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高考前才知道自己是林俊的私生子,林俊為了名聲,逼瘋了母親,逼死了外公外婆。
他找林俊想討回公道,卻被他的妻子派人打得重傷入院,因此錯過了高考。
林俊得知后,半點(diǎn)愧疚沒有,害威脅他敢亂說話,就把母親關(guān)進(jìn)精神病院。
他想找記者曝光,可帝都三大家族之一的林家,誰敢得罪?
在他最絕望的時候,面前這個女人出現(xiàn)了。
她說:做個交易, 我?guī)湍銏蟪穑銕臀易鲆患隆?br>
于是,他在她的安排下,進(jìn)入了名牌大學(xué),暗中接受各項(xiàng)培訓(xùn),再次出現(xiàn)在林俊面前的他,即便還是在校生,卻已經(jīng)手握好幾個千萬級的項(xiàng)目。
他的優(yōu)秀讓林俊相信他可以幫他爭奪公司,所以才動了認(rèn)他的念頭。
一陣寒風(fēng)從花園吹進(jìn)來。
他立刻伸手關(guān)上玻璃門,看到凍得渾身一哆嗦的安頌伊,提醒道:“過年這里應(yīng)該不會安寧,你身體不好,最好別待在這里!
“嗯。如果你扛不住了,可以求救,我抽空來救你。”
說罷,她走向二樓。
林棣:“……”
他盯著她的背影,舉起手中的杯子,一口氣喝完所有水。
安頌伊回房后,眼神掃了一圈,確定沒什么好拿的,就提著小包出門了。
回到三哥買的別墅。
一進(jìn)門,她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四哥?!”
盾穿著一身皮夾克,一頭銀色短發(fā),讓他整個人透著一股生人勿進(jìn)的迫人氣質(zhì),手邊只有一個黑色行李箱,手里還握著護(hù)照機(jī)票,應(yīng)該是剛到?jīng)]一會。
回過頭,看到她,盾淡淡一笑,“妹妹。”
“四哥!”
她沖過去抱住他,“怎么今天就來了,以前,你可都是大年三十晚上才到呢。”
盾五官是幾個哥們兒里最陰冷,此刻卻帶著一絲寵溺的溫柔。
“任務(wù)提前完成,就來了。”
想起上次二哥說的,她急忙把手按在他肋骨處。
盾拉開她的手,知道她要問什么,淡淡地回答:“沒事了。”
“對不起,四哥!
她愧疚地低頭。
盾猶豫了片刻,才把手放在她頭頂,動作生硬地拍了拍,“沒事,只是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?他的身份沒你想得那么簡單!
她疑惑地抬頭。
盾剛要開口,身后傳來腳步聲,兩人同時回頭,只見一身白色西裝,頭發(fā)被發(fā)膠固定得一絲不茍的二哥黎霆,還有穿著休閑服,滿臉溫柔笑容的五哥杜慕白從樓梯上下來。
她她驚得瞳孔放大,嘴唇微張。
“二哥,五哥!”
一下子看到了三個不常見的哥哥,她已經(jīng)把陸北淮的事甩到腦后了,激動地沖過去抱住了兩人,“你們也來了!什么時候到的,怎么都不告訴我,好讓我去機(jī)場接你們!”
黎霆伸手輕輕捏了下她臉頰,“氣色不錯嘛!
杜慕白溫柔地看著她,“驚喜嗎?今年過年,哥哥們可以多陪你幾天!
“好!”
她抬頭看向樓上,眼底滿是期望和一絲即將見大家長的緊張。
二哥,四哥,五哥都來了,那大哥也來了?
盾在她身后開口:“大哥被一些事絆住了,今年過年不能來了!
“是因?yàn)槲业男≈蹲有≈杜畣??br>
三人表情古怪,互相使眼色,都想讓對方來回答這個問題。
安頌伊雙手抱在胸前,看著三人,瞇起眼睛,“不是?那大哥被什么絆住了?”
門外傳來引擎的聲音,然后是顧良辰和安陵斗嘴的聲音。
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腳步聲逼近。
兩人一進(jìn)門,看到客廳的四人,愣了一秒,“喲,都到了!
“二哥。!”
安陵一個箭步?jīng)_過來,一把抱住了黎霆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,“二哥,我被老三欺負(fù)得好慘,不給我吃不給我穿不讓我睡覺,拍戲還不許我找替身,大冬天,我在湖里泡了三天,最過分的是讓我跟那個假臉接吻,你弟弟的清白沒了,嗚嗚……”
“安!陵!”
顧良辰咬牙擠出他的名字。
安陵一聽,渾身一抖。
黎霆拍拍安陵的頭,眼睛卻一直看著顧良辰,“別怕,二哥給你做主!
“老二,你,你想干嘛?”
顧良辰渾身都繃緊了。
論打架,他是不怕老二的,但老二陰險啊。
黎霆朝他笑了笑,“老四,試試你三哥的身手,如果退步了,年后就讓他去給大哥送東西!
“嗯。”
盾走上前。
“老四,好弟弟,你忘了你上次沒錢了,哥還給你零花錢了嗎?”
不說還好,一說,盾直接把手捏得嘎巴響,“零花錢嗎?不是把你的相親對象甩給我,讓我被對方糾纏得差點(diǎn)任務(wù)都失敗了的彌補(bǔ)?”
“呃……那是意外!”
顧良辰一個箭步就往樓上沖,可還沒抓住欄桿,就被弟弟扛起來,走向了練功房。
“喂!安陵,你死定了!”
安陵放開二哥,得意地雙手叉腰,“現(xiàn)在,是你死定了!”
“老五,老五救哥!”
杜慕白一臉愛莫能助,“三哥,我可打不過四哥。”
“艸!”
幾人簇?fù)碇瓦M(jìn)了練功房。
安頌伊失笑地看著幾個哥哥,平日都是各行業(yè)的大佬,此刻卻像還沒長大的小孩,湊一起就打架。
她轉(zhuǎn)身,一邊上樓一邊給大哥打電話。
她知道大哥身不由己,可這個年……她真的想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在一起,也想見見那兩個跟她有親緣關(guān)系的侄子侄女。
這應(yīng)該是最后一個團(tuán)圓年了。
——
練功房里。
顧良辰被盾按在地上,他嘴里不停哀嚎,“疼疼疼……”
“三哥,你不是很囂張嗎?”
安陵雙手叉腰,一臉幸災(zāi)樂禍。
黎霆無奈地看了他一眼,“安陵,二哥給你準(zhǔn)備了禮物,回房看看去,你三哥,我們會幫你收拾的!”
“好嘞!”
安陵傻乎乎地出了練功房。
等房間里只剩下四人,黎霆平靜地開口:“大哥決定下個月開始進(jìn)行實(shí)驗(yàn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