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熙春園到新買的別墅,開了將近兩個小時。
這距離,著實有點遠了。
安頌伊忍不住多想,三哥是想用距離拉開她和陸北淮的距離嗎?
“下車吧,我的公主殿下。”
傅景凝扶著車門,還朝她伸出手。
“別玩了。”
她無視他的手,自己下了車。
傅景凝跟在她身邊,“怎么是玩?我這次是認真來追愛的,顧三哥都不跟我們坐一輛車,就為了讓我們培養(yǎng)感情。”
“那他可打錯算盤了,我們不是剛認識了,你對我的喜歡程度估計都比不上你顯微鏡下一組斷裂的DNA修復(fù)促進的多巴胺和內(nèi)啡肽分泌!
她繼續(xù)往前走,卻被傅景凝拉住了胳膊。
她回頭看向他。
他眼神異常認真,“如果我說我的喜歡是認真的呢?”
她扯了扯嘴角,“那更糟糕,我今天下午才跟我喜歡的男人上床了,我愛他,到此刻,我依舊能坦然地說我還愛他,雖然我已經(jīng)做好跟他不會有任何結(jié)果的準備了。”
“這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的拒絕理由!
“所以說——”
她話還沒說完,傅景凝已經(jīng)伸手摟住她肩膀,然后看向走過來的顧良辰,他在她耳邊低語:“我好不容易說服你幾個哥哥讓你來海市,如果還想待下去,別拒絕我拒絕得太明顯了!
“知道了!
顧良辰走過來,“臭丫頭,走,去看看你的房間。”
他帶她走進別墅,上到四樓。
一間四十多平的臥室,有一面180°的落地窗戶。
窗前有一大片波斯地毯,還有好多玩偶。
顧良辰上前,用手按住安頌伊的頭,“對不起,以前不讓你住有窗戶的房間,我們只考慮了安全,卻沒站在你的立場想問題!
養(yǎng)父母突然被害,那時候他們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,那些人能調(diào)動軍方,能讓各國勢力都不敢?guī)退麄,絕不是他們幾個毛頭小子能對付的。
活著!
只能先活著。
安頌伊抬頭看向他,眼里帶著淚花,唇角帶著笑意,“我又沒怪你們!
她第一次生理期,三哥嚇得臉都白了,安陵在一邊哭著喊著她要死了,那時候,她十二歲,安陵十四,三哥也才不到十六。
“在我心里,你們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!
“咳咳!鳖櫫汲角辶讼律ぷ樱凹热荒銢]怪我們,那我就得繼續(xù)當(dāng)這個黑臉了!
他突然捏住小丫頭的臉,剛才的溫馨氣氛瞬間消失。
“臭丫頭,我們讓你來海市的時候,你都答應(yīng)了什么?你想給陸北淮當(dāng)小三嗎?他都跟別人結(jié)婚了,你還跟他……”
“唔!我還感動著呢,你別翻臉跟翻書一樣。
顧良辰嚴肅地開口:“不許回避,回答我!”
“這件事很復(fù)雜,但我保證我不會當(dāng)小三,今天……呃……是個意外,以后不會了,我跟陸北淮不會有結(jié)果的,能搞清楚自己的初戀不是那么不堪,我已經(jīng)很開心了,不會想著跟他有什么結(jié)果的。”
顧良辰半信半疑地盯著她。
她撒嬌地抱住他胳膊,“三哥,陸北淮真不是四年前害我的人,你其實可以對他別那么大敵意!
“就算他不是兇手,如果你不是去找他,會出事嗎?”
顧良辰按住她肩膀,“你是個大人了,可以自己做決定,你想完成你跟陸懷民的交易,親手拿到害死爸媽的兇手的資料,我們都尊重你,但你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們對你完全放任,還記得你來海市前跟我的約定嗎?”
“記得,只要你找到陸懷民藏起來的資料,我就立刻跟你離開海市,不管什么原因,絕不跟陸北淮再有糾纏!”
顧良辰嘆了口氣,“記得就好。”
“那明晚趙東來訂婚禮,我可以去嗎?”她期待地問。
“可以,但你要帶傅景凝一起!
“我——”
顧良辰瞇起眼睛,“你要是拒絕,就說明你心里有鬼,臭丫頭!”
“帶帶帶,帶行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