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細作是齊國二皇子,皇帝問起,“細作關(guān)在大理寺還是刑部?”
張蛟與霍臨一對視,“都不是!
同時,沈肆也與溫九書說起了這事。
“侯爺把人關(guān)在我們府上?”
【侯府有暗牢?我竟然都不知道!】
沈肆笑了笑,“夫人放心,我卸了他全身骨節(jié),毒啞了,不會出事。”
“我倒不是擔心出事。”溫九書說,“對方畢竟是齊國二皇子,死在侯府不要緊嗎?”
“他是齊國太子的人,放他回去,恐怕對岳母不利!
溫九書點頭,說的有道理。
“為何不直接抹脖子?”反正人已經(jīng)抓了,也廢了。
留著也是隱患。
沈肆好笑,“還需等皇上定奪。”
【齊國二皇子來了京都,也不知道我娘在齊國怎么樣了?】
【不,不對!】
【原書里齊國沒有二皇子,只有齊國太子和四皇子,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!
難道是隱藏人物?
溫九書不知為何,突然有些心神不寧。
沈肆擰眉,夫人為何說齊國沒有二皇子?
他雖不了解齊國內(nèi)政,但齊國卻有二皇子不假。
卻見夫人掐了掐手指,面色凝重。
“夫人,有何不對?”
溫九書抬眸,望著漆黑的夜空,“亥兇!
沈肆眸色一閃。
此時,夜深人靜,沈家被夜色籠罩。
一縷人影如鬼魅般掠動,風過無聲,雁過卻留痕,可這個人,連一絲波動的氣息都未曾留下。
仿佛連空氣都沒驚動。
身法內(nèi)功皆了得。
眨眼間,黑影出現(xiàn)在暗牢里。
‘咔嚓!
那人雙指劃過鎖鏈,牢門上的鎖自動斷開,黑色的斗篷身形一閃,就進了牢房。
“還活著么?”清涼的聲音響在牢里。
蕭聿氣若游絲的抬頭,滿身酒味,灌酒加上酷刑,他就要撐不住了。
蕭聿竭力看清眼前之人,他眼中死寂的光,瞬間燃了起來,“啊啊啊……”
那人嘆了聲,“啞了?能清靜些,也好!
“啊啊……”
蕭聿滿臉急切的表達著什么。
“你想讓我?guī)愠鋈??br>
蕭聿瘋狂點頭。
“你知道我不喜歡麻煩,帶你出去就很麻煩!
不。
蕭聿面露驚慌,“啊啊。
我是二皇子,你必須帶我出去!
對方似乎看懂了他的啞言啞語。
“人吶,面具戴久了,就忘記自己是誰了!背翜Y似是笑了下,他聲音很輕,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,你忘了,齊國沒有二皇子!
蕭聿瞳孔顫栗,“啊啊……啊啊!”
卸磨殺驢。
他們是想殺人滅口?
下一秒,咽喉被人扼住。
蕭聿全身骨頭都斷了,只有頸骨是硬的。
因為頸骨一斷,就死了。
‘咔嚓!
斷了。
擰斷脖子的聲音比斷開鎖鏈的聲音還要清脆。
假的就是假的。
什么二皇子。
不過一顆棋子罷了。
棋子廢了,就該處理掉。
“怪麻煩的。”沉淵低嘆。
勞煩他跑一趟。
沈肆也是,審都審了,還留著做什么?
還得他來替沈肆料理干凈。
二皇子蕭聿,不過是太子養(yǎng)的工具人,出面替太子與人做生意。
就比如和呂家的兵器生意。
一旦東窗事發(fā),蕭聿直接可以推出去當替死鬼。
既不是真的皇族,自然也牽扯不到齊國皇室。
“可惜,太子還是敗了!背翜Y眼底閃過一絲戾氣,隱忍蟄伏多年的赤炎王,確實無人能敵。
不過……
太子還有翻盤的機會。
這機會,就在沈家。
長公主在這里留下了血脈。
溫九書來找奶娘,“崽崽呢?”
奶娘說,“小公子被四小姐抱回房了,說是今晚她給小公子哄睡。”
沒等奶娘說完,溫九書一晃眼就走了。
奶娘疑惑,“夫人怎么走那么快?”
好像很急迫的樣子。
亥時正,一縷陰云遮住了半邊月亮,月光透出一絲詭異。
“小崽子,不最后看一眼這個世界么?”男人的大手掐住了崽崽的脖子。
崽崽難受。
崽崽睡著了,崽崽裝的!
崽崽察覺到有人來。
睜開眼睛,看到個黑烏鴉?
這長得像黑烏鴉的人在掐他脖子?
崽崽糯糯嘰嘰的罵。
你真是老壽星上吊,嫌命長哇!
雷。
天雷。
披,劈他!
黑烏鴉丑八怪!
劈死他!
‘轟隆!
原本陰云密布的夜空,頓時響起了雷聲。
沉淵略略一驚,“天雷?”
他玩味的看著崽崽,“小家伙,該不會是你召的雷吧?”
這就是長公主血脈的血脈?
拿下這個小家伙,不但能拿捏赤炎王,還能拿捏平南侯沈肆。
這便是太子翻身的機會。
“阿巴阿巴……”崽崽小臉兒紅撲撲的,瞧著糯糯嘰嘰。
其實罵的可難聽了。
“糊涂了不是?半歲的崽子,連人話都聽不懂,怎會召天雷!
沉淵扯出一抹笑,哄著崽崽,“暫且不殺你,叔叔帶你換個地方玩!
他五指用力,輕松提起軟軟糯糯的小崽子。
然,天雷降下的一瞬間,一股凌厲的掌風劈向他。
沉淵避開天雷,同時避過掌風,眨眼間,溫九書迅速將崽崽抱在懷里,并迅速后退。
同時,更為強悍的內(nèi)力化作掌風,帶著殺氣朝他襲來。
沉淵抬眸便見沈肆冷寒的眼神,眸中殺意驚人。
他揚手接下沈肆一掌。
可背后的窗戶還是被震碎了。
沈肆果然內(nèi)功深厚。
他看了眼溫九書,這個女人,似乎有道術(shù)?
方才那一掌,他察覺到了靈力。
披他披他!
崽崽阿巴阿巴……
頭頂天雷滾滾。
沉淵瞇起眸子,這小崽子不簡單啊。
沈肆自腰間,抽出一把軟劍,直逼其命門。
一家三口,團體作戰(zhàn)呢?
他果斷不戀戰(zhàn)。
沉淵一眨眼,從震碎的窗戶踏月而去。
溫九書眸光冷厲。
【這人是誰?他修為不弱,是不想驚動人?否則真打起來,誰輸誰贏還不好說!
“夫人,崽崽沒事吧?”沈肆眼底帶著冷光,正如夫人所說,此人接下他一掌,功力不弱。
崽崽摸了摸溫九書的臉,又沖著沈肆咧嘴笑,崽崽沒事。
爹爹娘親來的及時。
崽崽也很厲害噠。
崽崽讓雷披他!
“侯爺,看看云瑤怎么樣了?”
沈云瑤暈在搖籃邊上。
睡穴睡穴。
姑姑被點穴啦!
崽崽小手指給爹娘看。
沈肆秒懂,運氣內(nèi)功給沈云瑤解了穴,“云瑤,醒醒!
沈云瑤迷迷糊糊的醒過來,“大哥,嫂嫂,你們要接崽崽同你們睡么?”
溫九書沒說話。
沈肆面色沉沉。
沈云瑤察覺到不對勁,“大哥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方才有人對崽崽不利!鄙蛩恋馈
“什么?”沈云瑤爬起來時一陣頭暈?zāi)垦,“崽崽沒事吧?”
崽崽咯咯笑。
表示自己沒事。
沈云瑤松了口氣,“崽崽這么小,是什么人要對崽崽不利?”
對方穿著黑斗篷。
沒太看清臉。
看臉型,有些削瘦,但氣質(zhì)卻是常人難比的。
“看他閃躲和還手的路數(shù),應(yīng)該是內(nèi)功和道術(shù)兼修的,他并不懼天雷!睖鼐艜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