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撲克組織的追蹤,進行到這種程度后。
現(xiàn)在蘇銘的耐心已經(jīng)是所剩無幾,只想以最快速度挖出有關(guān)于K的線索和情報,趁此機會將其緝捕歸案。
當前剛從紐約港逃走沒多久的K,大概率是還沒時間,重新整理后續(xù)的潛逃方向,屬于最容易緝捕的階段。
要是不能抓住這次機會。
以K的滑溜程度來看,指不定又要重振旗鼓,趁機逃到什么地方了。
畢竟,從先前的種種情報推斷。
教授才是這個撲克組織的核心,只要他沒受到什么影響,依舊還有重建撲克組織的決心。
那撲克組織的火種,就不算熄滅。
至少,一旦讓他們這次緩過氣來的話,后續(xù)一個全新的撲克組織,估計又會伴著春風升起。
正因如此。
沒有時間耗,必須要用最快速度從雷尼嘴里挖出情報。
......
此刻。
聽到蘇銘的話語后。
懷特秘書立刻就安排下去,讓那些醫(yī)務人員去準備大量的鎮(zhèn)靜劑。
短短一分鐘后。
得到醫(yī)務人員回復的懷特秘書,立刻就看向身旁等待的蘇銘,無比認真且鄭重的回答道。
“蘇銘警長。”
“鎮(zhèn)靜劑已經(jīng)幫您準備好了,就放在救護車的托盤上面,你等會一上去就能看到!
“同時,原本關(guān)注大王生命體征的醫(yī)務人員,當前也從救護車離開了,沒有得到你的同意,他們不會貿(mào)然進入救護車里面!
聽到這番話。
蘇銘輕輕的點了點頭,隨即也沒有多說什么,徑直走到旁邊的救護車。
拉開車門,抬腳走進救護車里。
視線中。
立刻就出現(xiàn)了雷尼的身影。
現(xiàn)在的雷尼,呈現(xiàn)上半身坐直的仰躺位置,低著頭保持著沉默。
雙臂和腿部都能看到繃帶,旁邊更是掛著止血的點滴,明顯是先前剛被緊急處理完。
但全身都被綁帶束縛,就連最簡單的掙扎都做不到。
聽到有人重新進來的聲音后。
原本低著頭的雷尼,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眼,似乎想要看下...這次醫(yī)護人員又要給他用什么藥。
可下一秒。
看到是蘇銘走進救護車后,雷尼的情緒明顯是波動了起來,用力的瞪大眼睛,眸中滿是憤怒和不甘的情緒。
因為,剛剛突然遭遇襲擊的記憶,雷尼至今都還不是特別清晰。
他只記得...自己的雙臂和左腿突然就中槍了,就在準備查看是誰開槍攻擊他的時候。
一股巨力便從他的腦袋傳來,立刻就令其陷入了半暈厥的狀態(tài)。
在眼神迷蒙中,隱隱約約的看到...有個人端著槍沖到他的面前,對他脖子用力的揮了下手臂,就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(tài)。
等他再醒來的時候。
就發(fā)現(xiàn)...自己被徹底綁在了束縛椅上,四肢的傷口也被處理了,旁邊還有兩名身材魁梧的醫(yī)務人員,面無表情的盯著各項生命體征。
這一幅畫面,讓雷尼瞬間明白...他被活捉緝捕了,而且現(xiàn)在還被徹底的控制,就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第一時間。
雷尼心中充滿迷茫和不解,他不明白...為什么自己會就連一點反抗能力和機會都沒有?
以他豐富的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,即便是現(xiàn)在把他扔到最慘烈的戰(zhàn)場中,都能有極大的概率活下來。
可為什么...為什么面對蘇銘時候,就會輸?shù)倪@么徹底,完全就是單方面的碾壓。
現(xiàn)在雷尼只覺得...也許從一開始,他就進入了蘇銘所挖的陷阱中。
后續(xù)所發(fā)生的每一次爆炸、每一道槍聲,很可能都是蘇銘早已準備好的陷阱和設計,就等著他走到坑中。
碾壓。
真正徹底的碾壓。
在將先前的畫面和情況重新復盤一遍后,雷尼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無力和絕望,更是明白了...究竟他和蘇銘之間的差距有多大。
仔細回想。
雷尼越發(fā)的覺得...似乎從金雕被擊斃的那一刻開始,他的所作所為就全部都在蘇銘的計算之中。
蘇銘所走的每一步,恰好都能將他的路堵死,并且一點點的削減著他的力量。
直到雙方的天平徹底失衡,蘇銘才徹底的亮出了爪牙。
雷尼只覺得不甘心,更感覺有些可笑。
原本他以為...蘇銘無非是推理能力稍微強點的龍國警察罷了,隨隨便便用些特殊手段就能解決。
但直到被束縛在椅子上后,雷尼才徹底明白......
并不只是推理能力,無論是什么方面,就連他最自信的巷戰(zhàn),蘇銘都要遠勝于他,或者說...完全不在一個等級。
將心中的各種情緒和想法壓下。
雷尼也非常明白,蘇銘之所以沒有像先前對待萊利和J那樣,不多說一句話的果斷殺掉,無疑就是想從自己的嘴里...得到有關(guān)于撲克組織的情報。
尤其是...關(guān)于教授和K的情報,這絕對是蘇銘最重要的目的。
理清這一切。
雷尼再度恢復成如同先前那般的冷漠表情,但他也并沒有選擇再度低著頭,而是盯著蘇銘,想要看他用什么手段或刑法,強行逼迫自己說出...有關(guān)于撲克組織的情報。
感受著雷尼那好似有重量的目光,蘇銘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。
而是徑直走到旁邊的器械盤,看著醫(yī)務人員所準備的大量鎮(zhèn)靜劑,隨意的拿出一把注射器。
把安瓶打開,將鎮(zhèn)靜劑吸到針筒里面。
將安瓶中的液體全部吸進針筒后,蘇銘便走到了雷尼的身旁,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,立刻就把針筒里的鎮(zhèn)靜劑,全部注射到雷尼的靜脈中去。
在蘇銘做著這些動作的時候,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溝通和話語,整個救護車顯得格外的安靜。
早已做好所有受刑準備的雷尼,更是平靜且隱藏著兇狠的看著蘇銘,就仿佛被束縛在躺椅上的那個人,并不是他一樣。
打完這一安瓶的鎮(zhèn)靜劑。
蘇銘依舊是沒有任何動作,反而是繼續(xù)走到旁邊的托盤,又拿起了一安瓶的鎮(zhèn)靜劑。
就像先前最開始的那般,重復著吸入液體、走到椅邊、靜脈注射的動作。
一次。
兩次。
三次。
......
就在蘇銘將三安瓶的鎮(zhèn)靜劑,都注射進雷尼體內(nèi)后。
被束縛著的雷尼,看著蘇銘平靜冷漠的動作,卻始終沒聽到任何的逼問話語,令其越發(fā)迷茫和不解起來。
但各種各樣的情緒,才剛剛引動起來,卻又被不由自主的壓下。
鎮(zhèn)靜劑的作用開始發(fā)揮,讓雷尼的情緒和精神都開始變得遲鈍,就如同陷入了半夢半醒間的狀態(tài)。
就在蘇銘第四次注射鎮(zhèn)靜劑的時候,雷尼終于是忍不住了,腦袋已經(jīng)是有些遲鈍的開口道。
“蘇銘,你這婊子養(yǎng)的雜種。”
“你別以為...朝我身體里注射毒品,我就會因為毒癮發(fā)作,乖乖說出有關(guān)于教授和K的情報!
“你做夢吧,我就算是死,也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一點事情!
“你是贏了,完美的贏了我,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,我勸你還是殺了我,不要浪費時間了,你絕不可能從我嘴里,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!
對著雷尼的這番話。
蘇銘并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自顧自的將第四針鎮(zhèn)靜劑,注射進雷尼的靜脈里面。
看著表情明顯越來越遲鈍,雙眼更充滿迷蒙狀態(tài)的雷尼,一邊繼續(xù)朝著醫(yī)療器械托盤走去,準備第五針的鎮(zhèn)靜劑,一邊面無表情的開口道。
“我沒打算對你用什么刑罰,更不打算用什么毒品來逼供!
“你說的很對,現(xiàn)在的我...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,雖然用刑罰的話,我有把握撬開你的嘴,拿到自己想要的線索!
“但肯定會耗費不少時間,準備工具更是有些麻煩,所以,我現(xiàn)在準備用另一個方式......”
“催眠,你聽過嗎?利用藥物的輔助,來進行強制性、對腦袋有不可逆?zhèn)Φ纳疃却呙撸泱w驗過嗎?雷尼。”
“你應該是沒體驗過吧,否則的話,你怎么會...乖乖的躺在那里,一點掙扎的動作都沒有,直接就進入了我的深度催眠環(huán)節(jié)中!
“就像現(xiàn)在的你...應該想說話都說不出口,覺得腦袋很重,眼皮很沉,所有情緒都被壓制,靈魂都快被惡鬼掌控了吧?”
“放心,等我打進這第五針,你的病就好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