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。”太醫(yī)連忙應(yīng)聲。
“不能進(jìn)!!”駙馬加重了聲調(diào),語氣粗重,甚至帶著一絲懇求,“夫人,別進(jìn)來,算我求你,好嗎?”
太醫(yī)覺得不對勁。
這看個病,怎么還用上求了呢?
“駙馬難道是有什么隱晦?”長公主體貼道,“太醫(yī)你在這候著。”
聽得這話,駙馬松了口氣。
長公主還是顧念情分的。
只是,她話音剛落,自己便走了進(jìn)去。
“駙馬!”她不敢置信,目光呆滯的看著駙馬。
駙馬懸著的心,終于死了。
長公主整個人,可以說十分平靜。
但就是這份平靜。
讓人覺得駭人。
平靜的駭人。
“駙馬,把衣服穿上!”長公主語氣極力沉穩(wěn)。
明眼人卻聽出了絲絲顫聲。
彼時,溫九書也跟小姑子,順著花園,尋到了書房。
但她們很識禮數(shù),并未進(jìn)去。
駙馬面色極其陰沉,是他不想穿衣服嗎。
是他穿不了。
駙馬沉痛的閉了閉眼,此刻想殺了孟氏的心都有了。
而孟氏,在長公主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整個人羞憤欲死。
她一絲不掛的,躺在駙馬身下。
還讓人瞧見了。
她就是有千張嘴,萬張嘴,怎么也洗不白了。
她會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。
孟氏此刻除了羞憤,更多的是絕望。
她仿佛感知到,自己沒了活路。
她想把臉蒙起來,可惜做不到。
只能悲戚絕望的看著駙馬。
眼淚珠子不停地掉。
長公主眼前兩具光溜溜的肉體,她忍到了極限,聲音冰冷痛恨,“駙馬還舍不得從她身上下來嗎!”
太醫(yī)一聽,心頭一凜。
不得了。
駙馬里頭,還有人?
丑聞啊。
從來太醫(yī)知道太多丑聞,命都不會長。
太醫(yī)縮著頭,讓自己當(dāng)縮頭烏龜,裝聾作啞。
駙馬聲音隱忍沉重,“夫人,這并非我本愿,夫人你相信我!
長公主深吸一口氣,似是嫌惡心,側(cè)身道,“太醫(yī),你替駙馬看看,他是何等的不愿!”
太醫(yī)硬著頭皮,“是!
饒是太醫(yī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可當(dāng)他看到兩個一絲不掛的人時,他腦子里嗡嗡的。
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駙馬這,這這這……
簡直傷風(fēng)敗俗!
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!
太醫(yī)沒眼看,卻又不得不出于職業(yè)操守,上前看診。
孟氏羞憤的,恨不得當(dāng)場去死。
她被人看光光了!
她的臉面,她的名聲,她的富貴乃至兒女日后的前程,全泡湯了!
孟氏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活生生撕下了臉皮。
來個人,只求來個人,將她的臉蓋起來。
孟氏顫抖著,眼淚直流。
她怎會在這樣隆重的場合,和林郎情不自禁……
當(dāng)然是因為,駙馬喝的酒里加了料,書房里燃了助情香啊。
長公主側(cè)臉冷的像冰,神情倨傲,看著像是用盡了全部力氣,去維持著她的端莊。
駙馬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她明明是那樣鎮(zhèn)定冷傲,駙馬卻好似看出她渾身的顫栗。
她,是否對他傷心至極,失望至極。
駙馬希望是這樣。
只有這樣,他才感覺,長公主還是深愛著他的。
可是情欲下去之后,理智回籠,駙馬又懷疑,是她在算計他!
蕭焱在暗處冷笑,他要捏死駙馬,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。
可他必須要給長公主一個名正言順踹了駙馬的場面和理由。
太醫(yī)閉著眼睛把脈,一眼都不肯多看,把完脈之后,太醫(yī)蹬蹬轉(zhuǎn)身,向長公主稟報,“駙馬無礙,無需老臣開藥,長公主恕罪,老臣恐無能為力!
長公主聞言,聲音溫怒,“駙馬都光屁股了,什么叫無礙,什么叫無能為力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