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積善道人已然吞服了一枚朱紅色的丹藥,臉色頓時重轉(zhuǎn)紅潤,他大聲道,“各位道友,蜂后被月鏡玄光定住許多,損耗必定不輕,再加上她接連動用了兩次本源之力,貧道料想她也是強弩之末,大伙不用懼她!
孟姓老者臉沉如水,怒道,“道長這話已經(jīng)說了三四次了,可這蜂后還是活蹦亂跳,她再動用一次蜂刺,誰能抵擋?在下還想多活兩年,恕不奉陪了!
積善道人苦笑道,“孟兄,你現(xiàn)在想走也走不了,咱們已經(jīng)徹底激怒蜂后,她豈會放過咱們,現(xiàn)在誰要是敢冒險遁走,貧道打賭蜂后下一個出手對付就是他!泵闲绽险吣樕蛔,“道長,你這是嚇唬我們么?”
積真道人道,“隨孟兄怎么想了!
孟姓老者哼了一聲,心中交戰(zhàn),終究不敢冒險先行突圍。
八位筑基后期修士齊齊出手,法器橫飛,但這時蜂后的身軀在復(fù)合一次后,竟是變得是刀槍不入,先前烏金寶刀可以斬下她頭顱,如今烏金寶刀砍在她身上,直接被彈飛,連個血印都留不下來,而蜂后的六肢劃動,法力如刀,將眾人逼得連連后退。
孟姓老者破口大罵,“這他媽是什么鬼東西,虧你還說她是強弩之末?完全是放屁!”積真道人也驚疑不定,如此多的修士,動用法器無數(shù),甚至自己連法寶都動用了,如何會對付不了一只同樣是筑基后期的妖蟲?這其中只怕真的有鬼。
泓陽郡文家是虛清觀附屬的世家,一向以虛清觀馬首是瞻,聽到孟姓老者的話,文家修士怒道,“你嘴巴放干凈……”話未說完,突然雙目暴睜,雙手掐住自己喉嚨,他嘴唇囁動,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,鮮血從他手指間溢出,積真道人驚呼,“文道友!”文家修士的尸體已經(jīng)重重落在地上,就在他張口說話,心神略分之際,蜂后的尾刺已無聲無息地結(jié)果了他的性命。
這下連積真道人本人也失去了斗志,這看似不過假丹修為的蜂后竟然先后殺死了六七位好手,而她卻一點事都沒有。
眾人中遁術(shù)最快的乃是傅真,他心思縝密,一直冷眼旁觀。蜂后的尾刺確實神出鬼沒,但顯然這尾刺消耗不小,蜂后也要隔斷時間才能使用一次,否則,這一洞修士早就死絕了。因此他早就拿捏準備,在文家修士一中暗算后,立刻身形一閃,人影已到洞口附近。
暴怒的蜂后果然存著一網(wǎng)打盡的念頭,傅真并無遁峰旗之類的寶物掩蓋行跡,他才一動,蜂后已經(jīng)察覺,傅真才掠出十丈,覺得身后勁風(fēng)如山。
傅真也是豁出去了,并不回身招架,口中輕吐一聲,一件皮甲蠕蠕而動,浮現(xiàn)出來,正是百獸門人手一件的獸甲衣。
石楓身上就有一件七獸甲衣,而傅真這件乃是十一獸甲衣,選用的材料都十分珍稀。
蜂后的角肢法刀斬在獸甲衣上,無聲無息被彈開,傅真借力下已經(jīng)躍至通道中央,再一個起落就能沖出洞去。
正這時,蜂后身影陡然變快,一聲長鳴,一道黃光已經(jīng)噴了出來,傅真臉色劇變,他哪敢用獸甲衣硬擋這妖蟲的本命神通,倉促間一發(fā)狠,右手一揮,一口精血噴出,那枚上品靈器鎮(zhèn)山印已迎向黃光,不等黃光擊中它,那鎮(zhèn)山印已然自爆開來,一股沛然威壓,整個山洞沙石滾滾而下,里面的蜂房被炸得四下亂飛。
塵土飛揚中,傅真雖然逃過一劫,但兩股巨力一撞,他也被斜斜撞飛,沒能沖出洞口。
其他修士一看,如此良機,哪能錯過,爭先恐后朝洞口飛去。而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化靈宗的孟姓老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