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!蹦鞘匦l(wèi)點點頭,心中暗道,祖殿里面要人干什么,一堆牌位、族譜、香燭而已,難道還怕被賊人偷了嗎?
“我進(jìn)去看看!笔瘲髡f著,已旋風(fēng)般沖了進(jìn)去。
前院祭祀大殿靜悄悄的,空無一人。過了中庭,便是第二重的思親堂。
思親堂左側(cè)第一間房間透著光亮,那正是他們四位臨時族老處理公務(wù)的地方。
石楓敲了敲門,無人回應(yīng),
門是虛掩的,石楓輕輕推開,里面一塊月光石懸在屋頂,空無一人。正如守衛(wèi)所言,寧二小姐去祭拜尚可礪,不在里面。
“見鬼!那個妖修呢?”龍二囔囔道,“老子明明見他鉆進(jìn)了祖殿,怎么忽然消失了?”
石楓神識放開,再三檢查,確定并無妖修的蹤跡,難道土遁了?石楓伸手按了按地面,不對,祖殿地面有禁制,那妖修怎么鉆得進(jìn)去?
難道?石楓猛然轉(zhuǎn)身,望著前面黑漆漆的神主殿。
這間大殿被禁制包裹,且墻壁都是鐵晶石鑄就,利刃難傷,水火不侵。
殿門緊閉,從外面什么也看不到。
石楓手指一豎,“噌噌”,三把寶劍飛出,繞身盤旋。
神主殿的禁制,止寧氏后人憑血脈可以進(jìn)入,但也有一個例外,那就是族老令牌,而石楓手里正好有寧四小姐的族老令。
綠瑩瑩的令牌晃過,禁制靈光瞬間收起,石楓邁步走了進(jìn)來,殿門并未落鎖,輕輕一推,便打開了。
那名妖修手段不弱,因此,石楓打起十分小心,屏住呼吸,火焰盾逼出體表。
沒有人偷襲!
神主殿里,一片寂靜,長明燈發(fā)出幽幽青光,香煙繚亂。
正殿、左殿、右殿石楓都仔細(xì)搜了一圈,依然沒有妖修的蹤跡。
可惡!這妖修藏哪里了?難道我看花了眼,他沒進(jìn)祖殿?
石楓正要離開,忽然,他的身子停住了,目中滿是不可思議!
祭臺正中,擺著一塊幼童手掌大小的令牌,正中一個古怪的符號,四周龍鳳花邊。令牌發(fā)出藍(lán)色熒光,璀璨如星空。
“這,這不是伏羲令嗎?”石楓失聲驚呼。
他慢慢走了過去,手掌輕輕撫過,感應(yīng)了一下,確實是伏羲令。
七天前,莫家老祖和關(guān)胡子來送令牌,石楓隔著老遠(yuǎn),曾仔細(xì)看過令牌外形。加上此物乃星辰鐵所鑄,藍(lán)光射在手掌,會有輕微的灼痛感,無法仿冒。
“見鬼!伏羲令不是丟了嗎?怎么忽然又出現(xiàn)了?快來人,快來人!
他大叫著,轉(zhuǎn)身奔出,要去通知寧九坤等人,就在此時,門口傳來數(shù)聲驚呼,“伏羲令!”
只見殿外站著三個人,中間正是寧二小姐,左右則是馬蒼臣和另一位寧府侍衛(wèi)。
“二小姐,你來得正好!笔瘲髅Φ,“快去叫九坤叔和二公子,伏羲令忽然回來了!
寧二小姐沒有轉(zhuǎn)身去叫人,而是問道,“石院主,這伏羲令怎么忽然失而復(fù)得?”
石楓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一進(jìn)來就看到它放在供桌上,此事大是古怪!”
寧二小姐熟視石楓良久,“石院主,事到如今,你還要演戲嗎?”
石楓愕然抬頭,“二小姐,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伏羲令難道不是你放回去的!”
“怎么可能!我也是剛進(jìn)神主殿,就看到令牌擺在供桌上。”
“還在扯謊,我們?nèi)齻都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就是你將令牌放上去的。”
“你胡說!”石楓大怒,他身邊盤旋著三把飛劍,這一聲怒喝,劍尖頓時齊齊指向?qū)幎〗恪?br>
馬總管和另一位侍衛(wèi)立即神色緊張,一左一右往前一步,護住寧二小姐。
馬總管沉聲道,“石院主,不要沖動。”
鳳鳴山之行后,他深知眼前的這位學(xué)宮院主可不是只會煉器,其神通更是同階難敵,怪不得當(dāng)年百宗會盟,他一人獨敗三大高手。
方才石楓用手感應(yīng)了一下伏羲令,然后退開了兩步,恰好這個時候,寧二小姐等人回來了。
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,誰都以為是石楓伸手將令牌放在供桌,然后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去。
石楓一招手,三枚寶劍飛入囊中,“二小姐,馬總管,伏羲令真的和我沒關(guān)系,我從學(xué)宮返回洞府,途中碰到一名妖修偷襲。我一路追趕,他躲進(jìn)祖殿,我便追了進(jìn)來!
“妖修進(jìn)了祖殿?他在哪里?”寧二小姐冷笑。
“我不知道!笔瘲黝~頭冒出了汗水,“他躲了起來。”
“你等等我!睂幎〗愕吐暦愿礼R總管,馬總管點了點頭。
寧二小姐走到祖殿門口,發(fā)出信符,時間不長,寧九坤,寧二公子聞訊,匆匆趕來了。
他們見到供桌上的伏羲令,頓時驚喜萬分,“。》肆钫一貋砹,太好了!
寧二小姐淡淡道,“不是找回來的,是石院主放回來的!
“你胡扯!”石楓握緊拳頭,“我根本沒碰過伏羲令,這是個圈套,有人要陷害我!
“怎么回事?”寧九坤問道。
寧二小姐將方才發(fā)生之事簡要陳述了一番,寧九坤望向馬總管,馬蒼臣微微頷首,表示寧二小姐所言不差。
馬蒼臣忠厚老實,合府上下皆知。
寧九坤看著石楓,目中滿是疑惑,“石院主,你說的妖修長什么樣,有何神通?”
“他蒙著臉,我沒看清,也不知他有何神通!
這話一說,眾人都暗自搖頭,那就是什么都不是了,太牽強了。
寧九坤揮了揮手,“大家分頭找找,看看妖修躲在哪里,也許伏羲令失而復(fù)得就是那只妖修所為。”
眾人四下散開,將祖殿內(nèi)外尋了個遍,卻連一絲妖修的氣息也沒有。并且整個祖殿的禁制安然無恙,也未遭到任何破壞。
那個黑影妖修竟是憑空消失了!
“石院主,你說不是妖修,是神仙,根本找不到呀!睂幎拥目跉獬錆M嘲諷。
石楓深吸了口氣,“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,絕沒撒謊。此事肯定是個陰謀,神主殿進(jìn)入有禁制記錄,你們可以查查,在我之前,有誰進(jìn)過神主殿,那么盜走伏羲令的竊賊就是他了!”
寧九坤掌管祖殿,禁制玉簡就在他手里。
他取出玉簡,看罷后,尷尬地笑了笑,“若按石院主的推斷,那竊賊就是寧恪沖了。”
“寧恪沖?他是誰?”
“他是七房的一個弟子,今年十四歲,煉氣七層,今天他是最后一個來神主殿上香的弟子,在他之前,還有兩名煉氣弟子來過!
寧二公子忍不住大笑,“石院主,你的推斷著實精彩!竊賊原來是一個十四歲的煉氣弟子,哈哈!”
原來,二爺扶靈去了天山,神主殿的血痕被擦去,重新開啟。這兩天,陸續(xù)有寧氏族人來上香祭拜。
寧二小姐淡淡道,“好了,石院主,你就不要再捏造什么故事了,真當(dāng)我們是傻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