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!睆埲f頃第一個贊同。
雷靜山估摸了一下,以自己實力,很難第一個沖入樹林,當即說道,“雷家堡同意!
“那好!仙姑,你攔住這只妖修。雷道友,你來對付范山君!
至于剩下的顧影,本來就和張萬頃在廝殺,無須天虛道人額外交代。
“好!道長,記得抓活的,石楓身上有許多秘密。”漱塵道姑一邊傳音,一邊十指連彈,漫天火焰朝奎煥傾瀉而去。
“貧道省得!碧焯摰廊擞沂贮c指,長鋏寶劍化為黃龍,往前急沖。
奎煥雙臂揮舞,又有三口血刀飛出,其中四把血刀攔住天虛道人的劍氣,另外兩把血刀盤旋于頭頂,擋開頭頂火焰。
他仗著血刀數(shù)量多,竟是以一敵二,同時朝天虛道人和漱塵道姑出手。
天虛道人寶劍被擋開,口念真訣,劍鞘青龍盤繞其身,化為一副盔甲。他整個人從空中直墜下來,朝樹林撲去。
奎煥大喝一聲,奮力擺脫漱塵的糾纏,手一揮,兩把血刀飛朝天虛道人擲了過來。
天虛道人暗暗不悅,漱塵道姑的“瑤池仙步”乃是凌霄閣赫赫有名的身法絕技,怎么會慢吞吞擋不住奎煥,看來她是故意不讓我拔得頭籌!
不過,正道四宗平日免不了勾心斗角,換做自己,恐怕也會這么做。
天虛道人早有所料,默運玄功,對奎煥的血刀視而不見,身子依然往密林落下。
“叮!,血刀刺中天虛道人的盔甲,一道炫光驟起,青龍圖罩將血刀彈開。
天虛道人借著血刀的撞擊之力,直接沒入了密林。
其他人見狀,顧不得爭斗,一窩蜂跟著飛入樹林。
“混蛋!這是什么?”
天虛道人站在一棵樹下,破口大罵,只見樹底下放著一件青色袍子,上面血跡斑斑。
“人呢?”奎煥是第二個跟著竄進來的。
“你問我,我問誰?”天虛道人剛才可是拼了全身法力,硬挨了奎煥一刀才沖了進來,現(xiàn)在后背還被刀氣震得酸麻,結(jié)果人影也沒看到一個,氣得七竅生煙。
范山君拍了拍身邊妖虎,劍齒白虎走上前,嗅了嗅那件衣服,嗷嗷幾聲。
“這上面的確是石楓血跡,難道咱們中了金蟬脫殼之計,不對!”范山君疑惑道,“這件袍子沒有長腳,不可能會自己逃跑?”
雷靜山馬上道,“不用說了,一開始確實是石楓在跑,但他發(fā)現(xiàn)百獸門和萬獸山莊在后面,馬上想到咱們是靠精血追蹤,于是將身上的血袍脫下來,扔在這里,迷惑我們,此人好生狡猾!”
范山君又和劍齒白虎溝通,那只妖虎伸長脖子,嗅了嗅,然后嗷嗷了幾嗓子。
“什么?你說周圍沒有石楓的氣息!”范山君瞪大眼睛,對著妖虎吼道。
天虛道人遲疑道,“石楓會不會扔下衣服,鉆入巖石,據(jù)貧道所知,石楓精通石遁之術(shù)!
“不可能!”范山君大聲道,“就算石遁,也會留下痕跡氣味,可我的寶貝說了,方圓兩里除了這件血衣,再無石楓的蹤跡!
此時,雷靜山取得一枚晶瑩的法珠,看了一看,“奇怪,北邊有人在快速移動。”
天虛道人當機立斷,“走!過去看看!彼艺埔粩z,已抓起血衣,縱遁光往北追去,其他人急忙跟了過去。
此時大約酉時三刻,暮色四合,樹林里更是昏暗。
一盞茶功夫,一眾金丹越追越近,遠遠見樹林里有個黑影,正飛快逃跑。
“石楓,你逃不了。”范山君大喝。
“且慢,貧道見過石楓,此人似乎不是他。”漱塵道人低聲喝道。
“沒錯!碧焯摰廊它c了點頭,“前面之人只是筑基修為,根本不是石楓!
“先拿下他再說,此人肯定和石楓有關(guān)系。寶貝...”范山君正要催動劍齒白虎,去擒下前面逃跑之人。
忽然間,就聽前面一聲斷喝,“孽障!你往哪里走!”
空中黑影閃動,一個人影撲了下來,攔住了前面逃跑之人。那人急忙停了下來,連連喘氣。
他一停下來,后面天虛道人立即一擁而上,將兩人團團圍住。
只見樹林空曠處站著兩個人,從天而降的是個黑衣老者,前額禿了大半,只腦后些許頭發(fā)。而那個氣喘吁吁的是個年輕道士,三十來歲的相貌。
天虛道人抱了抱拳,“是太極門趙道友么?”
黑衣老者正是鐵劍峰的趙黑虎,道沖真人“閉關(guān)悟道”后,玄一真人命他暫時署理鐵劍峰事宜。
“正是趙某,見過天虛道長、漱塵道友、靜山先生...”趙黑虎抱拳,一一作禮,“多謝各位仗義相助,幫本門捉拿叛徒!
眾人口里客氣,心中道,什么仗義不仗義,若不是那座鐵礦,還有石楓身上的寶物,誰耐煩來幫你太極門!
“這位是...”天虛道人指了指那個年輕道士。
“哦,他是我鐵劍峰弟子長青!
趙黑虎轉(zhuǎn)頭喝道,“畜生!你把逆徒石楓藏到哪里去了?”
長青愕然,“師叔祖,你說什么!弟子沒見過石楓呀!
“還敢狡辯!”趙黑虎一腳將長青踢翻。
長青不敢反抗,叫起撞天屈,“冤枉呀!弟子是出來采購丹藥,從沒見過石楓,這個哪個天殺的栽贓弟子,師叔祖,你叫他出來,弟子跟他對質(zhì)!
長青那天救走石楓,只有道沖真人和湘君知道,這兩個人不可能出來作證,長青干脆耍起了光棍。
趙黑虎一時不知說什么好,旁邊的范山君冷冷道,“是真是假,一個筑基弟子能隱瞞什么?”
長青嚇了一跳,周圍一群金丹虎視眈眈,莫非要對自己搜魂?
漱塵道姑連忙道,“萬萬不可,趙師兄,這位是太極門弟子,你帶回去仔細審問便是!
趙黑虎雖然對石楓看不順眼,但擅自將長青搜魂,還是做不出。
天虛道人沉默不語,長青和石楓顯然是分頭逃跑,現(xiàn)在石楓跑到哪里去了,恐怕這個小道士也不知道,搜魂有個屁用!
張萬頃一揮手,那只巨大的八翼飛蜈從袖子鉆出,湊到長青面前,似乎在不停聞嗅。
長青見這巨蟲猙獰丑陋的腦殼,心里發(fā)麻,口里道,“前輩,你,你,這是干什么?我,我,真的,什么都不知道!
過了片刻,張萬頃搖了搖頭,“他身上沒有石楓!
此時,范山君取出塊黑色石頭,遞給那只妖虎聞嗅。
過了一會,范山君說道,“石楓沒有離開野狐嶺,只是其氣息時隱時現(xiàn),無法確定具體位置。”
天虛道人一拍額頭,“不用說了,這廝肯定是石遁藏在巖石深處,所以兩位的精血追蹤之術(shù)無法定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