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駙馬還真是巧言善辯啊!駙馬平素與京都女眷來往甚少,又是怎么知道,她姓孟呢?”
長公主眼神冰冷。
駙馬噎住了。
他剛剛,說了孟氏嗎?
“我看你方才,分明對孟氏的身體了如指掌,若不是你默許,孟氏又怎會找來書房?她難道不知道要臉的嗎,本宮看起來很傻么,由得你三言兩語便誆騙過去?孟氏又有多大的膽子,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你?”
字字句句,逼問的駙馬有口難言。
他心知,這樣的丑事,難以辯解。
“你該慶幸皇上今日沒來,否則,以我皇弟的脾氣,你二人此刻只怕早已人頭落地!”長公主厲聲道。
駙馬心肝一顫。
皇上昨日來說要來秦悅的認親宴,是長公主不讓他來。
因為不想讓皇上看到這污穢的丑事。
她的家事,她自己解決。
駙馬低下頭,像是百口莫辯,但很快又抬眸,“夫人,我對你十幾年如一日,你對我這點信任都沒有嗎?”
“為了夫人,我從不納妾,我犯的錯,難道就真的罪該萬死嗎!
他聲音悲痛,顫抖,沙啞。
甚至有了一絲哭腔。
可謂是令人聽者傷心,聞?wù)呗錅I。
溫九書嘴角抽搐,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【這屬性,不愧是跟孟氏一個被窩里滾出來的,能演會裝,能言善道!
【這個時候,最怕人來一句,他都認錯了,你還想要怎么樣!】
“夫人,我都認錯了,你還想要我怎么樣,原諒我一次,很難嗎?”駙馬還真說了這句話。
溫九書真真是,白眼都翻到天際了。
沈肆不知何時,到了門外,又從門口進來,輕輕攬著溫九書,“夫人,該回家了。”
溫九書對身邊突然出現(xiàn)的人感到一驚,“侯爺,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剛剛,不放心夫人,我就來了!鄙蛩另睦涞膾吡搜郏壑泻艘唤z殺氣,具體不知他想殺誰,“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,夫人,你應(yīng)該顧好自己,旁的事,自有長公主發(fā)落。”
溫九書虛心受教般,“可是婆母……”
“以后她就不再是侯府老夫人了,既做了駙馬的妾室,便由長公主論處。”沈肆無情道。
溫九書不說話了。
【夫唱婦隨嘛,家里男人發(fā)話了,我表現(xiàn)的聽話就行。】
沈肆彎了彎嘴角,攬著她離開。
“沈侯爺未免甩手的干凈!”長公主聲音威嚴。
沈肆微頓,“臣自是無權(quán)處置駙馬,至于孟氏,她既瞧不上做侯府的繼室,那便做駙馬的妾室吧,臣的夫人有孕在身,不宜勞心傷神,臣領(lǐng)著夫人告退了!
空氣中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長公主狠狠皺眉,“什么味兒?”
孟氏不知是太害怕,還是太絕望,竟然躺在榻上失禁了……
“長公主,她像是尿了。”侍女嫌惡道。
孟氏閉了閉眼,此刻她恨不得咬舌自盡,起碼能全了林郎的顏面。
可她不想死。
她還沒有看到兒子考上狀元,她還沒活夠。
駙馬面色陰寒,尿了。
她還能更丟臉一些嗎!
他眼底帶著深深的厭惡。
待字閨中時的孟氏,也算溫柔靈動,偶爾還有些俏皮可愛,算得上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子。
可比起長公主,她實在是太過遜色。
家世,容貌,才情,與長公主相差甚遠。
做個外室,尚可。
做夫人,孟氏不夠體面,不夠端莊,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幫助。
睡到孟氏之后,駙馬對她,早就沒了當(dāng)初那份歡喜的心思。
若不是他對長公主有了膈應(yīng),他也不會同孟氏生兒育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