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洛“哦”了一聲,“你還去過秋月樓呀,那我就不知道,聽說那里的清倌小曲很不錯(cuò)!
寧四小姐聽了,眉頭一皺。
石楓見了,暗暗好笑,這位四小姐模樣沒變,性子也沒變,要不是現(xiàn)在是客人,只怕已立即發(fā)作,張口喝罵了。
倒是那位寧二小姐,宛如不知春花樓、清倌是為何物,依然含笑聽著。
孔公子家族在成都四大煉器家族里排第三,而黃家行二,穩(wěn)壓孔家一頭。
至于個(gè)人修為,兩人以前交手不止一次,孔公子自知不是黃洛對手,不想糾纏,擺擺手,“黃胖子,我今天有貴客招待,懶得理你。”
說罷,轉(zhuǎn)身就要進(jìn)屋。
黃洛一把扯住他,“哎,既然有貴客光臨,為何不向黃某引薦引薦呢?”
孔思瑜心道,我家的客人為什么要引薦給你呀。
不過,不等他開口,寧二小姐已施了一禮,“我姓寧,可當(dāng)不起貴客二字!
至于寧四小姐,連話都懶得說,更別說施禮了。在她心里,一群公子哥為了漂亮女孩子爭風(fēng)吃醋,實(shí)在無聊的很。
黃洛聽寧二小姐回答自己,大喜過望,連忙還禮,“久聞寧二小姐才貌雙全,琴棋書畫,無所不通,今日一見,果然不假,在下黃洛,有禮有禮!
孔思瑜見他打蛇隨棍上,一副要纏上來的架勢,忙攔住道:“黃胖子,你屋里還有朋友等你喝酒呢,招呼也打完了,下次再聊,下次再聊。”
黃洛撥開他的手,“什么下次,今天不是你約我來的么?
說上次春花樓小如意的事,今天來大人居決斷,三場兩勝,誰贏了,小如意就歸誰,輸了的人在春花樓擺十八桌酒賠禮!
孔思瑜聽了,肺都快氣炸,這廝居然誣陷自己為了個(gè)煙花女子和他決斗,大聲喝道:“放屁!黃胖子,你要搗亂,要比試,孔某可以下次奉陪,但今天我孔家招待貴客,沒空跟你胡說八道!
黃洛道:“你我都帶了弟兄來了,時(shí)辰也剛剛好,怎么,事到臨頭,你又慫了?”
石楓已經(jīng)明白,這黃洛其實(shí)就是胡攪蠻纏,一根筋,要讓孔死魚在寧家二位小姐面前出丑。
你應(yīng)戰(zhàn),肯定打不贏,不應(yīng)戰(zhàn),就是膽小如鼠,自然被女孩子瞧不起。
孔思瑜火冒三丈,他當(dāng)然知道對方故意殺自己威風(fēng),這口氣當(dāng)真難咽,可他也不傻,對方除了黃洛是假丹修士,屋里居然還坐著一位筑基后期大成修士,其他都是筑基高手,群毆的話自己這邊占不了便宜。
寧家二位小姐都是假丹修士,以寧家實(shí)力,自然穩(wěn)壓對方,但兩位小姐是貴客,自己總不能求她們出手,幫忙打發(fā)眼前這伙無賴吧。
正尷尬間,“吱呀”聲響,人字號房門打開,一位老者走出來,冷冷道:“要打架么?正好老夫有空,哪位要來指教一下。”
他話剛說完,一股強(qiáng)大的威壓驀然而降。
黃洛這邊眾人只覺肩頭一沉,如萬斤重?fù)?dān)忽然壓下,鷹鉤鼻青年幾個(gè)修為較低,本來站起來正跟著起哄,重壓忽下,頓時(shí)一屁股坐回凳子。
石楓一看,此老自己認(rèn)得,姓顧,正是當(dāng)年護(hù)衛(wèi)在寧四小姐身邊的那位金丹供奉。
黃洛倒沒坐下,但連退了三步,臉色極為難看,連忙躬身施禮:“不知前輩在此,打攪了,我們馬上走,馬上走!
說完,一溜煙就躥下樓去,鷹鉤鼻青年等人二話不說,紛紛作鳥獸散,但聞身后傳來孔家等人的哄笑聲。
石楓也跟著黃洛閆武等人,下得樓去。他走在最后,耳邊忽然傳來一句傳音,“秦道友也這么有雅興,跟著一群公子哥來喝花酒呀。”
石楓一驚,回頭望去,只見寧四小姐正看著自己微微而笑。
“四小姐認(rèn)出在下了?”
“當(dāng)然,武邑城一別,算來已有五十年了,秦道友,哦,不,應(yīng)該稱呼你為石道友,你修為精進(jìn)不少了!
“寧家真是厲害,連我這種無名小輩的底細(xì)都摸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呵呵,你在我的眼里,可不是無名小輩。對了!我還沒謝謝你救了我三姐呢。”
石楓更是驚訝,他并未和寧三小姐說過話,亦未到處宣揚(yáng),寧四怎么知道途中發(fā)生的事情?
他此刻已走到樓下,不方便繼續(xù)逗留,只好壓住心中疑問,隨著閆武快步出了大人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