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齒峰雖不險峻,但地勢崎嶇,忽高忽低,一條羊腸小道在山間蜿蜒,胡東領(lǐng)頭帶路,后面跟著郎桓父女,眾人一字排開,萬六和霍清源斷后,。所有人都按住法器,凝神戒備。
兩側(cè)全是灌木雜草,一眼看去,只能望見前面尖尖的山峰,四野形勢都被擋住。石楓神識放開,但也不過籠罩周圍十里,再遠就探測不了。
即便如此,有不少妖蟲妖獸因為顏色氣息和周圍融為一體,石楓也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只有當其被腳步驚動,猝然躍動,才被石楓感知。
一路走來,不時可見一些妖獸尸體,但其皮毛血肉都被取走,只剩些無用的碎肉內(nèi)臟,顯然是被先前進山的人所獵殺。
胡東并不理會,邊走邊掏出法盤確定方向,越往下走,岔道越多,進山的修士已然逐漸分散,因此可見的妖獸尸體也逐漸減少。
一直走到黃昏時分,路上除了碰到三兩群鐵角妖鹿之外,并沒有遇到其他妖獸,眾人法器齊下,捕殺了十幾只妖鹿,收獲二三十只鹿角。這種鹿角磨成粉可以煉丹,品質(zhì)還算不錯,郎紫琳十分興奮。
眼看天色漸漸黑了,胡東與郎桓商議了一下,畢竟這里離山門不過二三十里,并無強力妖獸,修士的體力非凡人可比,便是幾天幾夜不休息也不打緊,當下決定連夜趕路,爭取天明前走出這犬齒峰。
又走了一個時辰,天色已然黑了下來,一鉤殘月出現(xiàn)在天空。胡東忽然神色一變,蹲下身來,摘下一段樹枝,聞了一聞。郎桓湊過來問道,“怎么了?”
胡東道,“有些奇怪,這是四耳蝠猴的氣息!崩勺狭諟惤戳丝矗,“這樹枝上的葉子都好好的,并無咬痕,你怎知道有妖獸氣息?”胡東淡淡道,“尿味!崩勺狭樟⒖掏碎_兩步,一臉厭惡之色。
郎桓道,“四耳蝠猴只是一階妖獸,有什么奇怪處?”胡東道,“這一帶并非四耳蝠猴的勢力范圍,妖獸勢力劃分向來涇渭分明,四耳蝠猴跑到這里做什么?”郎桓道,“或者是被其他修士驚動了吧!焙鷸|點點頭,吩咐眾人小心。
石楓對妖獸并不了解,也不知道四耳蝠猴是什么,聞言取出穿云弓,扣在手上。
又走了十幾里,石楓眉頭一皺,已經(jīng)發(fā)覺了什么,但郎桓等人并無所覺。
又走了一程,胡東停下道,“好濃的血腥味。”郎桓神識放開,道,“東邊有些古怪,過去看看!焙鷸|點點頭,他對一帶地形了如指掌,領(lǐng)著眾人,抄了一條小道,偷偷摸了過去,等趕到近前,眾人從山坡下探頭望去,都是一驚。
上面圓丘山坡,倒著一頭身軀龐大的巨獸,血肉模糊,已分不清是什么,旁邊上百只妖猴正撲在巨獸身上,從上面扯下帶血的肉塊狂啖,這些妖猴體形比普通猴子還小幾分,但都長著四只耳朵,背上生有一對如蝙蝠般的肉翼。
郎桓和霍清源傳音了幾句,又朝各人吩咐了幾句,眾人四下散開,又過了數(shù)息,聽郎桓一聲低喝,“動手!”,一時間,靈光晃動,數(shù)十道白光朝四耳蝠猴撲去。群猴猝不及防,三四十只妖猴頓時慘死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