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鬧!”
林國棟不悅地看向林欣蕊,“你爸媽就是這么教育你對待自己兄弟姐妹的?”
“爺爺……”
“你剛剛罵的是我女兒,是你姑姑!”林國棟臉色鐵青,手里的拐杖咚咚地在地面敲了兩下,“出去!”
林欣蕊還想辯解,但看到爺爺一臉怒意,只能憤憤地離開了。
“欣芷。”
被點到名,一直沉默的林欣芷急忙直起腰桿,“爺爺!
“給你爸打電話,讓他立刻來見我!”
“是。”
等客廳只剩下林國棟,林少秋,安頌錦和安頌伊?xí)r,他精神矍鑠地看著兄妹倆,“林俊是我的兒子,他有私生子,我這個當(dāng)?shù)膮s不知道。”
安陵聳了聳肩,“外公,您自己查唄,我就是聽人一說!
“我當(dāng)然會查,不過我想知道你們兄妹二人是抱著什么心思回來林家的?”
“外公要是覺得我們目的不純,我們離開就是。”
“沒錯,這些年,沒有親人,我跟伊伊活得也很好,還沒淪落到惦記別人的家產(chǎn),我們走!”
安陵摟著安頌伊就要離開。
“你們站!”
林國棟站起來,眉頭緊蹙:“我不過問一句,你們還要跟外公置氣?”
安頌伊回頭,“外公,沒辦法,兩個沒爸沒媽的孩子在外面流浪,要是不渾身長滿刺保護(hù)自己,早死了!
林國棟:“……”
沉默了片刻,他嘆了嘆氣。
“這些年,我一直在找你們,你們二叔也在想盡辦法找你們。今天的事,是心蕊先起的頭,不管后面發(fā)生什么事,我老頭子給你們擋著,這個家,我說了有你們一份,就一定有!去休息吧,一會你們二叔回來,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你們都不用露面!”
林國棟說完,就上樓了。
安頌伊急忙把安陵拉到外面花園,才來得及問:“我才離開幾個小時,什么情況啊,怎么就扯到林俊私生子的事上了?”
安陵摸摸鼻子,“我看不慣那個林欣蕊,就差指名道姓說我們是來林家要飯的,一副她是高貴大小姐我們是貧民窟的小丑嘴臉!我說出她爸有私生子的時候,她那張臉可太有趣了!”
她雙手環(huán)保在胸前,“我就告訴了你這一個小秘密,你都守不!”
“好妹妹,我錯了,下次我一定保密!”
“少來!”
她轉(zhuǎn)身,不理他的求饒。
安陵繞到她前面,“其實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事哦!
她一臉不信。
“真的,林少秋那個保姆有問題!”
她表情立刻嚴(yán)肅起來,“什么問題?”
林少秋湊近她耳邊,小聲嘀咕了幾句。
她詫異地抬頭,保姆給林少秋下藥?!
安陵從口袋掏出一張包裹好的紙巾,壓低聲音道:“我準(zhǔn)備找人化驗一下!
“沒一個人察覺到?”
“我也納悶,好像還不是短期下毒!
她咬著手指,“林少秋是十歲生了一場重病,才得了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,那一年剛好是林瓊出事,也不知道有沒有關(guān)聯(lián),想辦法給林少秋做全面檢查!
“這有點難啊,先不說他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就是個孩子,一點秘密都藏不住,林家根本不讓他出門!
她眼底劃過一抹光芒,“他不行,林凜行!
“林凜?”
“林少秋另一個人格,不過得等時機(jī)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跟我們之前調(diào)查的有出入!
安頌伊抬頭看向哥哥,“長進(jìn)了啊,說!”
安陵一邊敲了下她額頭,一邊說,“林少秋身邊的保姆是林俊找的,不是林醇找的,我們之前的情報有誤。那一年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,林瓊出車禍,林醇意外身亡,林俊從分公司升到總公司的總經(jīng)理,再加上林少秋突然得了那個病!
兄妹倆對視一眼。
林俊是最終獲利者!
安陵小聲問:“我們這算找到兇手了?”
她搖搖頭,“林俊的確有殺林醇的動機(jī),當(dāng)時林醇要公司改制,這會動很多人的蛋糕,等林俊上位后,他再也沒提過改制,還很樂意養(yǎng)著林家那些蛀蟲親戚。但這都是猜測,沒有證據(jù),不能下定論!
“我知道,大膽猜測,小心求證!
她拍拍哥哥的肩膀,“看在你發(fā)現(xiàn)這么重要的線索份上,對于你管不住你這張嘴的事,我就不跟你計較了?取瓤取
她突然把頭抵著安陵胳膊,低頭咳嗽。
安陵表情立刻變得擔(dān)憂起來,“不舒服了?”
“天寒了,有一點!
“我送你回房。”
安陵橫抱起她,快步走進(jìn)別墅。
回到房間,安陵熟門熟路地給她脫鞋,墊靠枕,然后倒了一杯水,把藥送到她嘴邊,“張嘴!
“哇,你照顧女兒呢?”
“叫爸!”
她揮了揮拳頭,“滾,小心老爸從地下爬上來揍你!”
安陵撇撇嘴,“他真能來才好呢!
“這么想養(yǎng)女兒,找個老婆生一個唄,我今天看到一個小女孩,長得跟洋娃娃一樣,咱家基因也好,你不生,爸媽的好基因可就白費(fèi)了!
安陵捏了下她的臉頰,“怎么?你哥基因不好?”
“你就一張臉,我未來的侄子侄女要是只遺傳你這張皮相,我還挺擔(dān)心!
“少貧嘴,睡一會!
“遵命!”
等安陵離開,她正想睡一會,突然想起一件事,拿出手機(jī)給身處環(huán)島的大哥發(fā)了個消息:大哥,我要看我的外甥外甥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