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時間。
兩個紈绔子弟把人抬到安陵面前,人已經(jīng)昏過去了。
“安少,他有個助理,我們偷偷問過了,沒結(jié)婚,沒有女朋友,私生活非常干凈。”
安陵轉(zhuǎn)動手里的酒杯,揚了下手指,身后的醫(yī)生走過去,抽血,開始化驗。
安陵笑看著兩人,“身體沒問題,你們就可以拿錢了!
“謝謝安少!
……
安頌伊喝了酒,躺在酒店房間里。
迷迷糊糊中,感覺有人躺在了她身邊。
然后,安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寶貝,好好享受吧!”
點著香薰,安陵瀟灑離開。
她迷離地睜開眼睛,就看到六哥揚長而去的背影。
男人……
她側(cè)了身,歪頭看向她身邊的男人。
那人半張臉陷在床里,眼鏡歪了,黑發(fā)遮住了他額頭。
呵呵!
還真找到了一個呢。
她伸出手,指腹推著他的眼鏡,重新搭在鼻梁。
她怔住。
真的好像……
她慢慢挪到他身邊,身體靠進(jìn)他懷里。
連氣味都好像。
那人動了,喉嚨發(fā)出一聲低吟,緩緩睜開了眼睛,清冷的眼眸,帶著一絲迷離。
他好像在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。
略帶肉繭的指腹,滑過她臉頰。
“抱我!
安頌伊想起陸懷民告訴她的那些事,陸北淮為了讓她上大學(xué),跟楊歲歡交易,甚至把公寓送給楊歲歡!
陸北淮對她或許是有感情的,這個認(rèn)知并沒有讓她多開心!
晚了!
一切都晚了!
當(dāng)她已經(jīng)放棄一切,卻告訴她曾經(jīng)渴望十年的東西,觸手可及!
這不是幸福,是折磨!
此刻,她只想瘋狂一把,她心里有一股念頭像野蠻生長的荊棘!
被陌生人擁抱,享受刺激的人生,這才是她如今該想的!
陸懷民的請求,與她何干?
剩下的生命,她要瀟灑得活,放下十年的執(zhí)念活,她只為自己活。
他慢慢靠近。
兩人的唇貼上,他動作緩慢,舔舐她帶著酒味的唇瓣,然后慢慢加深,抵開她的唇,長驅(qū)直入……
呼吸亂了。
大腦也亂了!
他像逐漸從沉睡中蘇醒的雄獅,翻身覆住她,抬起她下巴,霸道地擷取她口中蜜津……
天灰蒙蒙亮,安頌伊承受著身上的沖擊,她聲音已啞。
從最初的探索,到瘋狂,最后只能抓住身上人當(dāng)最后的浮木。
最后一次滿足,她被人鎖進(jìn)懷里,耳邊傳來同樣沙啞的低語:“這次你逃不掉了!
***
安頌伊醒來的時候,渾身像被車碾壓了一般,幾乎除了手指和眼珠,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。
想通知人來接她,可這滿屋的狼藉,她還是要臉的。
強撐著,以龜速挪出酒店房間,她甚至沒有一點余力去看看和自己共度除夜的男人長什么樣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來到研究所的,但她很清楚,她不能回家。
谷雨檢查完她的身體,注射了臨時避.孕藥,關(guān)上門,嚴(yán)肅地走過來,“頌伊,你老實跟我說,你是不是遇到……”
“放心,只是普通一夜情。”她半躺在病床上,忍著身體的疲倦向好友解釋。
“什么一夜情能讓你傷成這樣?對方簡直是瘋子!而且單看你身上的傷,你找的人有暴力傾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