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顏笑笑,“你還是先清點一下銀子吧!
“對對,銀子!睈喊赞D(zhuǎn)個身,數(shù)著碎銀子,他好賭,等賭完這些碎銀,再來找林家小姐要。
忽然……
碎銀從指縫里漏了一個。
‘噗通’
濺起小小的水花。
碎銀掉進了湖里。
“哎喲!我的銀子!”惡霸肉疼的要死,伸手就想往水里撈。
然而,背后一雙手,趁其不備,將其推下水。
林夕顏勾唇,如食人花綻放,“現(xiàn)在,不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咯?”
只有死人,才會保守秘密,才不會貪得無厭!
“我這也算是,為民除害了吧!绷窒︻佇α诵Γ匾膺x在這個野湖邊,便是這里鮮少有人來。
不過林夕顏還是警惕的看了眼四周。
確認無人,才垂眸看了眼水里撲騰的惡霸。
“這下面有水草,別掙扎了,還是省點力氣!
安詳?shù),等死吧?br>
要行兇,怎會不事先勘察場地呢。
正如林夕顏所說,惡霸掉下去,越是撲騰,雙腳就更快地被水草纏住。
他蹬不上來。
便只能沉下去。
惡霸最后看到林夕顏柔弱無害的笑臉。
林夕顏并未就此離開,岸邊不遠,有個涼亭。
她在那坐了會兒。
既要確認無人經(jīng)過,會意外救起惡霸,也要確認惡霸真的溺亡。
她做事,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。
半個時辰后,湖面徹底沒了動靜。
林夕顏才起身,抖了抖裙擺上的灰塵,轉(zhuǎn)身翩然離去。
要問她為什么設(shè)計接近沈云瑤,當然是……為了自己的前途啊。
林家那樣的地方,爹偏心,娘低賤,頭上還壓著妾室上位的嫡母,何來她的出頭之日。
那賤妾嫡母,想將她送與人為妾。
她也只好,另謀出路了。
蘇氏離開京都前,溫之禮不知從哪聽到消息,說蘇氏要跟人私奔了!
“娘,此去齊國路遠,娘一路小心!睖鼐艜鴣硭吞K氏,“我有禮物要送給娘!
“你挺著個大肚子,讓你別來別來,你非得來,以后又不是見不到了!弊焐线@么說,蘇氏還是非常期待閨女的禮物。
然后,便見溫九書掏出一把黃紙來,“娘,這是我畫的符,你帶在身上,可保平安。”
蘇氏:“……”
閨女,臨別送她一把符箓?
這……
蘇氏嘴角抽搐,“九書,你什么時候會畫符了?”
難道,閨女還是個神婆?
“呃,偷偷練的。”溫九書含糊解釋,“娘要記得帶在身上,就當是圖個心安,好嗎?”
蘇氏笑了,“好,娘一定帶在身上。”
禮輕情意重。
這是閨女親自畫的符,甭管有沒有用,這份心意,她得收著。
但沈肆知道,夫人畫的符,是管用的。
他已經(jīng)見識過了。
“娘不在,你要好好的!碧K氏交代,看向沈肆,“侯爺,保護好我女兒,若你有負于她,我便將她帶回齊國,讓你再也見不著她!”
沈肆鄭重頷首,恭敬道,“岳母放心,我必不離夫人。”
蘇氏滿意了。
送別送別,終有一別。
蘇氏拍了拍溫九書手背,然后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。
馬車揚長而去。
“夫人,該回了!敝敝榴R車不見,沈肆攬著她說。
溫九書點頭。
一轉(zhuǎn)頭,溫之禮追了上來,聲音頗有些惱恨,“你娘真的與野男人私奔了?!”
溫九書皺眉,“與你何干?”
“我是你爹!怎么與我無關(guān)!”溫之禮氣急。
上次被那野男人踹中胸口,導(dǎo)致溫之禮得了內(nèi)傷,一生氣胸口就疼。
但顯然他并沒有記住教訓(xùn)。
溫九書冷笑,“我娘已經(jīng)跟你和離了,溫大人,我娘已經(jīng)不屬于你了,別把我娘當成你的私有物,你自以為是的嘴臉真的很讓人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