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于劃拉開一頭邪祟的身體,單手一掏熟練的抽出一枚精英級禁物。
隨手丟進金屬盒子后淡定抬頭掃了一眼。
“這算什么狂?”
“我覺得還好!
“再說了,優(yōu)勢在我,狂點怎么了?!”
說完,嚴于還朝著那頭劍魚邪祟揚了揚脖子。
劍魚邪祟氣得“昂昂昂”的嚎叫,但始終不敢沖上來。
那個恐怖的女人可就在那邊站著。
“你別昂了,傳奇邪祟不是會說人話的嗎?說兩句聽聽唄!”嚴于大喊了一聲。
薛青衣也立即來了興趣。
傳奇邪祟能口吐人言她也知道,手持儀器就是這么描述的。
“說你法克爹,人類都要die(死)!”沉悶的聲音陡然響起。
嚴于和薛青衣同時一愣。
臥槽,還真會說。
不過這語言體系多少有點奇奇怪怪了。
“為什么?”嚴于又往前走了幾步,然后盤腿坐下,一副大家反正也打不起來先嘮嘮嗑的意思。
“沒有Why,人類都是sh-it!”
嚴于眉頭皺起,“咋的,人類是玩你老婆了還是掘你家祖墳了?”
劍魚邪祟明顯被嚴于的話搞得有點無法理解。
“老婆是什么?祖墳又是what?”
嚴于腳底板開始抖發(fā)抖發(fā):“你要這么問的話,那我高低給你解釋解釋。”
十分鐘后,嚴于將老婆和祖墳的意思都闡述了一遍。
傳奇邪祟的智商確實不是蓋的,理解起來相當迅速。
“你們?nèi)祟悰]有玩我老婆,也沒有dig我家祖墳,但就要死。”劍魚邪祟的聲音很渾厚,像是包漿了百十來年的老鐘。
聽到劍魚邪祟的話,嚴于猛的一拍大腿:“這特么就是你的不對了。”
“既然沒玩你老婆也沒刨你家祖墳,那就說明近日無冤遠日無仇!
“你這么苦大仇深是干嘛?”
“咱老話說的好,冤家宜解不宜結(jié)!
“我覺得吧,人類與邪祟未必就不能和平相處。”
“你們在暗物質(zhì)空間,我們在現(xiàn)實世界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?”嚴于吧啦吧啦的就掰扯了起來。
別說薛青衣了,破敗點前面的杜淑也有些呆滯。
好家伙,嚴于這家還跟邪祟聊上了。
不過么,聊的方向不太對。
怎么能叫井水不犯河水呢?
收容者都是怎么來的?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靠吸收邪祟污染源來的。
而吸收邪祟污染源,就得殺邪祟。
收容者的實力怎么提升的?大多數(shù)人都是靠吸收同特性禁物來提升。
想要禁物還是得殺邪祟,殺更多的邪祟,畢竟產(chǎn)出比較少。
所以說起來,雙方之間確實是苦大仇深。
“該死的人類,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!”
“但,你們?nèi)祟悾疾皇莋ood東西。”劍魚邪祟面目猙獰吼聲連連。
嚴于撇撇嘴,聊不通。
這頭劍魚邪祟完全就是一根直腸通大腦,全是打打殺殺。
得換個目標。
“嘿哥們,你也跟那頭傻劍魚一個想法嗎?”嚴于看向劍魚右側(cè)的傳奇邪祟。
劍魚右側(cè)那頭傳奇邪祟看造型有點像是鯊魚,但又好像不是純粹的鯊魚,背部長滿了尖利的黑刺,看著相當兇殘。
“人類,不要企圖分化我們!滨忯~邪祟哼了一聲。
不同于劍魚邪祟那老痰音,鯊魚邪祟的聲音清冷且孤傲,有種霸總小說男主的感覺。
“怎么能叫分化呢!
“人類有句話不知道哥們你聽過沒有!
“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遠的利益!
“我覺得吧,與其大家拼個你死我活,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!
“畢竟,你們也不是穩(wěn)贏的對吧?”說著,嚴于指了指身后的杜淑。
鯊魚邪祟沉默。
至于劍魚邪祟,猛的往前一步,語氣兇狠:“我們自然穩(wěn)贏,人類都是weak雞!”
劍魚邪祟話音剛落,破敗點前的杜淑緩緩睜開眼睛。
恐怖的視線掃來,劍魚邪祟下意識的又往后縮了縮。
“你看,你們自己都不認為能贏!眹烙卩托α艘宦暲^續(xù)看向鯊魚邪祟,“哥們,我提一嘴哈,跟蠢貨一起行動也容易變成蠢貨,你難道不覺得那頭蠢劍魚會把事情搞得很糟糕嗎?”
鯊魚邪祟依舊沉默,但看著明顯有點贊同嚴于的話。
劍魚……確實愚蠢又沖動。
就比如之前的偷襲,明明說好了要等人類收容者隊伍深入再出擊。
就是這蠢貨提前沖才導致人類全跑了。
“人類,展開說說!滨忯~邪祟突然開口。
嚴于眼眸瞇起,嘿,果然跟杜淑說的一樣,傳奇邪祟長了腦子之后好對付多了。
這要是跟其他邪祟一樣就知道沖鋒殺戮,那他們估計早就被沖死了。
哪還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搞東搞西。
“暴鯊,不要相信人類!他們都陰險狡詐詭計多端!”劍魚邪祟朝著鯊魚邪祟怒嚎。
鯊魚邪祟目光不屑。
陰險狡詐詭計多端?那是對你而言。
憑我暴鯊聰慧的大腦,完全可以跟人類掰掰腕子。
“我這人吧,一向老實巴交值得信賴!
“既然暴鯊兄如此信任我,那我必定給你一個滿意的方案。”
“正所謂,談判談需求,暴鯊兄,不如你先說說你的需求!眹烙谛θ菀酄N爛又多燦爛。
薛青衣和杜淑的表情則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。
嚴于這家伙,三下五除二的就跟邪祟和談起來了?
不愧是成為收容者一個月不到就搞出黑不溜秋圖書館的男人,這滿嘴扯犢子跑火車的能耐是溜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