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她躺在床上。
望著玻璃外的黑夜。
陸北淮曾說過,他爺爺和叔爺爺是雙胞胎,網(wǎng)上又只能找到一個人的身份。
這讓她不得不產(chǎn)生一個大膽的猜想。
陸北淮也有個長得極像的雙胞胎,另一個人因為某種原因,必須隱藏身份。
哥哥們到處尋找陸懷民留下的文件,但就是找不到。
那會不會就在那個跟他長得極像的人那里?
作為一個科研人員,她習(xí)慣了大膽假設(shè),小心驗證。
想著想著,她就睡著了。
窗外密林里。
陸北淮靠著樹干,緩緩閉上眼睛。
“我會跟死神賽跑,絕不讓它帶走你”
……
翌日。
趙家。
趙東來站在鏡子前整理領(lǐng)結(jié),透過鏡子,他看到好友陸北淮站在窗口,手里握著一個看不太清樣子的東西。
他一身黑西裝,幾乎要融進夜色似的。
“別人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不說喜氣洋洋,至少也滿面春風(fēng),怎么到了你這里,一副老婆被人搶了的感覺!
他問:“你跟楊歲歡之間到底怎么回事?”
陸北淮轉(zhuǎn)身,朝他走來。
“我的提議,你考慮得怎么樣了?”
提到這個事,趙東來悠閑的表情慢慢嚴肅起來, 他走到桌前拿起鉆石袖口,“我不太理解,你現(xiàn)在都回陸氏爭奪陸氏掌控權(quán)了,干嘛還要繞過陸氏重新組建一個礦業(yè)公司?我不懂礦業(yè),但是要開啟一個大興礦,這可不是隨便開個公司就能吃下的吧?”
“我要說可能呢?”
“好好繼承家業(yè),當(dāng)下一任首富不好嗎?你干嘛要辛苦折騰,你圖什么?”
“為了錢。”
趙東來愣住,詫異地回頭看向他,“什么?”
堂堂首富之子,占據(jù)了陸氏集團最大股份的陸北淮會缺錢?
陸北淮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的東西趙東來終于能看清了,竟然是一對Q版人偶鑰匙扣!
“不用那么驚訝,你不缺錢嗎?你弟弟不缺錢嗎?趙家這幾年已經(jīng)開始走下坡路了,你覺得以你們兄弟倆花錢的速度,現(xiàn)在的生活還能維持幾年?”
“呃……用得著這么直接扎心嗎?”
趙東來面露尷尬之色。
他家公司這幾年的確一年不如一年,但他和老弟就是沒有做生意的天分,能有什么法子!
“老大,但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,我爸都放棄我了。”
陸北淮看著他,“如果我覺得你行呢?”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兩人四目相對,趙東來表情越來苦瓜,最后干脆蹲在地上,捂著頭,“我哪里行了?上學(xué)的時候,沒一次及格過,去公司聽人作報告,我跟聽天書一樣,我還特別討厭早起,睡不到自然醒,我會有起床——”
‘氣’字還沒說完,他在陸北淮的注視下,抿住了唇。
幾秒后。
“好了好了,我答應(yīng)你還不行嗎?別用那種眼神看我,太TM嚇人了!”
他站起來,深呼吸一口,“但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,我要是賠光了,我可不負責(zé),提前跟你說好!
陸北淮緩緩站起來,單手插進口袋,“這個不用你擔(dān)心,你只要做到兩點,第一保密,第二聽話,就夠了。你跟安頌伊說我是小氣記仇的人,所以你要是中途背叛我,我可是……”
他側(cè)頭,給了他一抹笑。
“會殺了你!
說罷,往外走。
“殺了我,那不就浪費你當(dāng)年為了救我受的傷了?”
當(dāng)年高一軍訓(xùn),他被嫉妒他的同學(xué)推下山崖,要不是陸北淮路過把他拉上來,現(xiàn)在他墳頭草都得兩米高了。
想起兩人的生死之交,趙東來瞬間回到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哪,“我一定誓死追隨陸老大的腳步,毫不動搖地踐行陸老大的使命,堅決——”
“閉嘴!
陸北淮打開房門,外面賓客陸陸續(xù)續(xù)都到了。
這些人衣著光鮮。
是不是以為自己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,未來也會擁有?
他眸光幽冷。
那如果 陸氏這座大山倒了呢?
陸懷民用他的身份威脅他。
那個人用頌伊威脅他。
難道不知道狼崽子即便是被負上枷鎖,依舊是狼!
狼。
為了守護自己的伴侶,是會玉石俱焚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