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醫(yī)院。
“你要對我做什么?!”
她抱著護士,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陸北淮,如果她現(xiàn)在皮膚是白的,絕對是適合一個成語‘花容失色’。
陸北淮盯著她,“我不喜歡你這張臉,換一張!
她瞬間憤怒上頭,放開護士,大罵道:“你是不是腦子都有病?!你怎么不自戳雙眼,那樣世界上就沒有你討厭的東西了!”
陸北淮表情瞬間冷如寒冰,“你沒有選擇的權(quán)利,給她注射麻醉!”
“我要報警——呃!”
她剛想跑,就感覺脖頸被人扎了一針,意識一點一點渙散,在徹底陷入深睡之前,她后悔地想:早知道會這樣,還不如在所里當試藥人呢。
她們那個鎮(zhèn)子在很偏僻的地方,鎮(zhèn)子上一半的人都會選擇試藥賺錢,她是孤兒,因為血型特殊,所以從小就在試藥,算是所里的合同工了。
到了適婚年紀,所里還好心地給她介紹了結(jié)婚對象董力仁。
兩年前,她在一次試藥中出了問題,身體出現(xiàn)了嚴重 的反應,影響了大腦,失憶了。
本來也沒什么,鎮(zhèn)子上的人,所里的人都對她很好,但上個月,她丈夫董力仁出差回來了 ,她發(fā)現(xiàn)對方衣服上有女人的頭發(fā)不說,竟然還用起了發(fā)膠,用手機也鬼鬼祟祟的。
在她的仔細觀察下,確定了一件事。
董力仁出軌了。
她談了談了,鬧也鬧了,所里全都幫董力仁說話,說她胡思亂想,全都是勸和不勸離的。
那一刻,她才知道作為孤兒的她從來就沒家人,所里的人都是董力仁的家人,他們包括董力仁都只把她當試藥的小白鼠。
于是,她動了離婚的念頭!
才有了這趟偷跑到帝都找董力仁的行動。
只要拿到他出軌的證據(jù),她就能起訴離婚。
結(jié)果……她還是太天真了。
現(xiàn)在別說找董力仁離婚,她馬上連自己的臉都保不住了……
“嗚嗚……我……好可憐……”
扶著她的醫(yī)護人員震驚地看著她,“這麻醉對她沒用?”
陸北淮抬腳走到她跟前,俯視她。
……大哥哥,你收留我吧,我可以給你當女朋友報答你。
他猛地后退一步,挪開視線。
只要看著這張臉,他就無法冷靜,抬起微顫的手,慢慢攥緊,“那就加大麻醉,我不想再看到那張臉!”
“是!
醫(yī)護人員剛扶著人往手術室走,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趕來。
“慢著!”
杜嘉辰還沒換下手術室的無菌服,因為奔跑,還喘著粗氣,他沖過來,看到王翠花的臉時,愣了三秒才回過神,看向陸北淮,“陸北稚這是在惡心你,你越在意,他就越開心,你不是都想通了嗎?”
陸北淮低頭掏煙,指尖顫抖。
“別抽了!”
杜嘉辰一把按住他的手,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你的手都在抖嗎?你尼古丁中毒了!”
陸北淮掙開他,依舊點著煙。
吸了一口氣,他眼底的再次歸于一片冷冽的冰海。
下令道:“繼續(xù)!”
醫(yī)護人員沒敢動,他側(cè)目,冰冷的眼眸帶著殺意,“這是我的醫(yī)院,你們認不清誰是老板,就滾!”
幾人立刻把人扶進了手術室。
陸北淮吐了一口煙,才緩緩開口:“傳下去,給這女人做手術的人24小時內(nèi)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我不牽連其他人,過了24小時,我要他全家的命!”
杜嘉辰只覺得一陣無力,他靠墻,盯著陸北淮。
“瘋子!
陸北稚抬眸看他,涼涼地笑了,“我是啊!
“你就算再折騰,她也不可能知道了,她死了!
陸北淮沒說話,繼續(xù)抽煙。
杜嘉辰煩躁地摘了手術帽,“煙掐了,這是醫(yī)院,想死就去戰(zhàn)場當雇傭兵去,別在這里連累別人!”
陸北淮直接攥拳把火星旺盛的煙捻滅在手心里,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“北淮!
杜嘉辰在對方快走到路口時,還是忍不住喊住了他,“也許你并不在意,但剛才那位小姐,好像不是整容臉!
手心的煙落地。
“研究表明,這世上的確會有兩個甚至多個人天生就長得極像,你痛恨整容成她樣子的人,因為那些人代表了陸北稚的確掐住了你的軟肋。但這位小姐,可能真是被無辜連累的!
……
王翠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正好對上一雙寒星似的眼睛。
陸北淮側(cè)坐在椅子上,雙腿交疊,嘴里咬著一根煙,整個人透著一絲與這個溫暖室內(nèi)格格不入的冷意。
“啊啊啊!”
她尖叫一聲坐起來,抓起桌上的東西,就朝對方丟去,“混蛋王八蛋,我要報警,你強迫我整容,你TM是變態(tài)!”
陸北淮一把抓住她丟過來的東西,“閉嘴!”
“我跟你拼了!”
她掀開被子,就要沖上去,卻被陸北淮一把掐住脖頸按在床上,他冷冷地開口:“這張臉還在你臉上!
她愣住。
陸北淮看著她,眼神慢慢變得復雜,指腹不受控地劃過她側(cè)臉,隨即像是回過神似的,猛地抽回手,懊惱地轉(zhuǎn)身,“如果檢測報告顯示你這張臉是整的,我照樣會拿走!
“整你媽!”
她氣得直接爆粗口,“我王翠花從出生就是這張臉!”
王翠花?
陸北淮臉皮抽搐了下。
“報告出來了!
杜嘉辰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