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楓笑了笑,“在下乍一聽,確實有所疑惑,或許前輩高人留下謎語,我輩無法破解?”
慈宣和尚搖頭,“非也非也!這確實只是部修心養(yǎng)性的佛經(jīng)而已。數(shù)千年來,有不少高僧懷疑此經(jīng)文有所暗語,但無論連字讀,跳字讀,還是倒著讀,都沒有什么異處。甚至曾有位高僧,將經(jīng)文中每個字的同音字全都在旁邊列出來,然后一一重新組合,但最終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秘密!
石楓心里原是有所懷疑,畢竟涅槃高僧留下這么一部詞義不通、意思不明的經(jīng)文實在說不過去。但數(shù)千年來無數(shù)大智慧、學(xué)富五車的高僧都解不開來,自己于佛學(xué)毫無造詣,就不用花時間費心機去研究了。
慈宣和尚道,“其實,后世高僧也大多知道這凈心咒絕非功法神通,只是心有不甘而已!
石楓有些好奇,“此話怎講?”
慈宣道,“原因很簡單,因為這位玄懷大師根本不會任何神通!笔瘲饔牭溃翱纱髱熌銊偛挪皇钦f玄懷是涅槃期的圣僧么?”
慈宣道,“不錯。玄懷大師乃般若寺講經(jīng)堂首座,生平整理佛經(jīng)無數(shù),功德無量,若論佛法造詣,稱得上全寺第一,只是玄懷大師性情平和,不喜與人爭辯,更不要說打打殺殺了,他一生未有殺戮之事,也未修煉過任何神通。這部心經(jīng)是他老人家日常參禪時默念的,聽說最初只是十來個字,后來越念越長,有了一千多字。玄懷大師一生著作頗豐,但這部心經(jīng)卻并沒有鐫刻傳世,是他身邊的僧侶沙彌整理所得。因為沒有書面文字,后世的高僧懷疑是不是侍奉玄懷大師的沙彌聽錯了,這才苦苦參研!
石楓嘆了口氣,“玄懷大師身為般若寺首座,位高望重,般若寺又為梵天大陸第一大寺,實力強勁,他老人家不修神通自然可以,可憐我輩修士哪里做得到?”
修士修行,最重要的自然是練習(xí)基礎(chǔ)功法,吸納法力以提升自身境界,但除此之外,修士也必須修煉神通、祭煉寶物。
誰都明白,若把所有時間都用在煉氣上,境界提升自然是快一些,但若無神通寶物,光有境界,一出門可能就被別人殺了。
石楓用在幻劍訣、神冥術(shù)、無名煉體術(shù)、煉器上面的時間遠多于修煉九離會靈大法,這還不包括他外出尋找材料的時間。若把這些時間都用在修煉九離會靈大法上,他此刻也應(yīng)該能到筑基中期,但若是如此,他不會任何神通技能,也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。
玄懷身為般若寺講經(jīng)堂首座,有般若寺這座大靠山在后面,根本無須與人交手,因此可以一心參悟佛法,最后得證涅槃金身。
慈宣和尚點頭道,“道友這話說得是,世間之事確實難以兩全。”他指了指那塊玉簡,“這部心經(jīng)雖說不是什么神通寶典,但其語句朗朗上口,常常念誦可以平靜心境,貧僧將它贈與道友,道友用那無垢珠誦讀此心經(jīng),相信可以幫道友祛除躁念,回復(fù)心境。”
石楓道,“大師想得周到,那在下卻之不恭,這就收下了,多謝!”
慈宣和尚合什道,“如此,貧僧告辭了,若施主來宛城,還望來千葉寺盤桓數(shù)日,貧僧定掃榻相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