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淮送睡著的安頌伊回家。
一下車,顧良辰和山奈就迎了上來,顧良辰焦急地開口:“我妹妹——”
“只是睡著了。”
他把人抱回房間,放到床上,走出門,看著顧良辰,“有辦法給她續(xù)命?”
顧良辰瞬變,“你哪里聽來的?”
“傅景凝。的確有,是嗎?”
“陸北淮!鳖櫫汲蕉⒅,“我勸你別亂來!
陸北淮沒說話,但臉色格外沉重。
半晌。
他抬眸,聲音平靜,“如果瞞得住呢?”
顧良辰急得一把抓住他衣領,“你想逼她去死嗎?!”
山奈和阿焰上前拉開顧良辰,山奈勸道,“三哥,你別急。”
顧良辰松開他,“陸北淮,為了給她續(xù)命,我們用十幾年時間,你想過的沒想過的辦法,我們都想過了!
陸北淮瞬間脫離,靠到墻上。
氣氛壓抑起來。
山奈見狀,立刻轉移話題,“陸總,你不是跟頌伊去見兇手了嗎?真相大白了嗎?”
“是!
山奈松了一口,“報警了嗎?兇手落網,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,頌伊就不用一直惦記著。”
陸北淮薄唇抿成一條線,沒回答。
“還有問題?”
“我會解決!
他丟下四個字,轉身離開。
離開別墅。
他撥通一個電話,“電話給她。”
幾秒后,花姨瘋癲中帶著嘲弄,問:“要送我進去了?”
“我們做個交易。”
……
當夜,安頌伊突然發(fā)起了高燒。
“別,別告訴……他!
她迷迷糊糊抓住三哥的手。
“好,三哥不說,我們伊伊先打針!鳖櫫汲郊t著眼睛,把人抱在懷里,谷雨手里拿著十厘米的粗針管走過來。
“唔……疼……嗚嗚……”
安頌伊被疼哭,眼淚從眼角落下。
“疼……媽媽……”
顧良辰深呼吸一口,心疼地拍著她肩膀,聲音帶著顫音,學著母親當年唱得二哥,哄著,“伊伊乖,乖寶寶,在媽媽懷里睡覺覺,睡覺覺,長高高……”
打完針。
安頌伊沉沉睡了過去。
谷雨擦掉眼淚,“如果明早還沒退到39度一下,就該通知大哥了!
顧良辰低頭看著床上的人,低頭用自己額頭抵著安頌伊的額頭,眼淚隨著他的聲音,落進妹妹發(fā)間。
“臭丫頭,一定要撐下去,三哥求你了!
——
另一邊。
包廂里。
陸北淮雙腿交疊坐在三人沙發(fā),而他對面,一個中年男人拘束地只做坐了沙發(fā)的三分之一,雙手搓動,臉上滿是小心翼翼。
“不敢做嗎?”
男人一臉悻悻,“這都二十多年了,要翻案難度大啊,當時參與的那些人,現(xiàn)在的位置不一定比我低,我這……”
陸北淮垂眸整理了一下手上腕表,沒說話。
男人坐立不安,“陸先生,我知道陸氏的能力,但是你們的主場畢竟不是在帝都!
“兩年后的總統(tǒng)大選,你想上嗎?”
男人一臉震驚。
陸北淮站起來,居高臨下俯視他,“證據我給你,人和錢我都給你,你做成這件事,兩年后那個位置,我扶你!”
離開會所。
陸北淮一邊開車一邊給安頌伊打電話。
“喂?”
他擰眉上車,“顧良辰?頌伊呢?”
“她這段時間累著了,有點低燒!
心底咯噔一下,他已經不是大半年前的陸北淮,對于安頌伊的病已經很了解了,發(fā)燒,對她而言,是致命的!
“我現(xiàn)在過來!”
“陸北淮,我妹妹我會照顧。你現(xiàn)在有更重要的事做,陸氏繼承人之爭已經半年多了,該結束了!
他垂眸,薄唇抿成一條線,“顧良辰,你們……到底為什么要參與進來陸氏繼承人之爭?”
那邊一片沉默。
“回答我!盾幾次出現(xiàn)在我的私人空間,他到底在找什么?”
——“哥,給我吧!
話筒那邊傳來安頌伊虛弱的聲音,陸北淮把車停在路邊,扶了下藍牙耳機,“頌伊?”
“等一下!
很小的聲音。
半分鐘后。
安頌伊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調皮傳來,“陸總想我了?”
他抿著唇,“你發(fā)燒了!
她看了眼還沒打完的點滴,“尋常事,在A市也發(fā)過燒,你忘了?睡一覺就好了!
“我來找你!
她打斷他,“你剛問我三哥,我們?yōu)槭裁匆獏⑴c陸氏的繼承人之爭,我現(xiàn)在可以回答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