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咯噠等了嚴于大概半個月。
半個月的時間,嚴于的身體沒有任何動靜。
嚴于的意識喚不醒,新誕生的意識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。
但即便是安時竹,對新誕生的意識也無可奈克。
嚴于此刻的身體,像是一個巨大的斥力場,安時竹的意識根本無法進入。
“不能再這么繼續(xù)無謂的等下去了,得想辦法。”咯咯噠也不知道嚴于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情況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情況應該是不太好。
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現(xiàn)在也沒反應。
原初身軀的新意識都已經(jīng)誕生了,嚴于還是半死不活。
而隨著時間推移,新意識只會越來越強。
到時候,占據(jù)嚴于身體的就是那個新意識。
“能有什么辦法。”邊上,安時竹的意識飄在半空。
這半個月來,能用的辦法都已經(jīng)試過了。
甚至還從人類世界搞來了各種高科技儀器。
就連電療它們都試過,除了把嚴于的倆奶奶電得黑漆漆,屁用沒有。
“情感療法!”咯咯噠深吸一口氣說道。
安時竹沉默。
搞情感療法的話,那就要找跟嚴于感情羈絆深的人。
除了薛青衣,還能有誰。
可是以嚴于一貫的作風,他自己現(xiàn)在這樣,肯定是不愿意讓薛青衣知道的。
這貨對薛青衣的愛護,超乎想象。
“不管了,就找薛青衣!
“還能怎么辦?等嚴于死了再通知嗎?”咯咯噠下定的決心。
安時竹往后縮了縮,“行,那你跟薛青衣說啊,反正我說。”
咯咯噠呵呵了一聲:“你跟嚴于時間長還是我跟嚴于時間長?當然是誰跟得時間長誰說。”
安時竹:("▔□▔)
“真不行,我不敢啊!卑矔r竹是真的怕。
倒不是怕薛青衣怎么它,是怕以后嚴于秋后算賬。
嚴于那貨,腦回路大家都是知道的。
奇奇怪怪的很。
要是真靠著薛青衣把他給救回來了,他大概率會說,一碼歸一碼。
救我我很感激,但通知青衣就是你的不對,最后多半還得加上一句“受死吧!”。
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敢,嚴于白養(yǎng)你了!”咯咯噠朝著安時竹伸出一個翅膀。
翅膀羽毛分叉,只有中間那根筆直。
“嚴于不也養(yǎng)你了嗎?”
“放屁,他養(yǎng)我啥了?明明都是我在幫他!
“你的實力,不都是他撕開空間幫你增長的嗎?”
“呵呵,你當我自己做不到嗎?”
“那你做啊!
“做你大爺!”一個意識團和一只雞就這么吵了起來。
邊上,嚴十一和嚴灰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。
這半個月來,安時竹和咯咯噠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。
“算了,沒意義,咱們一起說總行了吧?”
“可以!苯K于,咯咯噠和安時竹達成了一致。
……
天癸城中間高低住宅區(qū),薛青衣提著一個花盆走進院子。
“嚴于,我回來了。”
院子里,之前一直守著青衣的九級分身端坐在那,一動不動。
“今天路過商業(yè)街,看到這盆花,就買了下來!
“這么小的花可不多見!
薛青衣將花盆放到花架上。
花盆之中的花嬌艷欲滴。
只是,無人欣賞,也無人回應。
嚴于的分身沒有任何反應,只是靜坐在那,甚至連呼吸都小到微不可察。
薛青衣回頭看了一眼,然后便陷入了沉默。
已經(jīng)半個多月了。
這段時間,嚴于這個分身,毫無反應。
她造就已經(jīng)捏碎了嚴于給的空間信物,但……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嚴于也沒回來。
雖然依舊努力的修行,依舊用力的過好每一天,依舊內心充斥著希望。
但似乎……已經(jīng)有點要扛不住了。
薛青衣的眼眶,突兀的泛紅。
她不知道嚴于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,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“嚴于,我已經(jīng)九級了哦!备袅嗽S久,薛青衣擦了擦眼角,坐到嚴于分身的邊上,自言自語。
“而且,似乎,很快就可以突破九級!
“感覺很奇怪!
“似乎,完全沒有什么瓶頸什么的!
“我好像找到了一種特殊的提升方式!
“心核與這里的能源共生的方式。”
“很有意思!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啊,想跟你說說!
青衣的聲音逐漸低落,整個人也迅速萎靡。
即便再強裝,似乎也騙不了自己的內心。
“咳咳……”咯咯噠的咳嗽聲突然響起。
薛青衣幾乎從地上彈了起來。
“咯咯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