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桓接過一看,頓時驚呆了,其中一塊玉簡里,畫了上百只妖禽,品類各異,大者如老鷹,巨雕,體長數(shù)丈;小的則有黃雀,豆雁,可握于掌心。
每一大品下面還有若干分類,而在每一種妖禽下面,寫滿密密麻麻的文字,講述具體的馴養(yǎng)法則。
至于另一塊玉簡,則記錄了各類妖獸的馴養(yǎng)之法。
郎桓越看越是吃驚,這內(nèi)中妖獸有不少珍稀異類,且馴養(yǎng)之法精微玄妙,能將妖物培育到四階,甚至五階!
“石道友,我只知你是煉器大師,沒想到你于馴獸之道亦如此精通!
“郎莊主莫開我玩笑,石某對馴獸一竅不通,這兩件玉簡都是你們祖師爺月華仙子的遺物。”
月華仙子于馴獸之道造詣極高,分為飛禽、走獸、水妖三大類,臨終在官湖地墓里留了三塊玉簡。
當時分配寶物時,石楓不懂馴獸,沒要這些玉簡。但崔曉仙很客氣,堅持讓石楓將玉簡進行復制。
盛情難卻,石楓復制了其中兩塊。至于馴養(yǎng)水妖乃秋水山莊的絕技,不傳之秘,這塊玉簡石楓沒有觀閱復制。
兩塊玉簡放在石楓身上有些日子了,他當初也想過要不要送給鳳舞山莊一份,只是事情太多,東奔西走,忙忙碌碌,一轉頭就忘了。
今日見秋水山莊一行人,顯然因得了月華仙子的秘笈,實力大進,石楓才猛然想起。
至于馴獸秘笈,石楓當然不會送給白貂山莊,于是一股腦給了郎桓。
“...郎莊主,這兩塊玉簡不知你們有沒有用?”
“有用!太有用!”郎桓激動道,“我鳳舞山莊一直從事馴養(yǎng)靈禽,只是太祖公蒙高人傳授儒道功法,結成元嬰,因此,我這一支才改修了儒家功法。
不過鳳舞山莊依然以馴養(yǎng)靈禽為主業(yè),要不然,我們和白貂山莊爭奪浮丘山干什么!我二叔常年閉關,就是鉆研綠玉孔雀的晉階之道!
石楓微微點頭,他知道鳳舞山莊還有一位長老,輩分比郎桓高,金丹中期,鎮(zhèn)守鳳舞山莊已有四五百年,只是他從不現(xiàn)身,族中事務都是郎桓打理。
“用的著就好!笔瘲鞯溃澳蔷驼埨汕f主將玉簡收好!
“石道友,你這份禮物太珍貴了!”
“郎莊主太客氣,你收留我,還為我療傷,對我恩重如山!”
郎桓雙手因激動而顫抖,“治病療傷不過舉手之勞,石道友,你這兩塊玉簡可是無價之寶。我...”
石楓輕輕按住他的手,“郎莊主,這兩塊玉簡本來就是你們祖師爺留給你的,與我無關!
月華仙子當年確實是將三塊玉簡留給三名弟子,石楓不想自居功勞,因此實話實說。當然,若非石楓深入水底,鳳舞山莊永遠也得不到祖師遺物。
擂臺上,崔元明和樊達一番激戰(zhàn),到底還是崔元明技高一籌。
黑風冰鱷雖然被砍了七八刀,但噴出的寒氣最終將星隕寶刀凍住,隨即一尾巴擊落,樊達整個人從半空摔在石臺。
樊達法力耗盡,無法再戰(zhàn),口里甚是不服,咕噥什么“憑借靈獸之力,不算好漢!
雷長眉冷冷道,“靈寵,符篆,傀儡,機關獸皆是修士的本事,他能躲開你的狂刀,你躲不開他的靈獸,輸了就是輸了,啰嗦什么!”
樊達不敢再說,拾起黑刀,悻悻走下臺去。
雷長眉隨即宣布,“秋水山莊勝出!墨道友,麻煩你繼續(xù)抽簽了。”
還是老規(guī)矩,梅劍方捧著玉盒再次走過來,墨離隨手取了一塊,“彩蝶峒!”
臺下不禁嗡了一聲,有人道,“我記得彩蝶峒好像是唯一挑戰(zhàn)龜蒙山莊的吧?”
果然,雷長眉淡淡道,“彩蝶峒挑戰(zhàn)的是龜蒙山莊,由于只有彩蝶峒一家挑戰(zhàn),所以,流蘇夫人,請你們應戰(zhàn)吧。”
步搖夫人冷如冰霜,“師妹,沒想到你我這么快就要上場了!
這個步搖夫人雖然年近四十,但唇紅齒白,艷如桃李,學宮里漫說年輕人,便是許多僧道長者都不禁轉目望去。
流蘇仙子站起身,“很好,幾百年沒見,我倒要看看姐姐到底有沒有長進!”
她們斗口時,秋水山莊三人已下了擂臺,重新落座。
石楓傳音道,“恭喜崔道友旗開得勝!”
崔曉仙連忙道,“多謝石道兄,若無你當年鼎力相助,焉有小弟今日。”
“不必客氣!”石楓問道,“崔兄,我問問你,龜蒙山莊名不經(jīng)傳,怎么只有一家宗門挑戰(zhàn)?”
崔曉仙答道,“其實昨晚商議時,一開始是有十來家宗門想挑戰(zhàn)龜蒙山莊,畢竟龜蒙山莊確實沒什么名氣。大家都想撿個漏。”
“結果呢?”
“結果,步搖夫人也在場,她馬上站起來說,她和流蘇仙子仇深似海,不死不休,得不得到仙島令她不在乎,但龜蒙山莊她是一定要挑戰(zhàn)的,誰要是和她爭,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...”
石楓暗暗點頭,別看步搖夫人貌若天仙,纖纖巧巧,但人家可是苗疆三十六峒的大師姐,那香艷的百褶裙下面不知藏了多少毒物。
而大會規(guī)則,臺上斗法,生死勿論。
崔曉仙還在繼續(xù)說道,“...步搖夫人這話一說,其他人立即猶豫了。
步搖夫人接著又說,‘...各位,我那個師妹心如蛇蝎,修煉的也是蝎子蠱,你們?nèi)艉退龑ι狭,即使臺上沒死,回去之后也難說哦...’
眾人心道,你們兩姐妹差不多,大姐別說二姐,我若要挑戰(zhàn)龜蒙山莊,免不了先和你彩蝶峒交手,到底不是死于毒蝶就是死于蝎子,太危險了,太危險了。
于是乎,那十幾家?guī)团杉娂姼目冢覀冞x別的宗門吧!
石楓恍然大悟,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!”
他們說話之時,彩蝶峒和龜蒙山莊六位出戰(zhàn)修士都已站上了擂臺。
彩蝶峒昨天是第一個上臺驗明身份的,石楓頗有印象,除了步搖夫人,另外兩個出場女子,一個是她師妹錦瑟,一個是她大徒弟黃蕓。
至于龜蒙山莊那邊,除了流蘇仙子,另兩個出場的皆是男子。昨天石楓被逐出太極門,又受了傷,心情大壞,后面宗門的檢驗都沒注意。
此番一看,那兩名大漢皆四十開外,相貌相似,看來是一對孿生兄弟,其中穿紅衣的大漢乃金丹中期,另一位穿黑衣者,則是金丹初期。
石楓神識掃過,這兩個大漢身上帶有強大的雷電之力。
“他們是誰...”
馮遠山低聲道,“師父,這兩人是兩兄弟,哥哥叫雷初起,弟弟叫雷初平,五雷門很偏遠的支系,但雷系神通聽說修煉得相當不錯。他們和流蘇仙子一樣,是半年前龜蒙山莊成立,才臨時調(diào)派過來的!
雷長眉看雙方到齊,曼聲道,“龜蒙山莊乃候選宗門,彩蝶峒是挑戰(zhàn)宗門,按規(guī)則,由彩蝶峒先派人,龜蒙山莊隨后應戰(zhàn)!步搖夫人,你們第一場誰出戰(zhàn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