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淮眼神一動,帶著一絲急迫,“說結(jié)果!”
“沒有整容痕跡。”
六個字,陸北淮恍惚了幾秒,突然大步走到床邊,一把抬起她的下巴,“你……”
“放開我,你這個變態(tài)有錢人,你沒聽到嗎?我沒整容!快放開我,放開!”她嚇得拼命掙扎,但不管她怎么拳打腳踢,對方都紋絲不動。
“你叫王翠花,身份證呢?你——”
“北淮!”
杜梓里一把扯開他,“你嚇著王小姐了!迸ゎ^看向王翠花,“王小姐,抱歉,他是我們醫(yī)院的大老板,他這里……”
他指了下腦袋,“精神不是很好,今天對你造成的困擾,我們醫(yī)院會對你進(jìn)行適當(dāng)?shù)难a償。”
“我要報仇,瘋子,誒——補償?”
一聽補償,她瞬間冷靜,帶著一絲戒備問:“怎么補償?賠錢嗎?”
杜梓里笑著回答:“可以的,你看多少比較合適?但我希望賠償過后,今天在醫(yī)院發(fā)生的事,你就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!
“五千!”她伸出一只手。
“成交!”
杜梓里長舒了一口氣,“你先休息一會,我去拿錢,拿了錢,你就可以出院了!
“好!
她雖然是小地方來的人,但也知道不能跟強權(quán)惡勢力硬碰硬,那樣吃虧的只能是自己,現(xiàn)在既然沒受傷,拿錢走人是最明智的。
杜梓里轉(zhuǎn)身,就看到陸北淮死死盯著床上的人,像冷血動物盯著獵物一樣,那眼神刺骨生寒。
病床上的人害怕地抱住被子,“你,你快把你老板帶走,瘋子就該住在醫(yī)院,他再騷擾我,我一定會報警的!”
杜梓里抱歉地點了點頭,然后硬把人拽出了病房,一出門,他立刻把一份體檢報告拍在陸北淮胸口,“這是王翠花的體檢報告,我就猜測可能會發(fā)生這種情況。”
陸北淮僵硬地打開報告。
血型:A。
第一項已經(jīng)不一樣了,她是AB型。
“這份體檢報告是我過手的,里面的數(shù)據(jù)絕對真實,北淮,安頌伊回不來了,她到死都沒原諒你的欺騙,你還要執(zhí)著她到什么時候?”
陸北淮把報告拍到他懷里,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。
十分鐘后。
護士拿著五千塊進(jìn)來給她。
“謝謝!”
她興奮地雙手接過錢,錢到手,就不枉費她遭這一趟罪,她和忘憂可以找個地方住下,然后一邊賺錢一邊找人。
“忘憂?!”
護士嚇一跳。
“那個陸總!”她扭頭看向護士,“護士小姐,那個陸總呢?”
“老板?”
“嗯嗯!
“老板走了,醫(yī)院都是院長在負(fù)責(zé),老板很少來的。”
“走了?”
她揣著錢就往外跑,一路沖出醫(yī)院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到那個陸總的車,她想也不想沖過去擋在車前。
嘶!
車子一個急剎。
陸北淮握緊方向盤,冷漠地看著擋在車前的人。
她見車停下來,趕緊跑過去打開副駕駛坐上去,“忘憂呢?程磊昨天讓我找你拿錢,但這都過了一夜了,我聯(lián)系不到程磊,你快打電話給程磊,讓他把忘憂交給我!
“你認(rèn)錯人了!
“哈?”
認(rèn)錯人?什么情況?
陸北淮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的沖動,整個人帶著一股淡淡的死氣,“你要找的陸總,不是我,下車!”
這人說她找錯人了?難道還有兩個陸總?
可她剛到帝都,誰都不認(rèn)識啊。
“最后一遍,下——”一雙手突然抓住他胳膊。
“求求你了,你當(dāng)時在那個會場,你一定知道我要找的另一個陸總是誰,你能不能幫我聯(lián)系一下他?或者,程磊,小薇,文琪,這三個人隨便一個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我就行,求求你了!
他該厭惡,即便不是厭惡,也該把人立刻趕下車,不該有哪怕一絲波動,可他卻什么都沒做,只是聽著那只存在記憶里,甚至連夢中都不會再出現(xiàn)的聲音,只是聽著,便已經(jīng)無法思考其他。
“陸老板,真的求你了,你掐我,逼我整容的事,都一筆勾銷,陸老板,我發(fā)誓我絕對一個字都不會說,無憂只有七歲,我昨天就答應(yīng)會去接她的,現(xiàn)在都遲了半天了!
她急得哽咽掉淚。
“酬勞呢?”
她停止哭泣,連忙把剛到手的五千塊遞給他,“我只有這些了,剛到帝都錢包就被偷了。”
“不夠。”
“那我沒錢了,但我可以給你寫張欠條,我以后一定會賺錢還給你!”
……我已經(jīng)對你沒興趣了,不然也不會花五百萬嫖男人。
恍惚幾秒后。
“安全帶。”
陸北淮提醒了一句,就發(fā)動了車子。
她找了半天沒找到安全帶在哪里,車子突然停下來,駕駛座的人突然靠過來,她緊張地屏住呼吸。
棱角分明的側(cè)臉,下頜線完美勾勒,因為靠得很近,她看到他眼瞳竟然是棕綠色的,睫毛又密又卷。
這人……還真好看。
陸北淮給她系好安全帶,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重新啟動車子。
路上,他隨口問:“你家在哪里?”
她報了個鎮(zhèn)子的名字。
“為什么來帝都?”
“我懷疑我老公出軌了,來抓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