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段洗鋒煉制的水火乾坤圈更好用!
“好用?”
“對呀!法器不是拿來用的嗎,難道只是擺設(shè)!”
沈中石撓了撓頭,“師父,他們的法器都是上品,為什么段洗鋒的更好用?”
“因為大小不同。詹宗陽煉造的水火乾坤圈內(nèi)徑有五寸長,相當(dāng)于一個項圈。
以這個法器的尺寸大小,平時只能放在儲物袋里。
當(dāng)然,你也可以把它掛在脖子上,可是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漢脖子掛個項圈,不倫不類,且敵人一定會小心提防你這個項圈。
再說,你祭發(fā)項圈得從脖子上取下來,其實不會比放在儲物袋里方便很多。
而段閣主煉制的水火乾坤圈更小巧,可戴在手腕上,用袖子一遮,就十分隱蔽,手中法力偷偷注入,就可暴起傷人。
此外,段洗鋒的法器噴發(fā)的火焰比詹宗陽的遠(yuǎn)了半尺...”
“半尺,師父你的眼力可真夠毒!
“嘿嘿,別小看半尺,關(guān)鍵時或許就是勝負(fù)生死之分。憑這兩個優(yōu)勢,段洗鋒其實應(yīng)該排在第一?上,大會規(guī)則使然,他只能屈居第二了!
“師父,那你覺得我怎樣?”
“你?你天賦不弱于段洗鋒,但性格活潑,花花心思太多,不如段洗鋒專心!
玄龜骨里,龍二吃吃笑道,“這一點,你不愧是小沈的師父...”他掰著手指計算,“...你看看,秦妹妹,寧四小姐、云兒丫頭、郎姑娘、鳳師姐,五位大美女,石老三你更不專心,花花心思太多...”
沈中石呵呵一笑,“師父,你就是嫌我話多啰嗦!以后我把嘴巴縫上,好好跟你煉器!
兩人漸漸不說話了,因為臺上已經(jīng)念到了第十三組,下一個便是沈中石。
一模一樣的玉盒,執(zhí)事捧著走過來,當(dāng)眾撕開封條。
心情緊張的不止沈中石,還有尚可礪,截止到現(xiàn)在,他依然排名第三,而臺上只剩下三個盒子沒有揭曉。
其中最后那兩個人,尚可礪肯定他們不可能煉制出中品以上水火乾坤圈,能成器就不錯了。
現(xiàn)在唯一的威脅就是沈中石,不過自己依然占有先機(jī),畢竟自己時間排第三,領(lǐng)先很多,只要沈中石...
亮晶晶的圓環(huán),半紅半白。寧二爺臉色如常,手中動作和先前沒有絲毫不同。
紅圈噴發(fā)火焰,白圈發(fā)出寒氣,這就是成器了。
寧二爺法訣變換,火焰及寒氣均可遠(yuǎn)近變動,這就達(dá)到了中品了...
尚可礪瞥了一眼沈中石,沈中石穩(wěn)如泰山,嘴角一絲微笑,尚可礪頓時慌了,偷偷望向臺上的哥哥尚可磨。
尚可磨傳音喝道,“慌什么,這點定力都沒有么!”
寧二爺右手食中二指遙遙戳出,法力注入,紅色的半個鐵環(huán)顏色逐漸變淡,反之,白色的鐵圈顏色逐漸變紅。
尚可礪的臉色也隨之變化,一半發(fā)紅,一半慘白,緊咬后牙槽,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來。
看臺上亦是一陣驚呼,“哇,又出了一件上品!
“本以為大局已定,誰知還有人后來居上!
更有人幸災(zāi)樂禍,“嘻嘻,這下尚可礪估計要吐血三升,煮熟的鴨子都飛了。”
隨著寧二爺?shù)姆ㄔE打出,紅白兩個半圈分別吐出火焰寒氣,吞吐不定,“這件法器也達(dá)到了上品,各位,可有異議?”
寧二爺?shù)恼Z氣不見絲毫異樣,心中暗道,老四,忙我已經(jīng)幫了,但你的人不爭氣,可怪不得我。
“這...”寧四爺剛要說話,“且慢,且慢”說話的是吉甫頌,寧四爺立即閉上嘴巴。
寧二爺問道,“怎么了,吉老?”
“二爺,這火焰似乎有些不對!
“有何不對?”
“二爺,你將火焰開到最大。”
寧二爺依言略加些許法力,紅光大盛,火焰噴出足有二十丈遠(yuǎn)。
石楓突然眉頭一皺,“不好。”
就在此時,吉甫頌伸手一指,“砰”,一聲響動,火焰中炸起一團(tuán)血霧,隨即紅光立即黯淡下去,只有十丈不到。
空中忽然彌漫出一股刺鼻的腥味,迦樓真人提鼻聞了聞,“咦?是赤炎血蜉!”
寧四小姐聞聽,臉色頓時變了。
赤炎血蜉是一種極微小的妖蟲,形如蜉蝣,身體透明,它們能在火焰中生存,并發(fā)出熾熱的紅光,和火焰一模一樣。
這種妖蟲以吸食生靈的血液為生,若億萬只聚攏在一起,便宛若一片火海。
一階赤炎血蜉實力很弱,凡人若是借助特殊工具,也能捕捉。有些幻術(shù)師往往豢養(yǎng)赤炎血蜉,然后做出火中取栗,噴火術(shù)等等表演,令人驚駭不解。
寧二爺一愣,隨即大怒,“沈中石!這是怎么回事?”
沈中石也呆住了,“這,這怎么了?”
“混賬!我問你呢,你將赤炎血蜉藏在法器里,冒充火焰,是何居心?”
旁邊的寧四爺冷笑道,“這還用問,按照規(guī)定,火焰寒氣須噴發(fā)十五丈才算成器,他根本辦不到,于是便想到用赤炎血蜉冒充火焰,妄圖蒙騙過關(guān)。
二哥,此人居心叵測,舞弊弄巧,該當(dāng)嚴(yán)懲!”
廣場的沈中石頓時叫起來撞天屈,“我沒有,我沒有,我根本不知道這些赤炎血蜉是怎么來的,有人故意陷害我!”
寧四爺喝道,“胡扯!這件法器是你親自放在玉盒里的,而所有的玉盒七位裁決尊者事先都看過,你信口雌黃,還敢攀誣他人?
這個玉盒貼上封條之后,只有二哥和吉老出手過,難道是他二人陷害你?”
他這話一說,寧二爺臉色更難看了,轉(zhuǎn)頭問道,“四丫頭,你怎么說?”
寧四小姐輕輕吐了一口氣,“二叔和吉老都只是出手測驗法器而已,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,這些赤炎血蜉當(dāng)然不是兩位長老故意放進(jìn)去的!
石楓在臺上躬身道,“各位長老,比試之前,煉爐已經(jīng)檢驗過,我和沈執(zhí)事沒攜帶任何儲物袋,怎么可能在法器中摻入赤炎血蜉?”
寧四爺冷冷道,“我們哪知道你們是如何作弊的!
沈中石氣得七竅生煙,“沈某對心魔發(fā)誓,沒有作弊,沒有攜帶什么狗屁赤炎血蜉,我若技不如人,輸了也就認(rèn)了,但誣我作弊,我死也不服!”
寧四爺喝道,“事實俱在,你還要狡辯!來人!”
“等一等!奔炚f道,“沈執(zhí)事說他沒攜帶赤炎血蜉,也有道理!
寧四爺心里頓時一驚,寧四小姐忙道,“吉老,你是煉器大師,此事還請你指點迷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