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下紛紛倒吸涼氣之聲,“怎么回事?”“不可能吧?”
走出那人身材高大,正是九符門修士石七。而石屋洞開,鬼蘭的人影已完全消失了,看來石七也學黑衣大漢,直接將對方尸體燒毀,不想留下任何線索。
石屋內(nèi)同樣靈氣亂竄,內(nèi)中含有陣陣陰寒之力,一番大戰(zhàn)后場景。
石楓什么也沒說,徑自站在臺上一眾候選人之末。而眾人望向他的目光,都含著幾分敬畏,能將鬼蘭斬殺,此人身上必定藏了一件極為厲害的寶物,搞不定是法寶!
陽煞深深看了石楓一眼,轉(zhuǎn)頭道,“一個時辰到了,取寶人選已經(jīng)確定。鳳仙子,接下來該如何取寶?取寶后又該如何離開這秘殿?”
鳳棲桐道,“我等九人依次上前,將墨晶放入蟾蜍嘴里,河洛塔就會根據(jù)墨晶多少,吐出對應等級的寶物。九個取寶名額用完,河洛塔就會自動關閉,同時,對面石壁會打開一道門,大伙就可以離開內(nèi)殿!
“這么簡單?”
“正是!
陽煞轉(zhuǎn)頭對墨鐵道,“墨鐵兄,既然這樣,不如就從你開始吧!彼鞠虢续P棲桐第一個取寶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鳳棲桐深通陣法,要是她取寶后偷偷做什么手腳,令之后的人都無法再取寶,那可不妙。
墨鐵點頭道,“好,我先來試試!
石楓暗道,這河洛塔莫名出現(xiàn)在內(nèi)殿,又已通靈化形,誰也不確定上前是取寶還是送死?按說這第一個出頭鳥大家都不想做,偏偏墨鐵卻欣然同意。此人明明不笨,卻又甘愿為人利用,真是奇怪!
墨鐵邁步走到石碑前,從懷里掏出一個灰色儲物袋,將里面的墨晶一股腦傾入蟾蜍張開的嘴巴。
石臺當年的設計者考慮得很周到,這只石蛤蟆的嘴扁長中空,修士可以從容將兩只手放進去,再抖落儲物袋,這樣他放入了多少墨晶,外人是看不到的。
墨鐵做完這一切之后,后退了一步,緊盯著鬼火中的河洛塔。
河洛塔依然如故,在熊熊鬼火中不停地變幻著黑白光芒。
而蟾蜍背上的石碑,在墨晶放入后,開始發(fā)出靈光,變得晶瑩如玉。眾人紛紛湊了過來。
石碑上慢慢顯出文字,“快看,快看,有字露出來了!
最終,玉碑形成三個黑字,量天尺。
“量天尺?”“這是什么法器?好像沒聽說過。”“廢話,金闕宗都滅亡了數(shù)千年了,幾千年前的法器,你沒聽過太正常不過了!
眾人七嘴八舌議論,河洛塔里忽然飛出一物,筆直朝墨鐵而來。墨鐵袍袖一卷,已將此物裹住,納入囊中。
這一切發(fā)生得極快,以至眾人都沒看清那法器形狀,就已被墨鐵收起。
在場只有陽煞鳳棲桐等幾個高手感應到那是把戒尺,且靈壓不低,應該是件相當不錯的法器。
墨鐵取了量天尺后,石碑重又暗淡下去。
第二個上前的正是陽煞,既然墨鐵已經(jīng)順利取寶,那自然要早點動手,要知道河洛塔存在已經(jīng)數(shù)千年,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從中兌換到寶物。
而金闕宗滅亡,無人往塔內(nèi)添置寶物,如此只出不進,塔里寶物自然越來越少,萬一動手晚了,好的寶物被人換走,豈不虧大了。
陽煞放入墨晶后,石碑也慢慢轉(zhuǎn)為晶瑩。
不一會,當“綠桂膏”三個字現(xiàn)出來后,場上壓不住的一陣低呼。
同量天尺無人知曉截然相反,綠桂膏可是鼎鼎有名。
修士在晉階元嬰前,雖然身具種種法術神通,但肌體和凡人無異,一旦被砍傷切斷,也無法重生。
當然,修士和凡人畢竟有別,斷肢接續(xù)比凡人要簡單得多,但術后身體的靈敏肯定要大打折扣。
而綠桂膏乃是治療外傷的圣藥,傳說在斷肢接續(xù)時,只要涂上綠桂膏,不僅可以大大提高成功率,而且術后不會留任何后遺癥。
如此神藥,只要元嬰以下,誰不視若珍寶?
在一眾修士難以掩飾的羨慕眼光中,陽煞將河洛塔吐出的一個小瓷瓶從容收入儲物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