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院子瞬間死寂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。
一來是震撼嚴于的兇狠,二來是驚恐那兩柄漂浮的殺魚刀。
刀……怎么會懸浮呢?
“嚴館長,冷靜……冷靜!”周培豐等人也立即跑了出來,一個個神情緊張。
嚴于的實力他們能不清楚么,收容者論壇上那都是有視頻的。
尤其是一招斃殺大齋冢的畫面,著實嚇人。
大齋?墒侨諐u正兒八經(jīng)的傳奇。
而且還是中等偏上實力的傳奇。
嚴于如果暴走,這一屋子人全得完,也包括他們,壓根擋不住。
嚴于沒搭理周培豐,而是扭頭看向鄭山:“飯我就不吃了,以后沒事也不用找我!
鄭山張了張嘴,表情無奈懊悔。
他就不該讓這些人來。
明明跟嚴于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緩和了,現(xiàn)在又前功盡棄。
“小姨,跟我去天平市吧!眹烙诳聪蜞嵃子瘛
這次鄭白玉沒有拒絕,默默點了點頭。
是啊,留在這里干什么呢?繼續(xù)被攻訐繼續(xù)被這兩個嫂嫂說閑話嗎?
“那走吧。”嚴于手指一點,兩柄刀自動收回,接著便握住鄭白玉的手腕準(zhǔn)備離開。
只是兩人剛踏出兩步,鄭白河以及鄭白江兩人就站了起來。
“持刀行兇,就這么走了?”鄭白河冷哼了一聲。
話音剛落,鄭山猛的一個箭步上前,大耳光子直接抽到了鄭白河的臉上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鄭山紅著眼眶怒吼。
一直以來,他其實都是比較滿意這個大兒子的。
在他眼里,鄭白河待人接物有一套自己的路子。
雖然沒有走仕途,但生意做的不錯,名聲也很好。
只是沒想到今天面對嚴于,會如此狹隘,如此亂來。
“爸,嚴于是你親外孫這點我沒有任何異議,甚至你想補償他,我也可以不在意!
“但你把我們都叫來,陪著他吃飯,我不接受。”
“你那大女兒已經(jīng)跟你斷絕關(guān)系了。”
“那她兒子又以什么身份在我鄭家吃這頓家宴?”
“我們老鄭家,是想走就走,想回就回的嗎?”
鄭山瞪著眼睛張了張嘴,可最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現(xiàn)在鄭家都是由鄭白河打理,站在一個當(dāng)家人的角度,鄭白河的話也確實沒什么問題。
一個家族的興盛,離不開規(guī)矩。
當(dāng)初白淑與鄭家斷絕關(guān)系,如今她兒子這么輕輕松松又被接納,那便是壞了規(guī)矩。
嚴于也看了一眼鄭白河,然后點了點頭。
鄭白河的做法是基于整個鄭家,倒也無可厚非。
“行,那以后還是橋歸橋路歸路,不用往來,一切照舊!眹烙陂_口說道。
“你可以,白玉不行,她要留下。”鄭白河指了指鄭白玉。
“生在你們鄭家,連基本的自由都沒了?”嚴于瞇眼。
鄭白河深吸了一口氣:“她從小享受了鄭家大量的資源,難道不該承擔(dān)相應(yīng)的責(zé)任嗎?”
嚴于嘖了一聲:“那如果一定要走呢?”
鄭白河兩根手指:“要么,和鄭白淑一樣,與鄭氏斷絕關(guān)系,以后老死不相往來!
“要么,歸還家里的資源!
嚴于切了一聲:“說來說去,就是要錢唄!
鄭白河點頭:“我可以將這些年的資源折價,列出詳細的清單……”
“不用算了,我嫌麻煩!眹烙跀[擺手,然后豎起手指,“五個億夠嗎?”
鄭白河明顯一愣,五……五個億?
“看來是夠了,卡號給我!眹烙谀抗饫涞目聪蜞嵃缀。
鄭白河手指輕顫,很顯然,嚴于比他想象的要更有能耐。
五個億,說給就給。
要知道,就算是他,也拿不出五個億的流動資金出來。
鄭白河最終還是將賬號寫給了嚴于。
十分鐘后,鄭白河的手機跳出收款短信。
“十個億?”看到數(shù)字,鄭白河震撼的同時也有些不解,嚴于多給了五個億。
“還有我媽的五個億,以后……便兩清了!
鄭白河深吸了一口氣,不知道為什么,他突然有些后悔。
但事已至此,他也無法再改變。
“小姨,走啦。”嚴于看向鄭白玉。
“稍等!编嵃子衩蛄嗣虼,隨后便取了紙筆開始書寫。
很快,張斷絕關(guān)系書手寫完成,一式兩份。
鄭白玉簽了自己名字并按了手印,然后遞給鄭白河。
“白玉,嚴于給了五個億,不用斷絕關(guān)系,以后……”
“沒有以后,我堅持!编嵃子衲抗饬鑵。
鄭白河愣愣的看著鄭白玉。
“五個億是培養(yǎng)你的那些資源,想要脫離關(guān)系,那不還得五個億!”鄭白河身后,中年女人又嘀咕了起來。
聽到鄭白河妻子的話,嚴于嘴角忍不住上揚,然后饒有興趣的看向鄭白河:“脫離關(guān)系還得五個億也不是不行,你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