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冰嚇了一跳,倉促下不及細(xì)想,手中一道劍氣飛出,架開魏師兄的長劍,口中道,“魏師兄,你干什么?”
魏云飛臉色陰沉,“此人鬼鬼祟祟,半夜出現(xiàn)在宗門外圍,且和妖禽一同出現(xiàn),大是可疑!
秦冰忙解釋,“不,不,魏師兄你誤會了,我認(rèn)識他,他不是奸細(xì),乃是本門弟子!
“那可未必,魔道往年也曾派細(xì)作混入我太極門,這些人隱藏極深,往往做事勤奮,累積功勞,等地位漸高后,為害越深。好比今日,你堂堂筑基修士卻被小輩救了一命,你的心境難免出現(xiàn)破綻,要知道你自筑基以來從未一敗,日后此人以你恩人自居,你當(dāng)如何自處?嗯,不過是個區(qū)區(qū)外門弟子,直接...”
秦冰只覺魏云飛一番話荒誕之極,只是她性不喜與人爭辯,口中道,“此人是流云子門下弟子,亦是內(nèi)門弟子,可不是外門弟子。何況他今日救了我一次,我若殺他,心境更加難以圓滿。”
魏師兄聽說是流云子門下,這才神色緩和,“那便算了,此人受傷極重,你給他些丹藥,救他一次,也算抵過了。”
秦冰心道,這如何能算相抵呢?
她口里也沒反駁,依言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枚丹藥,喊道,“我記得你是姓石吧?”
石楓掙扎道,“弟子石楓...”他開口說話,嘴巴自然張開。那邊秦冰纖手一彈,丹藥已落入石楓口中。
石楓只覺小藥丸入口即化,一股清冷之氣從咽喉直下腹中,全身受傷的骨骼內(nèi)臟竟然逐漸愈合,他的無名功法對外傷的愈合原有奇效,內(nèi)外結(jié)合,覺得全身暖洋洋的,氣血漸漸平復(fù)。
秦冰道,“你叫石楓?怎么樣,好些了吧?”石楓慢慢爬起身,躬身道,“拜見兩位師叔,弟子好多了,多謝兩位師叔。”他自然聽到剛才魏師兄要?dú)⒆约,但卻只作不知。
秦冰道,“今夜多虧你了,你傷勢還要將養(yǎng)幾日,這就隨我一起回宗門吧!
石楓還未說話,那魏師兄已截口道,“不行,秦師妹,我們暫時還不能返回宗門。那只巨雕忽地飛走,不知去向,它的危害可遠(yuǎn)大于之前的黑雕,我們必須趕緊跟上去查看一番,否則如何回復(fù)掌門?”
秦冰道,“師兄說得對。不過,若是帶上石師侄,他可跟不上我們的御劍之術(shù),而留他在這,只怕這荒郊野嶺,妖獸出沒,甚是危險!
魏師兄道,“有方才這只巨雕一鬧,別的妖獸聞得氣息,哪還敢停留于此,何況現(xiàn)在天也將明,有甚么危險,待天明后他便可自行回山。咱們不要耽誤時間,正事要緊!”
秦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從懷里拿出一張符紙,揚(yáng)手輕輕飄落在石楓面前,道,“這是一張冰箭符,若是遇到厲害妖獸,你捏碎它可保你平安,你且不要急著回去,找處高樹躲起來,天明后再走。”她一邊說著,一邊御劍騰空,話說完時,人已飛遠(yuǎn),緊隨那魏師兄而去。
石楓站起身,看二人已然見不到身影,這才又掏了幾枚藥水涂抹在身上劃破處,他受傷雖重,但有秦冰的丹藥和無名功法,一會兒已是好了許多。
這時他記起剛才白氣涌入自己體內(nèi)一幕,連忙周身上下搜索了一番,但全身并沒有多出什么東西,這白衣青年是誰?居然可以一招就擊退那只巨雕?
石楓滿腹疑問,四周看看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