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雄注目望去,然而下一刻,長劍重又歸鞘。
“好定力!好定力!顧某居然詐不出你來!
眾人大失所望,原來顧昊陽并不知道誰是妖王,方才只是以言語詐對方,妖王若是驚慌,稍有異動,就露出了馬腳。
“那下一步怎么辦?龍脊嶺才走了一小半,不揪出妖王,難保他不繼續(xù)下毒手!笨桌蠣斪幽樕幊。
他是金丹后期,本來不甚擔(dān)心,但在狂暴之地,又處在龍脊嶺這般巴掌寬的懸崖小路,一身修為幾乎無用,若是妖王發(fā)難,他和金丹初期也沒啥區(qū)別。
顧昊陽沉思片刻,“顧某想到一個法子,可以識別妖王,法子也很簡單。
妖王雖然外形可以變化,令我等無法分辯,但他畢竟不是本人,原先那個人的一些東西他還是無法模仿...”
孔老爺子眼睛一亮,“不錯,比如說這個人的成名絕技,妖王沒修煉過,是無法施展出來的。”
黃胖子笑了,“孔兄難道要每個人都耍一下自己的絕技嗎?那誰來評判對還是不對呢?”
孔老爺子冷冷道,“為何不可,這里很多人都是同門,本門的神通,一看便知!
“那也未必哦,很多道友修煉的是獨門神通,同門師兄弟也無法分辯。再說,在場還有一些道友乃是孤身一人,并無同門,他們隨便耍一套神通,你能分出是真是假?
此外,神通絕學(xué)乃是個人隱秘,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,一一暴露底細(xì)給別人看?”
孔老爺子一時語結(jié)。
顧昊陽道,“黃家主所言甚是,若是每個人當(dāng)眾演練一下神通,似乎不妥。
當(dāng)然孔老爺子說得也有道理,同門之間,彼此最熟悉,很容易辨認(rèn)內(nèi)奸。
顧某的意思是,龍脊嶺山道狹隘,大伙無法聚攏。
那不如這樣,從隊伍最前面開始,一個挨著一個,向后面的人發(fā)問。
我看了一下,咱們的隊伍一字長蛇排開,大都是同門走在一起,前后之人彼此十分熟悉。
就算有些是獨自一人,比如顧某這種,但其他道友也有認(rèn)識我的。
咱們發(fā)問,不準(zhǔn)問神通功法,只需要問一些瑣碎的私事就行,妖王又不是神仙,焉能答得上來!”
孔老爺子撫掌道,“高明!高明!”
雷一桐插口道,“顧道友這個法子倒是挺新奇,不過,妖王既然易容喬裝成某個人,那原先的這個人必定已經(jīng)被妖王殺了,他的神識被妖王吞了,記憶也被妖王讀取。
咱們光問一些私事,能問出什么名堂?”
顧昊陽道,“那可未必哦,雷大公子。妖王是吞噬神識府,不是在對修士搜魂。即使搜魂,也不可能完全復(fù)制被殺修士的記憶。
各位道友提問時,不妨問一些很細(xì)節(jié)的問題,妖王肯定答不上來!
屠二是鬼道宗師,擅長神魂法術(shù),知道顧昊陽的話說得沒錯,于是點頭道,“這個法子確實有道理,其他道友怎么說!
火石、百里平野,赤舌、白牙紛紛出言贊同,其他修士也無異議。
諸懷囔囔道,“既然定了,那就快問吧,咱們耽誤太長時間了。
不過說好了,老子比較笨,腦筋轉(zhuǎn)得比較慢。
前面提問的人不要故意刁難,更不要在老子思考時,就認(rèn)為老子是妖王假扮的,胡亂出手!
顧昊陽微笑道,“諸懷道友能說出這話,腦子就已經(jīng)不笨了。好了,那就從最前面開始發(fā)問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