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都想要沈家死,合作便是共贏的場面。
他想,呂國公不會拒絕。
“駙馬的心情,本公明白,只是,駙馬找本公和解,是不是欠缺些誠意?”
今日朝堂上,呂國公便打壓了兩個駙馬提拔上來的人。
這便是記恨秦野在祭典上,打了呂擎。
呂國公將這筆賬,算到了駙馬頭上。
動不得長公主,便動駙馬培植起來的人。
此刻來致歉和解,則是駙馬的一個態(tài)度。
他無意與呂家為敵。
“呂公想要什么誠意?”
“本公為人父,卻也有一樁煩心事!眳螄珖@道,“我女兒阿凝,喜歡那沈三,可我們兩家關(guān)系向來不怎么好,不如請駙馬給本公出出主意,本公該怎么做,才能讓我女兒心想事成?”
駙馬沏茶的動作一頓,抬眸看對方。
呂家,夠無恥的。
這是想要用呂凝來惡心沈家?
呂凝被馬奴睡過,呂國公想將這個殘花敗柳的女兒,塞給沈三?
呂國公不是讓他出主意,而是,想讓他將沈三綁到呂凝床上?
否則,沈三如何肯乖乖就范?
但,呂國公這損招,駙馬樂見其成,“林某雖不才,手下卻也有一兩個可用之人,此事,林某愿替呂公分憂解勞。”
呂國公一笑,“那就多謝駙馬了!
二人碰杯,算是達(dá)成某種共識。
“本宮讓你找的人,找到了?”長公主瞥了眼賴在榻上的兒子。
秦野嘆氣,“別提了,母親,會不會是你推斷錯了,我問了府上暗衛(wèi),都沒找到母親猜測的人!
長公主皺眉,“本宮相信自己的感覺!
那個人,一定在府上。
甚至,半夜偷偷溜上過她的床。
她感覺,睡到半夜,像是被人抱在懷里了。
醒來后,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她回味著,嬤嬤看她發(fā)呆,還問她是不是做夢了。
她堂堂長公主,難道如此饑渴,夢到男人爬上她的床?
秦野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聽母親分析,那個人似乎是在乎母親的,不然也不會守在府里不走,何況若真是我與林悅的生父,應(yīng)該知曉我們是他的親骨肉。”
“不如,我安排人行刺母親,將他激出來?”
長公主橫了他一眼,“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!
“母親猜測的那個人不肯現(xiàn)身,我也只好出此下下策了!鼻匾奥柤纭
殊不知,有人在屋檐的角落下,聽著她們母子的對話。
那人彎了彎嘴角,他的公主殿下,終于要發(fā)現(xiàn)他了嗎?
以后,還能給她暖被窩嗎?
若知曉了他的存在,他的公主,會不會砍下他的頭顱泄憤。
“母親,平安脈定要按時請,以免被人鉆了空子!鼻匾疤嵝训。
長公主明白他的意思,“本宮知道輕重,他想給本宮下毒,焉知本宮不會用毒!
屋檐角落里的人坐了起來。
下毒?
駙馬忍不住要對他的公主下手了?
那便留他不得了。
男人眸光如鷹。
“長公主!”嬤嬤腳步匆匆,進(jìn)來后看了眼秦野,有話要說。
“直說便是!
“駙馬,去了聞香居,呂國公也在。”嬤嬤道。
長公主眼神一沉,“他去見呂家的人?”
嬤嬤頷首,“我們的人沒靠近,怕被駙馬察覺,只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,駙馬與呂國公一前一后進(jìn)了聞香居。”
“他竟然背著我,去見呂家人!”長公主臉色冷寒。
秦野看出不對,“父親難道是想勾結(jié)呂家?”
長公主牙齒咬緊。
他怎么敢!
似是想到什么,長公主心底發(fā)寒,“難道當(dāng)年那事,也是他的計謀?”
“什么事?”秦野正色起來,“與呂家有關(guān)么?”
長公主咬著牙,嬤嬤則小聲道,“長公主當(dāng)年,差點(diǎn)就成了呂家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