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鐵匠?龍老爺你說得好輕巧!”石楓冷笑一聲,“煉器師的品階之分,其實也很簡單,基本和法器等階一致,能煉制靈器的就是煉器師,當(dāng)你能煉造出法寶,差不多就能晉階煉器大師了。
而能煉造中階法寶,大致是五品煉器大師,能造出高階法寶,就是四品。”
龍二接口道,“照此類推,要想成為煉器宗師,必須煉造出靈寶?”
“孺子可教也!沒錯,靈寶一擊排山倒海,威力巨大,只有煉造出了靈寶,方有資格稱為三品煉器宗師。
至于二品,那就要培育出中階靈寶,而一品煉器大宗師,可以造出高階靈寶!
白狐睜開眼睛,“天下法器之中,仙界遺落以及天地自然形成的稱為先天靈寶,此皆非人力可為。
除此之外,能后天煉造出來的,最頂峰的就高階靈寶,能煉造出此等法器的人,技藝已經(jīng)是登峰造極,無可復(fù)加!
石楓點了點頭,“沒錯,最近一萬年,秦中大陸只出過兩個一品煉器大宗師,分別是孔雀上人和四九尊者。
自四九尊者逝世后,五千多年過去了,秦中大陸一直沒出過一品煉器大宗師!
......
很快,整個寧家開始張燈結(jié)彩,各宗各派的賀信如雪片般飛來。
不過,即使如此,石楓也一直沒見到寧老太爺,這位新晉的二品宗師依然和往常一樣,神龍見首不見尾。
石楓沒有參與寧府的慶賀,他的無名煉體術(shù)已經(jīng)到了極關(guān)鍵的時候。
這門秘術(shù)以五行靈氣分別沖洗皮膚、肌肉,經(jīng)脈等五個身體部位,越往后越復(fù)雜。靈氣洗煉順序森嚴,宛若編織繡花一般,紅黃黑白綠五種絲線一層一層交疊,不許絲毫錯漏。
十年來,石楓用功極勤,如今已到了最后一個步驟,用木靈氣沖洗經(jīng)脈。
棲霞洞沒有木靈氣,因此,石楓在麥積山租借了一間洞府。
為防萬一,石楓還讓金石開守在門口,以防有人沖撞打擾。
一切準備就緒,石楓除掉全身衣物,在洞中盤膝而坐。
他右手一招,攝過一塊令牌。
這是洞府法陣令牌,法訣一打,洞府地面以及四壁石墻立即涌出一絲絲青綠色的靈氣。
石楓伸手感應(yīng),,木靈氣很精純。
麥積山的洞府也分三六九等,石楓不缺靈石,租借的乃是最上等的木靈洞府。
石楓兩根手指在令牌上點了三下,法陣全開,片刻后,整個石室彌漫著青綠色的木靈氣,將石楓身子徹底掩蓋。
石楓將無名煉體術(shù)的行功圖重溫了一遍,雙掌垂放于膝頭,開始運轉(zhuǎn)法力,青綠色的木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爭先恐后鉆入身體毛孔。
不知不覺,夜已經(jīng)到三更,萬籟寂靜,麥積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,金石開來回踱步,不時回頭看看洞府。
大門緊閉,禁制完好,四周也很平靜,無人靠近。
然而,就在此時,玄龜骨里的第二元神忽然驚呼,“不好!這是怎么回事!”
洞府里,石楓已經(jīng)入定,全身僵硬,木靈氣依然在不斷鉆入他的身體。然后,石板墻壁卻不再有新的木靈氣冒出來。
白狐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“奇怪,洞府法陣怎么停了!”
可惡!石楓行功正在緊要處,全身無法動彈,而他需要的木靈氣十分巨大,洞府里剩下的靈氣只夠半炷香之用。
第二元神立即傳音,“小金,洞府的靈氣停了,快去查查法陣出了什么問題,速速恢復(fù)靈氣輸出!
金石開嚇了一跳,“石院主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暫時沒事,你快去恢復(fù)法陣,越快越好!”
“是!是!”
金石開慌了,急忙御器騰空,沖下山來。
整個麥積山的法陣控制臺都在山腳的八風(fēng)嶺,金石開一落遁光,便火急火燎沖了進去,“有人嗎?有人嗎?”
“誰呀?”前院一名筑基修士站了起來,他剛探頭觀看,門“砰”地被推開。
“快看看,天字七號洞府怎么回事?”
“混...”,那名筑基修士腦袋差點被門板撞到,嚇了一跳,下意識要罵人,等看清進來的人,急忙改口,“哦,是金執(zhí)事呀,有何吩咐?”
寧折一把扯住他,“快查一查,天字七號洞府的法陣怎么停了?”
那筑基修士忙道,“金執(zhí)事,小人負責(zé)的是人字號洞府,天字號洞府都由總管大人執(zhí)掌!
“總管在哪?”
“在后院!
“快帶我去找他!
“是,是!
那筑基修士見金石開滿頭大汗,目光兇狠,生怕對方一個不忿,下手揍了自己,急忙前頭帶路。
麥積山洞府分天地人三等,八風(fēng)嶺也建了三重院落,掌管天字號洞府的執(zhí)事堂在最后面的院子。
兩人穿堂過戶,來到后院,剛進門,兩名守衛(wèi)伸手攔住,“什么人?”
“我是靈溪學(xué)宮的金石開,要見總管!
左邊守衛(wèi)擺了擺手,“總管大人正在靜坐,沒空見你。”
“不行!天字七號洞府的法陣停了,石楓石院主正在修煉,請快快通稟。”
右邊那守衛(wèi)皺了皺眉,“那就叫石院主暫緩修煉,急什么!”
金石開大怒,“放屁!你說的是什么混賬話!石院主何等修為,此番閉關(guān)事關(guān)重大,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,你擔(dān)得起責(zé)任嗎!”
那守衛(wèi)也黑了臉,“你仗著是石院主的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八風(fēng)嶺有八風(fēng)嶺的規(guī)矩,你大呼小叫,驚擾了總管,萬一他老人家走火入魔,你又該當(dāng)何罪?”
金石開心急如焚,一巴掌扇了過去,“麥積山洞府法陣是誰管理?法陣故障,貽誤大事,是誰的責(zé)任?你若不懂,我就和你們?nèi)プ謇蠒u評理!”
如今,金石開已是筑基后期,那守衛(wèi)不過剛剛筑基,如何是其對手,一掌拍中,頓時飛出三四丈,臉上三道紅印。
他爬起來,大聲呼喊,“快來人呀,有人夜闖八風(fēng)嶺,還動手打人...”
正這時,空中傳來一個冷冷聲音,“做什么!半夜里鬼哭狼嚎,你們要造反嗎?”
那守衛(wèi)捂著臉,“這家伙突然闖進來,開口就罵,還打人...”
金石開聽出了聲音,“尚樓主,原來是你親自在這?”
那位尚樓主正是靈境樓樓主尚可礪,靈境樓掌管夏州各處洞府,包括麥積山所有洞窟。
“原來是靈溪學(xué)宮的金執(zhí)事,你半夜三更跑到八風(fēng)嶺做什么?”
“尚樓主,大事不好。麥積山天字七號洞府法陣出事了!”
尚可礪不緊不慢問道,“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