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楓忍不住苦笑,“師父,你又開弟子玩笑...”
“好了!”道沖真人開口說道,“還是說回正事,這個升座大典肯定是要操辦的...”
石楓升任宗門長老其實之前就定了,但并未舉辦任何儀式。
而這次石楓立了大功,玄一真人只恨無物可賞,這才主動提出補(bǔ)辦大典,那就容不得石楓推辭了。
“...具體哪一天操辦,若選在本月二十八,那距離眼下只有十五天,有些倉促。若定在下月十二,時間充裕,就可以搞得隆重一些...”
石楓連忙擺手,“不必,不必,就定在二十八吧。”
道沖真人與流云子對望了一眼,“我們剛才猜想,你小子肯定不想麻煩,必定選的是本月二十八,果不其然!好吧,就定那一天吧!
時間定下之后,接著就是商議大典的儀禮、服飾、祝文、座次、賓客等等,諸多事宜,甚是紛亂繁紊。
四位長老商量了一個多時辰,也只厘清了個大概,因時間倉促,道沖真人吩咐,邊做邊想,否則就趕不上日子了,具體事宜還是由趙黑虎負(fù)責(zé)。
其實,道沖真人見趙黑虎有些不高興,原本想讓流云子來負(fù)責(zé)大典,但趙黑虎在長老里位居第二,僅次道沖。
道沖真人常年閉關(guān),鐵劍峰的事務(wù)大都由趙黑虎做主,已成慣例。
升座大典這等大事,若不讓趙黑虎主持,怕他心中又生芥蒂。
趙黑虎倒也沒有推辭,只是他說事務(wù)繁多,司祝之事他就忙不過來,到時大典還請流云子來當(dāng)司祝,道沖真人點頭同意。
當(dāng)天下午,整個鐵劍峰就忙碌起來,所有弟子都召了回來,這還不夠,又從執(zhí)事堂叫了二十名外門弟子過來幫忙。
趙黑虎回了洞府,把大弟子寒其子叫來,交代一切事務(wù)由他負(fù)責(zé),有事稟告,說完就閉目養(yǎng)神。
只苦了寒其子,祖師堂周圍的殿堂和廣場要逐一灑掃,還要購置各式物品。
從午間一直忙到二更時分,嗓子都快喊啞,眼看各個活都派了下去,寒其子才坐了下來。
一位瘦高修士捧了杯靈茶,遞了過來,“大師兄,辛苦了,快喝點水!
寒其子一口將茶水喝干,放下杯子,嘆了口氣,“久明,咱們都是勞碌命呀!
那瘦高修士名叫張久明,筑基初期頂峰,他也是趙黑虎弟子,入門雖晚,但為人精明乖巧,很得師父和大師兄的信任。
張久明低聲道,“師兄,你看到方才衛(wèi)鵬的嘴臉沒有?那鞋底都差點要蹬到我鼻子上了,和我大呼小叫,連句師叔都不喊!
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,寒其子臉色陰沉,“真是什么師父教出什么徒弟,我們的師尊乃是鐵劍峰元老,咱們可是和石楓的師父流云子同一輩分,連石楓都要叫我一句師叔。
他衛(wèi)鵬算老幾,按輩分應(yīng)該稱呼咱們師祖呢!
可石楓當(dāng)年筑基之后,就大大咧咧稱我為師兄,他那些弟子也就跟著瞎叫!
“大師兄,你是山門總執(zhí)事,也不呵斥呵斥這幫無禮的家伙!
“哼!呵斥人家?人家的師父都當(dāng)長老了,連我們都要行參拜之禮,水漲船高,嘿嘿,估計到時候,連師叔都省了,衛(wèi)鵬直接要改口叫你張師兄了!
張久明忿忿道,“真是狗仗人勢!這個姓石的,也不知踩了什么狗屎運,宗門這么多杰出弟子,居然讓他結(jié)丹了!
他這話正說到寒其子的痛處。
寒其子是趙黑虎的大弟子,流云子是丹陽子的大弟子。
當(dāng)流云子結(jié)丹時,寒其子也到了筑基中期,心里憋了口勁,努力要追上流云子。
然而百余年轉(zhuǎn)瞬過去,現(xiàn)在連流云子的徒弟石楓都成金丹中期了,而自己依然是假丹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