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家五爺才氣過人,又是老太爺最小的兒子,最得老太爺?shù)南矏邸?br>
而五爺脾氣也最任性,他要娶三小姐的母親,老太爺極力反對,結果五爺偷偷在外地和三小姐的母親成了親,等有了身孕,才帶回寧家。
寧老太爺氣得吹胡子瞪眼,但對著個大肚婆娘,他能怎么辦?
三小姐滿歲時,五爺在外地公干,因著急回來看女兒,也沒和老太爺商量,就輕裝簡行往回趕,結果路上遇到偷襲,喪了性命。
寧老太爺雷霆大怒,和封家徹底撕破臉皮,雙方惡斗了五年,死傷無數(shù),后來三大宗門和六大劍派聯(lián)合調(diào)停,才暫時停了手。
因為這事,老太爺對三小姐母親以及三小姐都很不喜歡,罵她們是掃帚星。
三小姐母親心情郁抑,得了場重病,就追隨五爺去了。臨終前,她覺得女兒在寧家會受欺負,于是將三小姐托付給了以前的大師姐苦諦師太。
所以,寧三小姐很早就拜在鐵鏡庵苦諦師太門下,她自幼青燈古佛,耳濡目染,也想出家為尼,只是寧老太爺不準,這才帶發(fā)修行...”
“哎,哎,打。〈蜃。 笔瘲魅滩蛔〉,“小沈,我讓你往遠里說,可你小子未免扯得太遠了吧!這些豪門狗血恩怨,我沒興趣聽,你給我說正事,賀連璧那天來下戰(zhàn)書,結果如何?”
“那天,賀連璧指桑罵槐,四小姐越聽越怒,最后忍不住說,‘既然賀道友堅持要比武,寧三不在,寧四可以奉陪!
賀連璧聽了,卻又不肯,說和你比武算什么?四小姐說,你贏了我,就等于贏了我三姐,我隨后會將三姐的佩劍送上,以示認輸。但如果你輸了呢?
賀連璧說,如果我輸了,我的佩劍也會留下!
兩人把話說僵,于是定下約定,三天后,也就是今天,在水云谷一決高下!”
說話間,兩人已走出了城門。
一出城門,便可以御器。
石楓取出羽翳飛舟,帶上沈中石,往西南方向而去。
飛出二十余里,前面現(xiàn)出一片山谷,白霧如紗,籠罩住整片山巒,這正是蜀中有名的勝地,水云谷。
沈中石指引方向,飛舟轉(zhuǎn)過一座峰巒,忽見前方一道劍氣如虹,耀于半空。
“到了!”沈中石低聲說道。
飛舟翻過一道山梁,七尺寬的瀑布從山梁上傾瀉而下,水聲震天。
上百丈的瀑布跌落下來,形成一灣水潭,水潭上怪石嶙峋,東一塊西一塊,布于水面。
兩個人在水潭巖石上,飛躍跳動,手中法器揮舞,正激戰(zhàn)不休。
而在水潭四周,有數(shù)人正凝神觀戰(zhàn)。
東面是一位灰袍老者,正是寧四小姐的貼身護衛(wèi)顧老。
他手指縮在袖子里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交戰(zhàn),顯然,只要稍有變故,他就會立即出手。
而在水潭西邊,則站了三個人,居中的白衣女子,正是曾家大小姐曾玉屏,昨天器師測試的考官之一。
曾玉屏左邊一個貌美女孩,石楓同樣認得,可不正是曾玉茹?
而曾玉屏的右邊,一位青年男子,氣宇深沉,上唇留了一排漆黑胡須,正是東丘世家的大公子東丘悅。
飛舟落下,沈中石領著石楓過來,和眾人打了聲招呼。
曾氏姐妹沒有說話,回頭繼續(xù)觀戰(zhàn)。
倒是東丘悅點了點頭,目光在石楓身上停留了一下。
水潭巖石上,戰(zhàn)事正酣!
一道灰色人影上下躍動,正是賀連璧,他身法極快,奔走間幻出一道道虛影。
白狐輕聲道,“此人步法大有玄機!”
石楓微微點頭,賀連璧躍動之際,扯動周圍元氣,每行至七步,便一掌揮出。
隨著賀連璧手掌落下,一道白光耀動,劍氣幻化如龍,凌空撲下!
白狐贊道,“這就是靈霄劍派的絕學落龍斬吧,果然犀利無比,怪不得上次一招就擊傷了陰煞!
角魔龍撇撇嘴,“這落蛇斬馬馬虎虎,就氣勢嚇人而已,其實狗屁威力也沒有!
你看,人家四姑娘站在那里不動,他賀連璧也沒傷到人家一根頭發(fā)。”
角魔龍說得倒也沒錯,比起躍動如飛的賀連璧,寧四小姐穩(wěn)穩(wěn)站在一塊巖石時,確實一直沒有離開過。
她的法器是一條長鞭,此刻長鞭已化成一條青色蛟龍,護住全身。
偏偏賀連璧的劍氣也是幻化如龍,只是顏色是白色的。
兩人全力施展神通,半空中宛如一青一白兩條妖龍斗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