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(yán)于:???
說實話,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。
哥們好歹也干死了沃爾夫,你拿一把破槍指著我跟我說給過我機會了?
“有槍啊,那你怎么不用槍去干死使者保護兒子呢?”嚴(yán)于不禁問了一嘴。
鄭白河眼角抽了抽:“使者乃是神人,乃是天選的強者,槍械對他沒用!
嚴(yán)于嘖嘖嘴:“那你怎么就確定對我有用呢?”
鄭白河冷笑了一聲:“你與使者,如塵埃與星辰!”
嚴(yán)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看來,鄭白河的性質(zhì)比他想象的更加惡劣。
本來他以為鄭白河抽取鄭敢骨髓只是為了保命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也未必。
或許,他也想攀附沃爾夫。
又或者,沃爾夫承諾了他什么。
比如,賦予他力量。
“但是,你的星辰,已經(jīng)被我這個塵埃打成一坨屎了!眹(yán)于攤手。
鄭白河怔愣一秒,隨即眼神再次堅定:“放屁!”
沃爾夫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,可上天入地,可翻江倒海,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殺死。
“走吧。”嚴(yán)于實在是沒心情繼續(xù)跟鄭白河聊下去。
“站!”
“鄭白河你差不多得了!编嵏沂直垭S意揮動。
一道突兀的斥力將鄭白河直接轟了出去,撞到院里那棵大樹才落地。
鄭敢此時也不得不出手,他怕自己不給親爹來這么一下,嚴(yán)于就要動手了。
大樹下面,鄭白河怔怔的看著鄭敢,目光有些呆滯。
“小敢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“使者已經(jīng)死了,從今天開始,我也死了。以后,我跟著我嚴(yán)于大爺走,他到哪里我到哪里,就這樣!”
說完,鄭敢也沒再看鄭白河,扭頭走出院門。
嚴(yán)于掃了一眼鄭白河,又深深看了一眼院子深處,隨即邁步離開。
兩人剛出院子還沒走十米,鄭敢就又停了下來。
“咋了?”
“大爺,咱還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啥事?”
“我那個假的老媽是沃爾夫的人啊。”
嚴(yán)于嘴角上揚,伸手拍了拍鄭敢的腦袋,才十歲啊,這腦子是真好用。
“不著急,留著釣魚!眹(yán)于瞇了瞇眼說道,“而且,她可不是沃爾夫的眼線!
孫欣麗……那可不同凡響的很啊。
……
鄭氏老宅,鄭白河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緩緩起身。
“出來吧!鄙詈粑藥紫潞,鄭白河朝著里院喊了一聲。
孫欣麗緩步走出,看向鄭白河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。
“你是使者的人,使者到底怎么樣了?”鄭白河咳嗽了兩聲,剛才后背撞在大樹上是真不輕。
孫欣麗嗤笑了一聲:“誰告訴你我是沃爾夫的人了?那個垃圾也配?”
鄭白河微微一愣,孫欣麗她什么意思?
“好了蠢貨,不跟你玩了!睂O欣麗擺擺手,隨后便朝著院門走去。
“你站住!給我解釋清楚!”
“當(dāng)初是你介紹沃爾夫給我認(rèn)識的!”
“你個賤~人,你害我!”鄭白河赤紅著雙眼怒吼。
孫欣麗轉(zhuǎn)過身,眼神不屑:“我只是介紹你認(rèn)識沃爾夫,我可沒讓你為了得到力量去抽兒子的骨髓哦。”
“不用為自己的貪婪惡心找借口。”
“反正,你們?nèi)祟,都是如此!?br>
說完,孫欣麗那張中年女人的臉猛的消融。
一張通體發(fā)白的獸臉取而代之。
“愚蠢的人類。”
罵完,“孫欣麗”遙遙朝著鄭白河點了一指,隨即躍出門外轉(zhuǎn)瞬消失。
院子里,鄭白河眉心泛紅,眼珠子瞪得巨大。
漸漸地,鄭白河的目光開始渙散,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詭異,如哭如笑。
“我是誰,我是大傻瓜!
“大傻瓜,大傻瓜,我是超級大傻瓜!编嵃缀幼炖镩_始喃喃自語,聲音越來越大,直到嗷嗷嗷大喊大叫著在院里到處跑到處跳。
……
“這世界,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薛青衣送的院子里,嚴(yán)于四仰八叉的躺在涼亭里。
涼亭的另一邊長椅上,鄭山和鄭敢爺孫倆一人一桿正在釣魚。
“大爺,什么越來越有意思?”鄭敢回頭詢問。
“大孫子,跟你說了,不要喊嚴(yán)于大爺,這真不行。”鄭山出言勸阻。
你小子喊我爺爺,喊嚴(yán)于大爺,那我跟嚴(yán)于算什么關(guān)系?嚴(yán)于是我大哥?
這不亂了套了么。
“你別吵吵,跟你有啥事,你不都跟鄭氏脫離關(guān)系了么!编嵏页嵣絹砹艘痪。
鄭山嘴角抽抽,這玩意……還真沒法反駁。
“沒啥,釣?zāi)愕聂~!眹(yán)于擺擺手。
孫欣麗可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邪祟呢,告訴你倆,你倆也不懂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