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全看了眼皇帝,皇上面容深沉,要說最會揣摩圣心的,不是皇上的枕邊人,而是近身伺候的老太監(jiān)。
福全當即心領神會,“是,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禁軍和內(nèi)侍監(jiān)都不敢怠慢。
“皇上若無事,臣也先告退了!鄙蛩灵_口。
“你走什么。”皇帝好沒氣的瞧他,“朕讓你走了嗎,一會兒你跟朕一起去演武場,你覺得,朕這手段怎么樣?”
沈肆不咸不淡的說,“皇上借題發(fā)揮,拔掉宮里幾個眼線,大致會惹怒太后,并不能改變宮中局勢!
皇帝無語,“朕知道,一會兒太后就該來找朕了!
宮中到處都是太后和呂家的眼線。
趁此時機,敲掉幾個,沒什么不好的。
“傳旨,比試延遲一個時辰再開始,朕看誰敢在宮中興風作浪!被实塾挠南铝。
禁軍便又去傳話。
“偏殿那幾個生面孔,是皇上的人?”沈肆忽然問。
“有兩個吧,朕暗中培養(yǎng)的虎賁軍,正好今日試試手,看看實力如何!被实鄄⑽措[瞞。
皇上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,沈肆是知道且贊同的。
“朕想著,即便沈三折了,也不至于讓呂家得了第一。”皇帝嘆氣。
他也不容易啊。
要在呂家的眼皮子底下,將自己的人安插進來。
呂國公也在宮里,正在悠哉悠哉的去演武場。
忽然走來一個宮人,低聲在呂國公面前說了幾句。
呂國公擺手,宮人疾步離開。
“爹,怎么樣?沈三死了嗎?”呂蒙興致勃勃的問。
呂國公冷哼,“沈三,逃過一劫!
“什么?”呂蒙驚訝,“沈三走的什么狗屎運!”
呂國公正要開口,忽然大批禁軍往偏殿去,呂國公找人一問,才知道皇上龍顏大怒,要嚴查此事。
禁軍有不小的動作,就連太后都驚動了。
“走,去演武場,哀家倒要看看,皇上究竟想干什么!”
呂太后的鑾駕,半路遇到呂國公,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,呂國公規(guī)矩行禮。
“見過姑母!眳蚊梢荒樣懞。
太后聲音老沉,“免了!
“謝姑母!
呂國公直起身,“太后也是為了皇上大動干戈而來?”
“兄長也是要去演武場的吧,哀家聽聞呂蒙在射藝比試上表現(xiàn)不錯,值得嘉獎啊。”
“謝姑母夸獎!眳蚊擅雷套痰摹
一家人說話就不必拐彎抹角了,太后直言,“一道去吧。”
太后一只腳踏進偏殿,另一只腳還在外面,就有幾滴溫水濺到她手背和鞋面。
帶著殺意的刀鋒猛地橫在她面前,刀尖還在滴血。
“有刺客!”
濺到她手背上的,是血!
太后心慌手抖。
緊接著,一具尸首倒在她面前,死人的眼睛還在圓溜溜的盯著她。
太后受了刺激,一口氣沒上來,直接厥了過去。
“太后!”
“母后!”
皇帝和呂國公同時伸手,皇帝只是做做樣子,呂國公接住太后,掐她人中。
“云浠,看到三哥了嗎?”
殿外,沈云浠小心翼翼的張望。
聽說偏殿有人中毒,沈三的茶水被人下了毒,沈云瑤不放心,便想來尋沈云淮。
“想進去?我?guī)氵M去啊!
耳邊忽然想起聲音,沈云瑤一回頭,猥瑣的臉在她眼前放大。
“呂蒙?”沈云瑤下意識的皺眉,面露不喜。
“不好了太后暈了,呂蒙你想對我四姐干什么,找死啊!”
沈云浠一回頭,就看到呂蒙想抓沈云瑤的手。
她跳起腳來,揚起拳頭,下一秒,呂蒙好像個廢物滾筒,從臺階上嘣嘣的滾了下去。
沈云浠眨眨眼,看到郡王擋在她跟四姐身前。
秦野目光冰冷,盯著滾下臺階的廢物點心,“呂蒙,你手伸的太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