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覺告訴他,是溫九書干的。
不,或許她還有幫兇。
沈三!
否則她一個弱女子,是怎么做到的?
沈三,果然和他大嫂廝混在一起了!
這對叔嫂,聯起手來算計他。
林澈目光鄙夷,“你與自己的小叔子不清不楚,不怕沒法跟侯爺交代嗎!
溫九書瞇起眸子,“我是侯爵夫人,你這么隨口污蔑,我可以掌嘴的吧?”
林澈咬了咬牙。
沈云浠此刻神清氣爽,狠狠地呸了林澈一嘴,“本姑娘早就跟你劃清界限了,再敢抹黑我和我大嫂的名聲,本姑娘撕爛你的嘴!”
沈云瑤冷冷道,“林澈這么敗壞侯府千金的名節(jié),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,我定會報官的!”
“確實應該報官!睖鼐艜曇舻,沁人心脾,“林澈敗壞的,何止云浠的名聲,他還對我繼婆母不敬,我不相信,我家婆母會這么沒分寸,將自己的庚帖交給一個外男。”
“京都誰人不知,我婆母為侯府守寡多年,婆母識大體,懂規(guī)矩,賢良淑德,善良的跟菩薩一樣,怎會與年輕外男勾搭?”
“我婆母怎會不知,將庚帖交給別的男人意味著什么?婆母又怎會這般不顧及侯府和她自身的顏面,定是林公子你,用了不正當的手段,哄騙了我婆母吧?”
她語氣越說越冷。
神情越說越嚴肅。
字字句句,像是為婆母抱不平。
然則,每個字都在說,林澈和侯府老夫人的無恥。
林澈臉色變了又變。
他還不能當眾承認,溫九書的婆母,是他親娘。
否則,生母與他都會身敗名裂。
還不到時候。
林澈不斷的給自己順氣,他只能說,“這個庚帖,被人動了手腳,我對侯府老夫人只有敬重,并無你說的那般齷齪!”
溫九書似乎不敢置信,“你拿著我婆母的庚帖,卻說我齷齪?不覺得丟了讀書人的臉么!
“林公子難道不知,拿著女子庚帖代表著什么嗎?是你自己說,你去了侯府,庚帖也是我婆母親手交給你的,怎么現在又是另一出了?”
“除了我婆母受你誆騙,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,婆母會將她的庚帖給你!
這就是個死胡同。
不管怎么說,都會被溫九書咬的死死地。
林澈知道,這一局,他又輸了。
有人嗤笑,“剛才那么得意,不想打臉的這樣快。”
“無恥的是他林澈,丟臉的卻是我們讀書人?”
“與他同在太學,令吾不恥!”
“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!”
周遭,滿是唾棄聲。
林澈臉色青白,差點站不住。
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難堪。
太難堪了。
溫九書,竟將他逼到了如此難堪的地步!
他看著溫九書微微隆起的肚子,眼底閃過一絲陰冷。
他剛一動,沈云瑤就擋在了溫九書面前,目光冰冷,“你算什么東西,休想靠近我嫂嫂!”
林澈也覺得自己剛才沖動了。
沈家人,為何都這般護著溫九書?
她們可都是他生母養(yǎng)大的啊。
竟忘恩負義,背刺他生母,偏向溫九書一個外人?
不是親生的。
到底養(yǎng)不熟。
林澈看向沈云瑤的眼神,帶著諷刺。
明明他可以輕松拿下這一局的。
他想不通,上天似乎格外眷顧沈家?
這是為什么?
沈家,明明已經在生母和他的掌控之中了。
平南侯府,猶如一只猛獸,即便這只猛獸快被他和生母馴服了,但這猛獸突然間反撲。
反叫他傷筋動骨。
也怪他太過自負。
竟沒再多檢查一下沈云浠的庚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