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白玉現(xiàn)在心里很亂。
不僅亂,還很難受。
她想去質(zhì)問鄭白淑,質(zhì)問她為什么要拋下孩子,還要說他們已經(jīng)死了。
哪怕你不想養(yǎng),你還可以帶回來,我可以養(yǎng)。
怎么就能狠心把兩個孩子這么丟在天平市。
就算有苦衷,也不該這樣。
嚴于剛才那句“她不認識我,我也沒認出她”讓她尤為心痛,痛到幾乎無法呼吸。
母子相見不相識,這是什么樣的殘忍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暫時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她!笨吹洁嵃子裉褪謾C,嚴于立即開口阻止。
鄭白玉張張嘴,一時間都不知道改怎么說。
“但小姨我還是認的!眹烙谧旖菗P起笑容,“小姨會做八珍糕嗎?好多年沒吃,想嘗嘗!
雖然鄭白淑走的時候他還很小,但有些事情終究死死印刻在腦子里。
她走的時候,是下午,天氣不好,天上飄著零星的小雨。
她臨行前,給了自己一盒八珍糕。
自己不想要八珍糕,哭著喊著要追上去要媽媽。
最后是姐姐拉住了他。
姐姐當時說了什么他已經(jīng)忘記了,但總是能記得姐姐當時憤怒仇恨的眼神,現(xiàn)在偶爾做夢還能見到。
“會,會做。”
“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就去!
“太晚了,明早吧!眹烙诶×肃嵃子瘛
“好!
……
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,嚴于打著哈欠從屋子里出來。
要說不說青衣這四合院的配置是真奢華。
屋子里那大床,睡著可真舒坦。
早上起來他還特意研究了一下,網(wǎng)上說是什么自帶AI記憶功能,可以根據(jù)不同人的體重以及睡姿自動調(diào)整床墊舒適度。
對此,嚴于也不禁感嘆現(xiàn)在AI技術(shù)的突飛猛進。
他已經(jīng)默默下定了決心,等哪天出AI老婆了,一定要買他十個八個。
一周七天,天天換新,剩下的留著備用,以防一天一個不夠。
“嚴先生!笨吹絿烙诔鰜,早就等在院子里的鄭白玉立即迎了上來。
“小姨,喊我嚴于就行!
“好的嚴于,八珍糕做好了,你嘗嘗看。”鄭白玉指了指院里的桌子。
桌子上不但有八珍糕,還有各類早餐,極其豐富。
“不知道你喜歡什么,就都準備了些!
聽到鄭白玉的話,嚴于鼻子微微有些發(fā)酸。
他以為自己不在乎,但有時候,血緣這東西就是很奇怪。
“嗯,都愛吃!
“小姨一起吃吧。”
鄭白玉本想推辭,但話剛要說出口就又咽了回去。
“好,一起吃。”鄭白玉輕輕坐到嚴于對面,隨手拿了一根油條,輕咬了一口便靜靜的看嚴于炫早餐。
“長得真帥!
“眉眼之間跟姐姐真像!
“性格也好。”
“還有出息!
“真好……”
鄭白玉的小聲嘀咕一句不落的全被嚴于聽到了耳朵里。
“謝謝小姨夸獎,我確實比較優(yōu)秀。”嚴于笑著抬頭全部應(yīng)下。
鄭白玉笑容逐漸燦爛:“我們嚴于這么優(yōu)秀,女朋友肯定有吧?是不是青衣小姐?”
“我跟你說,青衣小姐雖然總是戴著面罩,但肯定是個大美人。”
嚴于撫額,就知道會這樣。
親戚的情感八卦,雖遲但到。
好像也并不厭煩,甚至有點喜歡這種感覺,別人家里應(yīng)該都是這樣的吧。
“小姨也沒見過?”嚴于壓低了聲音詢問。
“見過一次側(cè)臉,國色天香、傾國傾城、沉魚落雁、驚才絕艷、驚為天人……”
“小姨你成語學(xué)得還蠻不錯咧!
“去你的,我說真的,有機會要把握住知道了沒!
鄭白玉話音剛落,腳步聲傳來。
“把握住什么?”薛青衣的聲音隨即響起。
鄭白玉立即起身看向薛青衣,“青衣小姐早!
“早。”薛青衣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嚴于,眼中帶著詢問。
“我小姨說,讓我追你,說你好看美得冒泡。”嚴于放下手里的包子,笑著回應(yīng)。
薛青衣微微一怔,嚴于說他小姨……看來已經(jīng)相認了。
挺好。
“鄭阿姨坐!毖η嘁马槃菅堗嵃子衤渥。
既然嚴于已經(jīng)跟鄭白玉相認,那自然不能再以管家身份相待。
“我……這……”鄭白玉還是有些局促。
“沒事小姨,這是你大外甥家,她薛青衣才是客人!眹烙跀[擺手。
薛青衣:??
“看啥看,你不說房子送我以報救命之恩么?”
“是是是,好好好,你說的都對!
嚴于和薛青衣一頓拌嘴,也讓鄭白玉自然了一些。
“所以,你覺得我追你怎么樣?”嚴于突然又問了一句。
青衣的天賦是相當炸裂的,經(jīng)過昨天跟司徒英的極限戰(zhàn)斗,又朝著傳奇邁出了堅實的一步。
他問過梅航,梅航的說法是只缺一個契機便能成就傳奇。
要是能跟青衣走到一起,那以后禹東君那邊就比較好處理了。
你要問我借種可以,你先問問我的傳奇女友答不答應(yīng)。
邊上,鄭白玉一臉興奮,大外甥厲害啊,直接打直球。
面罩之下,薛青衣忍不住白了嚴于一眼:“你還是別想這些破事了,吃完飯跟我去局里吧!
“怎么了?”感受到薛青衣語氣中的凝重,嚴于立即詢問起來。
“有個暗物質(zhì)空間破敗了!
嚴于倒吸一口涼氣。
暗物質(zhì)空間破敗,簡單來說,就是這個暗物質(zhì)空間不再具有壁壘。
空間里的污染會輻射而出,里面的邪祟也能隨意進入現(xiàn)實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