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廳里。
安頌伊好奇地問:“霍霆光為什么這么怕你?”
“他闖禍,找我?guī)兔μ幚磉^!
陸北淮一邊慢條斯理地處理食物一邊解釋。
她握著刀叉,瞇起眼睛,“為什么找你處理?霍家就沒兄弟姐妹幫他了?這樣接近你,不會有什么陰謀吧?”
對面的人沒說話,優(yōu)雅地放下刀叉,把餐盤放到她面前,這才抬眸看向她,“他還沒出手,我不確定他的目的!
“原來你防著呢!
陸北淮喝了一口水,“我防著所有人。”
她笑著問:“包括我?”
他就著仰頭喝水的動作,半耷眼眸看她,“某些事,的確!
她:“……”
放下水杯。
“你太聰明了,背后保護你的人也很強大,不防著,我只會被你牽著鼻子走,根本站不到你身邊。”
她努努鼻子,“明明該生氣,怎么聽著還挺開心呢。”
“什么事這么開心?”
兩個不速之客出現(xiàn)。
她瞥了一眼穿著藍色休閑西服,襯衫隨性地解開兩個扣子的陸靖宇和始終黑色西裝,一絲不茍的瞿東籬。
夜店牛郎和鰥夫的既視感。
她放下刀叉。
“本來品嘗美食很開心,但看到礙眼的東西,不開心了!
陸靖宇擰眉:“你說我們是礙眼的東西?”
她撐著下巴,笑問:“那你們不是東西?”
“我們——”
“陸總!”
瞿東籬無奈打斷陸靖宇,這樣玩文字游戲,陸靖宇贏不了一個天才少女的。
他目光在陸北淮和安頌伊之間流轉(zhuǎn)了一圈,笑著開口:“陸氏實業(yè)的掌權(quán)人之爭,以往都是不死不休,兩位候選人竟然能這么愜意地一起用餐,真讓人意外!
“大律師,新時代了,不興打打殺殺,綁架囚禁那一套了。做生意還是和氣生財為好!
‘囚禁’兩個字,她特地咬字很重。
瞿東籬臉色果然瞬間不好看了,“帝都圈子一向排斥海市陸家,要是讓林老先生知道自己的外孫女都跟人宣布訂婚了,還在這里……”
“除了跟我外公打小報告,讓他牽制我,還有別的手段嗎?”
瞿東籬表情沉冷。
“是你!
陸北淮清冷的聲音插進來。
她扭頭看向他:?
陸北淮盯著瞿東籬,眼神幽暗難測,他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敲了一下。
“陸北淮!”
陸靖宇眼里露出一抹識破一切歹計的自信,“我已經(jīng)知道陸氏那群老頭給你們定了什么考驗,想一個月內(nèi)收購我的公司,這件事已經(jīng)被我發(fā)現(xiàn),你覺得你還能成功嗎?”
陸北淮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很難嗎?”
這話……夠囂張!
“你TM別這么囂張!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知道你的目標,最簡單的辦法,只要我這一個月內(nèi)不投資任何東西,你們就輸了!”
陸北淮給安頌伊添熱水,一邊開口:“可以,當縮頭烏龜,是你們的老傳統(tǒng)了,你們已經(jīng)這樣過了上百年了。”
“你!”
陸靖宇氣得想出手,被瞿東籬拉開,“陸總,不用逞一時口舌之爭!
陸靖宇深呼吸幾口后,才點了下頭。
“你們兩個想騙我買假礦,很可惜,手段不夠精明。
說著,把一份文件丟到桌上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等兩人離開。
安頌伊拿起文件,翻看起來,陸北淮見她咬著嘴唇,伸手接過文件,看了幾頁,他看向安頌伊,“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人?”
“有點本事,全都挖出來了!
“準備怎么辦?”
“還有B計劃。”
陸北淮看了她一眼,放下文件,“需要我?guī)兔烷_口。”
“好!
……
飯畢。
陸北淮送安頌伊回房,電梯卻突然在13樓停了下來。
電梯門打開。
一個女人被一個醉漢壓在墻角。
“救命……放開我……”
兩人臉色一變,“幫忙!”
她剛說完話,陸北淮已經(jīng)沖了出去,他出手毫不留情,一腳踹出去,只聽到一聲骨裂,借酒賣瘋的男人就倒在地上,痛苦呻吟。
剛要踏出電梯門。
“嗚……別碰我……你敢碰我,我一定會殺了你……嗚嗚……”
她周身瞬間冰冷。
……放開我!你敢碰我,我一定殺了你!
呼吸變得急促,雙腳好像陷入了一潭沼澤里,無法動彈。
安頌伊!
冷靜點,那件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!
你安全了!
“頌伊!頌伊!”
她僵硬地抬頭,就看到陸北淮擔憂的眼神,而電梯門早已經(jīng)關(guān)上。
“我……安全了!
話音剛落,她眼前一黑,已經(jīng)倒在了陸北淮懷里。
把人抱回18樓。
盾一開門,看到昏迷的妹妹,臉色大變。
“她受到了刺激,應(yīng)急性暈厥!
“陸北淮,你真該死!”
盾眼底露出殺氣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跟他算賬的時候,快把頌伊放到床上!鄙侥闻苓^來,攔住盾,嚴肅地看向陸北淮,“這邊!
把人送回房間。
“滾出去!”
盾手握匕首,對著陸北淮,紅眸閃著凜凜寒意,“上次顧及妹妹,抱著必死的決心,我不一定殺不了你。”
誰料,這次陸北淮卻沒有強行留下,而是留下一句“照顧好她。”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走出房間。
陸北淮看著酒店華麗的走廊。
幽黑的眼眸,慢慢浮現(xiàn)森森寒意。
——
“錢收到了,老板大方,以后還要演這種戲,記得call我!”
女人一邊講電話一邊收拾東西。
電話那頭:“立刻離開B國。”
“明白!”
叩叩叩!
聽到敲門聲,女人笑著走向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