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,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,開口問道,“我昏迷多久了?”
“沒多久,十幾分鐘吧!眱扇瞬恢乐x長空這么緊張做什么,便如實回答了他。
“十幾分鐘?”謝長空忽然長松了一口氣,“還好,還好,還沒派飯……”
謝長空又慢悠悠的爬了回來,看也不看拳宗幾人一眼,自顧自的找了一塊比較陰暗的山壁,靠在那里,雙目開始變得無神起來,沒有絲毫焦距。
兩人發(fā)現(xiàn),謝長空的樣子,似乎和那些躲在陰暗處的玩家,一模一樣。
不管是神情,還是動作,都沒有半點不同。
拳宗與黃泉互相對視了一眼,頓時覺得有些不妙。
“等會……你們剛才說,我昏迷了多久。”
“十幾分鐘啊!比诓幻靼字x長空為什么要再問一遍,但也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,撒謊。
“十幾分鐘?。 敝x長空忽然從山壁處爬了出來,“也就是說……”
“也就是說……”謝長空的臉上忽然浮現(xiàn)一絲猙獰,死死的盯著拳宗和黃泉兩人。
那眼神,仿佛要把他們殺了一般。
兩人被看的有些發(fā)毛,忍不住問道,“說啥?”
“你們剛才根本沒有狂熱癥。”
“狂熱癥,啥玩意?”拳宗下意識問道,臉上顯得十分懵逼。
還是黃泉后知后覺的想起,剛才他們裝模作樣的樣子,他趕緊扯了扯拳宗的袖子,“就是老孟給我們做的儀式……”
“儀式?這跟狂熱癥有啥……?那個……是啊,哈哈,剛才我們其實是發(fā)病了,發(fā)病了你懂吧,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狂熱癥的,哈哈。”
后知后覺的拳宗剛剛反應(yīng)過來,只能以笑聲尷尬的掩飾自己內(nèi)心的心虛。
并且偷偷給黃泉說道,“我看他好像不太信的樣子,咋辦?”
“沒事,他現(xiàn)在打不過我們!秉S泉擺了擺手,“最多再打暈他一次!
“會不會有點殘忍?”拳宗有些不忍的說道。
“你自己收斂一點就行!
“……”
兩人還在商量該怎么解決謝長空,謝長空這邊卻是悠悠一嘆。
眼神從剛才的攝人心魄,轉(zhuǎn)變?yōu)榱藷o欲無求的狀態(tài)。
“算了,用不了多久,你們就會像我一樣。”
謝長空自嘲的笑了笑,便爬回了原地,雙眼無神的盯著頭頂?shù)哪硞地方,一動不動。
“什么樣,現(xiàn)在這里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?”
拳宗追問道。
“逼王,你振作一點,我們是接到上頭的任務(wù),進來打探情況,順便救你們出去的,你要是知道什么,趕緊跟我們說。”
“不要問了,沒用的,出不去了,出不去咯……”謝長空搖了搖頭,依舊盯著頭頂發(fā)呆。
那里,依舊在不斷滴著一些惡心的液體。
拳宗問了幾遍,謝長空都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愿,一時間也拿他沒什么辦法。
他只好走到謝長空所看的地方,好奇的查看起來。
順著謝長空的目光,他抬頭看向了頭頂,穿過冰冷的鐵柵欄,看到了那掛在頂部巖洞上的一具具被鎖鏈勾住的黑乎乎東西。
隨著一滴黃色的油性液體,滴落而下,落在他的額頭上,他摸了摸,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。
一股腐爛的惡臭味瞬間沖入他的鼻腔,令他差點干嘔了起來。
心中直犯惡心的他,連忙擦掉了手中的油性液體。
“什么東西?”黃泉走了過來。
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拳宗將手指遞到他的鼻子旁。
瞬間,黃泉整個人都不好了,蹲在一邊干嘔起來,“淦,你這是去死人的口腔里挖了一條死魚吧!太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