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(yán)于只感覺身體猛的下墜,然后啪嘰一聲落地。
在他腳下,是漆黑的湖底。
在他四周,是被轟起的黑湖水。
還沒等嚴(yán)于反應(yīng)過來,湖水驟然倒灌,將他徹底淹沒。
兩分鐘后,黑湖逐漸趨于平靜。
湖面上空,沃爾夫輕輕揉了揉手掌。
說實(shí)話,他也沒想到殺嚴(yán)于需要耗費(fèi)他這么大的力氣。
這小子的體魄,實(shí)在讓他難以理解。
不過幸好,最終還是完成了擊殺。
他并不覺得嚴(yán)于能從他全力一掌下活下來。
就算他真抗住了,還有黑湖深處那恐怖的污染能量沖殺。
必死!
“你,過來!蔽譅柗蜣D(zhuǎn)身看向遠(yuǎn)處的鄭敢。
鄭敢思考了兩秒,堅(jiān)定的走近河岸。
“為我提供骨髓,是你的榮幸!蔽譅柗蚓痈吲R下,語氣帶著不容置喙。
“你殺了我媽。”鄭敢深吸了一口氣,抬頭看向沃爾夫。
沃爾夫嗤笑了一聲:“因?yàn)樗,在你骨髓里下毒,企圖暗害我!
“雖然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,但她毀了我一份骨髓,所以該死!
鄭敢眼角輕輕抽了抽,你的骨髓?
那都是我的,我身體里一點(diǎn)點(diǎn)抽出來的。
你特么的怎么好意思說是你的骨髓?
“我草你媽!”鄭敢突然開口謾罵。
空中,沃爾夫臉色頓時陰沉,眸光之中殺意奔騰。
這些該死的螻蟻,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“怎么,我罵你老媽一句你就受不了了?可你殺了我母親啊我草你~~瑪?shù)!?br>
“來啊,打死我啊你這個臭傻嗶。”
“靠別人的骨髓過活,還裝得跟什么似的!
“我拿我骨髓給你喝,這是再造之恩懂嗎?講道理你得喊我一聲爹!
鄭敢已經(jīng)徹底罵開了,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直戳沃爾夫的肺管子。
“小子,你自找的!蔽譅柗蛏焓种赶蜞嵏,眼神殘忍,“放心,我不會立即殺了你的。你不是在乎你的親人么?那把他們?nèi)孔テ饋,一個個的當(dāng)著你的面踩死應(yīng)該非常有意思。”
鄭敢哼哼了一聲:“隨便!
沃爾夫微微一愣,隨便?
“嚴(yán)于說的沒錯,我爹拿我的痛苦茍活,也不算什么好東西!
“你把他弄死,讓他跟老婆孩子在下面相聚也挺好的!
“去吧,誰不去誰死媽!编嵏覔哿藫凼终f道。
反正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管他三七二十一,先讓我罵爽了再說。
沃爾夫眼角微微抽搐。
他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小孩!
才十歲,不但不畏死,腦子還挺好使。
“罷了……”兩分鐘后,沃爾夫嘆了一口氣,“少你一份骨髓也無所謂的。”
“死吧。”
沃爾夫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將沃爾夫抽干。
雖然比慢慢養(yǎng)著要少很多,但不殺他心里不舒坦。
我乃使者,被一個十歲孩童如此辱罵卻無動于衷,以后他人如何看我?
鄭敢纖瘦的身軀站得筆直,漆黑的雙瞳直勾勾的盯著沃爾夫。
他不怕死,甚至……有點(diǎn)想死。
因?yàn)樗懒耍筒挥迷俪惺艹楣撬璧耐纯嗔恕?br>
每一次抽,真的……好疼。
沃爾夫手指之上,一道怪異的能量涌出,朝著鄭敢就席卷而去。
在幾乎要碰到鄭敢的剎那,黑湖水面驟然爆裂,一道人影激~射而出撞上沃爾夫釋放的那股詭異能量。
能量被撞散,沃爾夫嗓子里也響起一聲悶哼,嘴角甚至都微微滲血。
該死!!
“嚴(yán)于!”沃爾夫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了一開始的那種自以為是的高貴和瀟灑。
面色猙獰,戾氣蹦騰。
嚴(yán)于沒有回答沃爾夫,而是頌的一聲朝著沃爾夫猛撞過去。
“退!”沃爾夫單掌拍出。
無形的能量在黑湖水面上割裂出一條巨大的水道,最終轟擊在嚴(yán)于身上。
“bang!”
嚴(yán)于身上響起厚重沉悶的撞擊聲。
除此之外,沒有任何其他事情發(fā)生。
嚴(yán)于依舊在猛沖,剎那接近沃爾夫。
沃爾夫瞳孔猛的收縮,該死的,為什么自己的攻擊沒用?
“污染!!”沃爾夫腦子突然一顫。
是嚴(yán)于身上那濃重到不像話的污染能量擋下了自己的攻擊。
可……
這小子為什么能承受這么龐大的污染能量卻不死?
不合理啊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