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組比試同時進(jìn)行,但場面卻是截然不同。
霍先生與那馬臉漢子互相看了一下,已經(jīng)大概猜到對方法器的等階,和自己的差不多,而二人的器師等級也是相同的。
既然如此,那勝負(fù)之分很可能取決于時間長短。
于是,二人從開始便行動迅疾,拼命搶時間。
而上官洵和閆如文二位青年子弟,卻又不同。
兩人動作有條不紊,神色從容不迫,大有老成之風(fēng)。
閆如文看似從容,其實(shí)內(nèi)心壓力甚大,昨晚父親沒和他說比賽的任何事,只是囑咐他好好休息,但目下形勢之嚴(yán)峻,他心里一清二楚。
閆家三比二,只比上官家多一分。而憑空殺出的那位馬臉漢子不明底細(xì),要是霍叔叔輸了,那么雙方將重新戰(zhàn)平。
到時候,自己和上官洵的爭斗將左右家族之命運(yùn)。
是鋌而走險,還是穩(wěn)中求勝?
閆二爺沒有替兒子拿主意,閆如文不光是他的兒子,也是家族最優(yōu)秀的子弟,將來極有可能要擔(dān)起整個家族的責(zé)任,因此必須承受更多磨礪。
最終,閆如文決定拼一把,選擇煉制二十二重禁制的角錦軟劍。
抉擇作出之后,閆如文開始提煉材料,鐫刻符文,再未看過上官洵一眼。
上官洵同樣自顧自手中活計,也沒有去看閆如文。
臺上夜無疾贊道,“果然蜀中多才俊,此二子將來出息都不小。”
莫家老祖客氣道,“夜神醫(yī)謬贊了,這等人物在葫蘆門還不是一抓一大把呀!”
夜無疾含笑道:“若我宗門子弟人人都能如這兩位公子,那葫蘆門可就不得了。”
兩個半時辰過后,場上“叮”地一聲響,卻是霍先生率先成器,有執(zhí)事弟子過來,將他的法器收起,送到臺上。
四人中他是第一個成器的,九位裁判都圍了過來。
莫家老祖招手道:“二位家主,也請過來看看!
上官文和閆二爺應(yīng)聲走了過來。
夜無疾第一個拿起法器,看了一遍,點(diǎn)頭道,“二十重禁制,成器,中階,二個半時辰,很不錯了!
其他幾人傳看了一遍,都無異議。
閆二爺心里松了口氣,他知道,越往后出戰(zhàn)的人,壓力越大。
以往祭山大典,最后兩場,甚至有五品煉器大師煉出廢器。
霍先生還是見過世面,頂住了壓力,現(xiàn)在那馬臉漢子即使成器,時間上也輸了。
上官文和也看了看,放下法器。
莫家老祖問道:“上官家主,你有無異議?”
上官文和答得很干脆,“沒有!
又過了一盞茶功夫,馬臉漢子的法器也成型了,有執(zhí)事弟子將之呈上案臺。
這件法器似乎是把刀,但蟒頭鳥尾,又有點(diǎn)像箭,第一個拿到法器的裁判竟不識是為何物,有些尷尬。
顧昊陽接過,看了看,說道,“此物非刀非箭,乃是一種鉤器,名曰山神鉤,龍首鳥身,是東海某些島族供奉的山神!
梅劍和笑道:“鉤器?我真是孤陋寡聞,竟未曾聽過!
莫家老祖微微一笑,“梅幫主潛心劍法,對一些偏門的物事自然不怎么放在心上。
鉤器是島族法師用來采摘物品的一種工具。
島上叢林或深海之中雖有許多珍稀寶物,但大多有厲害的妖獸看護(hù),這些妖獸對人族氣息十分敏感,即便是使用隱身術(shù)也無濟(jì)于事。
于是島上修真門派就煉制出這種鉤器,能破空御走,鉤摘物件,其疾如風(fēng)!
梅劍和恍然,“原來如此!怪不得它要打造成蟒頭鳥尾呢,原來也是為了迷惑妖獸!
他將這山神鉤翻來覆去看了幾遍,“此物應(yīng)該也是二十重禁制,品階似乎亦是中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