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弄屎里!”絮顯然已經(jīng)被徹底激怒,只是話說出口有點漏風。
“弄死你爹?倒反天罡!”嚴于雙臂死死鉗住絮的身體,第三記頭槌猛撞上去。
砰!
這一次,絮也找準了機會用前額迎擊。
倆額頭撞在一塊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嚴于不知道絮是什么感覺,反正他腦子是嗡嗡的。
“死!死。〗o我死!”
嚴于背后,短刺如同雨點一般狂扎。
兩人腳下,大灘的鮮血將地磚染得刺目。
電梯門口,別說陸彩星了,姜盼也已經(jīng)有點被嚇傻了。
身為警官,姜盼見過很多血腥暴力的場面,但那些完全無法跟眼前這一幕相提并論。
兇殘、野蠻、不顧生死。
不僅如此,那凌空飛舞的短刺也讓整個事件充斥著強烈的詭異。
至少,目前為止,姜盼完全無法解釋所見到的一切。
她從來不信什么超自然力量。
她所信仰的一直就是科學與規(guī)律。
“你們,都要屎!”嚴于懷抱之中,絮突兀的冷靜下來。
原本朝著嚴于后背狂插的短刺也不再進攻,而是停在距離嚴于太陽穴三十厘米處。
下一刻,短刺開始瘋狂旋轉。
嚴于心中暗罵了一聲草。
絮的反應還真是快。
雖然他的身體跟絮緊貼在一起,但兩側是沒有任何保護的。
“結束了!”
絮話音剛落,高速旋轉的短刺便扎入進了嚴于的太陽穴。
電梯口,陸彩星和姜盼都已經(jīng)瞪大了眼睛。
絮的臉上也出現(xiàn)了勝利者的笑容。
嚴于這小王八羔子還真是難纏,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原本應該扎入嚴于腦子的短刺,在鉆入嚴于太陽穴四五毫米后,在無法寸進。
“該死的垃圾,真是令人……不爽!”
“禁物:極限!”
絮身上的暗物質能量瘋狂涌入短刺。
原本被卡住的短刺旋轉速度急劇上升。
嚴于的太陽穴處,血洞越來越大。
感受著一點點深入的短刺,嚴于此時也已經(jīng)心生絕望。
該做的自己都做了,該用的手段也用了。
阻擋短刺的硬物,是他收容黑鱷禁物形成的。
防御力很強,但終究還是擋不住絮的全力攻擊。
戰(zhàn)斗力差距太大了。
自己今天但凡是良好級的戰(zhàn)斗力,也不至于打得這么被動。
果然,人不應該逞英雄。
剛才要是直接跑路,要是不回來搭救小老頭,或許就能活下來了吧。
“好疼啊……”嚴于張開口,一大口血液涌出。
短刺已經(jīng)要扎破黑鱷禁物的防御了,一旦被破防,腦子會瞬間被絞碎。
“輪回!”女人冷漠的聲音突然炸響。
黑洞洞的大噴子出現(xiàn)在嚴于視線之中。
大噴子前方,猩紅爆裂的能量開始凝聚。
嚴于懷里,絮的眼神變得驚恐,身體也開始瘋狂掙扎起來。
原本還在鉆著嚴于腦袋的短刺也驟然朝著大噴子前面的紅光斬去。
“轟!”下一秒,猩紅能量貫穿而出。
恐怖的能量束瞬間將短刺吞噬,然后一往無前擊中絮的后背。
絮和嚴于同時被轟飛,在樓道墻壁上撞出一個巨大的凹陷。
嚴于口中再次嘔出一大口鮮血,箍住絮的雙臂也無力的垂下。
至于絮,悶哼了兩聲后緩緩起身,陰沉的雙眸死死盯著梅月霜。
整個天平市鎮(zhèn)祟局,他唯一忌憚的就是梅月霜。
更準確的說是忌憚梅月霜手里的這把大噴子。
這是一件組裝類禁物,以七枚良好級禁物為基底融合打造而成。
就殺傷性而言,絕對可以跟精英級禁物相當。
剛才要不是先用短刺頂了一下,要不是衣服里面穿了內(nèi)甲,大概會被打個對穿。
可即便經(jīng)過了兩次削弱,那猩紅能量束的威力依舊恐怖。
內(nèi)甲已經(jīng)完全報廢,后背之上痛感劇烈。
不僅如此,臟腑此刻也疼得厲害。
要是不及時治,怕是會死。
“不愧是鎮(zhèn)祟局武裝部搞出來的組裝類禁物,確實厲害!
“咱們,來日方長。”絮丟下兩句話,迅速沖出樓棟。
梅月霜也沒有去阻擋,當然也擋不住。
絮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精英級,即便她拿著大噴子也沒用。
要不是剛才有嚴于鉗制,壓根就不可能打中絮。
“死了沒?”梅月霜將大噴子插進胸口,然后掃了一眼嚴于。
說實話,她也沒想到襲擊嚴于的是絮。
更沒想到嚴于這家伙能在絮的手上撐這么久。
絮的戰(zhàn)斗力在天平市,那可是絕對的頂尖。
“得搶救……”嚴于的聲音有些虛弱。
“沒死就行!泵吩滤c了點頭。
嚴于:??
我說搶救,搶救懂不懂?你好歹扶我一下送我去醫(yī)院啊。
沒死就行是個什么鬼?
“黑鱷禁物呢?”梅月霜再次開口。
嚴于深吸了兩口氣,然后艱難抬起手指向外面:“被絮那個狗日的給搶走了!
梅月霜皺了皺眉,雙眸中閃過兇光。
深藍圖書館,你們可真是好樣的。
連我梅月霜的東西都敢搶。
“真是個渣渣,連個東西都守不住!
“走了!
說完,梅月霜就跑了。
嚴于嘴角抽了抽,還渣渣呢?
絮是精英級啊大姐,我跟他之間的戰(zhàn)斗力差了十萬八千里呢。
能干到這份上,能活著等到你來,已經(jīng)是牛嗶到不行了好哇。
更何況,我還收容了黑鱷禁物呢。
嘿,屎盆子扣到絮的頭上了。
“靠,你倆還愣著干什么,送我去醫(yī)院啊,純看我咽氣嗎?”嚴于看向電梯口的陸彩星和姜盼。
兩人此時也終于回過神來,立即上前將血糊糊的嚴于扶起,朝著外面就走。
剛到外面,嚴于就看到了小老頭。
“牛批!毙±项^朝著嚴于就是一根大拇指。
“你也不錯啊老頭,有空一起嘮嗑!
“行!”
……
嚴于半路就暈了。
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在醫(yī)院病房里了,身上也纏滿了紗布。
住的是雙人間,隔壁床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,穿著淡藍色的病號服。
此時小姑娘正趴在床邊目不轉睛的打量他。
“哇,木乃伊叔叔你醒了啊!
嚴于:("▔□▔)
你這喜歡給人取外號的破習慣可不好。
“是啊,我那倆王妃呢?”嚴于隨口問了一句。
我一木乃伊,配倆王妃很合理對吧。
小女孩明顯不太明白嚴于的意思,腦子有些宕機的樣子。
“就是送我來的兩個姐姐!
“哦,兩個漂亮姐姐啊,她們都走了呀,說是還有事,讓哥哥你有需求喊護士!
嚴于切了一聲,什么人。「吩滤粯,無情無義啊。
“護士……護士……”下一秒,嚴于就大喊了起來。
半分鐘后,戴著口罩的年輕護士走進病房。
“7床你醒了?”小護士滿臉的驚嘆。
“你稍等一下!”說完,小護士就滿眼興奮的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