啊,深藍跟你那黑不溜秋能一樣嗎?
“行了,別說這些有的沒的,你跟我說說你媽這些年為什么沒殺你?”嚴于挑眉。
既然第五神庭是司徒英的污點,按理說都不可能出生。
可事實是,第五神庭不但生出來了,還活了這么多年。
或許探明其中的原因,還能保第五神庭一條狗命。
第五神庭這人吧,其實也挺慘的。
而且現(xiàn)在跟自己也算是合作關(guān)系,能搭一把便搭一把唄。
自己反正有梅航和杜淑這兩張底牌,大概率死不了。
第五神庭就不同了,司徒英要真想殺他,他必死,梅航總不可能去保護第五神庭。
聽到嚴于的詢問,第五神庭神情稍顯猙獰。
“因為……我跟第五神鷹……長得像!
“神鷹是我娘的第一個孩子,早年便夭折了。”
說完,第五神庭如同虛脫,塌塌的癱在床沿。
他小的時候,娘偶爾會陷入瘋癲,瘋癲的時候總是會抱著他喊他神鷹。
只是,等到她恢復(fù)理智,便是如同暴雨一般的毒打。
其實,娘已經(jīng)不止一次想殺自己了。
有時候刀子都已經(jīng)插入了他的皮肉,但最終她總是紅著眼眶怒吼著離開。
嚴于搖著頭嘆了一口氣。
他設(shè)想過很多第五神庭能活下來的理由,但因為長得像司徒英的第一個孩子,聽著確實是有點慘。
這家伙的童年,八成是扭曲割裂的。
“第五神庭,你知道第五神鷹長什么樣嗎?”幾分鐘后,嚴于開口。
“知道,我有他照片!
“那就好,明天我去找個厲害的化妝師,盡量將你的容貌往第五神鷹的模樣改。這樣的話,你或許有活命的機會。”
第五神庭猛的看向嚴于,目眥盡裂:“我,不,要!”
“我知道你很難接受,但先保住命啊!
“我說了,她想殺便殺,我無所謂!”第五神庭吼了一聲,接著突然起身沖出了房間。
217房間里,嚴于喝了一口水,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第五神庭不愿意的話,那他也沒其他好的辦法了。
……
“怎么?還跟第五神庭處出感情來了?”房門口,傳來一聲輕笑。
嚴于抬頭看了一眼薛青衣,撇了撇嘴。
“薛領(lǐng)主還有扒墻角偷聽的習(xí)慣呢?”
薛青衣切了一聲:“偷聽?我就住隔壁,這房子的隔音用得著扒墻角么!”
嚴于拍拍手走出房間:“感情是沒什么感情,主要是覺得他以后可能有大用!
這話嚴于也不是瞎說。
第五神庭好歹也是個領(lǐng)主,而且還是司徒英和第五南山的兒子。
只要身份不暴露,只要能保住命,以后多半能接任深藍圖書館總館主之位。
“我倒是有個辦法!毖η嘁峦蝗婚_口。
嚴于腳步立即停下。
“什么?”
“我把他打暈,然后藏進鎮(zhèn)祟局!毖η嘁侣柫寺柤缯f道。
司徒英做事確實比較兇狠極端,但她再兇狠再極端,也不可能殺進鎮(zhèn)祟局去搜。
真那樣的話,鎮(zhèn)祟局就是再想維持和平共處,怕是也要跟深藍硬剛了。
嚴于思考了幾秒,默默點了點頭。
薛青衣這個辦法確實可行。
“行,那就按你說的來!
嚴于話音剛落,薛青衣就已經(jīng)閃身離開,連個身影都沒看著。
“得提升提升了啊。”嚴于忍不住感嘆了一聲。
麻煩越來越多,敵人越來越強。
戰(zhàn)斗力短時間內(nèi)提不上去,只能先訴諸防御。
回到自己房間,嚴于便掏出了那枚“龍背”。
經(jīng)過一整天的恢復(fù),血管和內(nèi)臟的灼傷已經(jīng)徹底恢復(fù)。
“包個夜吧!
嚴于盤腿坐下,然后咬破手指。
……
“嚴于,你醒了嗎?”早上七點左右,敲門聲響起。
房間里,嚴于猛的睜開眼睛。
裸露的胸膛之上,黑色紋路盤繞,紋路中間,紅金色的“奶”甚至有些熠熠生光。
“醒了,怎么了林嬌姐?”嚴于披上衣服詢問了一聲。
“沒事,早餐好了。還有你問問青衣和那神庭回不回來吃飯,他們都不在啊!
聽到林嬌的話,嚴于微微一怔。
薛青衣一晚上都沒回?
逮個第五神庭對她來說應(yīng)該不難啊。
別是出什么岔子了哦。
“好,我打電話問一下!眹烙诹⒓茨闷鹗謾C撥通薛青衣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幾聲后接通。
“喂青衣,在哪呢?”
“嚴于,對嗎?”手機聽筒里,傳來女人的聲音。
嚴于心頭猛的一突突。
“司徒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