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瑤沉下臉來。
饒是柳清致背叛她,她都沒這么痛恨過。
她要去撕了林澈的嘴!
沈云瑤一動,就被溫九書輕輕攔下,“云浠不會有事!
【想拿庚帖威脅我小姑子,做夢!
聽到心聲的沈云瑤冷靜下來,莫非嫂嫂早有準備?
沈云浠已經(jīng)甩了林澈兩個大耳瓜子,還要再打,被林澈攥住了手腕,“浠兒,我一再忍耐,你也該見好就收,我不是次次都能哄著你的!
“庚帖已換,親事已訂,你再鬧就過了!”
沈云浠掙了一下,沒掙開,她冷嘁一聲,抬腳往他胯下踹。
林澈在牢里,就被她踹過一腳。
險些廢了。
她還想故技重施,林澈哼笑,猛地將她拽到自己身前,同時一個內(nèi)八字,用膝蓋骨擋住了她的腳,沈云浠沒踹成功。
“你還真下得去腳,踹壞了,你是想今后守活寡嗎!”
林澈向來端的謙謙君子的形象。
從來不會說這種渾話。
“呸!”沈云浠狠狠地吐了他一嘴,“你也算個男人。”
她一腳,踩在林澈腳上。
林澈吃痛悶哼,沈云浠趁機推開了他,“我沈云浠此生只會做高門主母,與我定親,你配嗎?”
林澈咬緊牙,他手中還握著庚帖,“恐怕由不得你。”
大嫂就是她的定海神針,有大嫂在,沈云浠半點不慌,她冷笑道,“你舉著那玩意兒是什么意思?想逼我就范?做夢!”
溫九書緩步上前,聲音清冷,“林公子,我是云浠的長嫂,你說云浠跟你互換了庚帖,此事我怎么不知?”
“以前你我眼拙,這位侯夫人可了不得,聽聞在祭典上獵得頭籌,連皇上都對她贊賞有加!”
“不止如此,她還勝了永安郡主,郡主是什么人啊,那是土匪千金!”
祭典圍獵之后,溫九書算是在京都里出名了。
“你雖是浠兒的長嫂,但她有母親在上,親事自是有她母親做主!甭犞車滟潨鼐艜穆曇簦殖汉蘼暤。
前兩年,沈云浠為了他,可是連皇家祭典都不去的。
“這么說,云浠的庚帖,是我繼婆母私下給你的?”溫九書語氣不緊不慢。
私下,繼婆母。
這兩個詞就很好品了。
林澈當然不可能承認,“并非私下,只是浠兒早就說過,傾心于我,要與我互換庚帖,侯夫人若不信,不妨問問在座的,約莫大家都知道!
眾人不語。
要說沈云浠傾心林澈,確實大家都知道。
按沈云浠以前喜歡林澈那個勁兒,那是非他不嫁的。
所以說互換庚帖這話,也不奇怪。
溫九書卻是不聽,“不是私下,那是什么時候?林公子何時去了侯府做客?為何我一無所知?即便繼婆母要給云浠訂親,這是喜事,沒道理瞞著我們?nèi)已健!?br>
林澈擰眉。
溫九書這話歧義很大。
瞞著全家將沈云浠的庚帖交出去,繼母安的什么心?
并且,溫九書是侯夫人,她都不知道,林澈何時去過侯府。
其中意味深長啊。
“林澈,怎么不說話了?莫不是心虛?”樓上,霍臨那朋友喊道。
周圍人一陣嗤笑。
“這誰家繼母,能瞞著當事人,偷偷給女兒訂親的?將沈姑娘的庚帖給了外男,這繼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。”
溫九書嘴角噙笑。
【樓上的朋友,干的漂亮,會說多說點!
【有些話我們不便明說,但旁人可以隨便說,就喜歡這樣的嘴替!
林澈臉都黑了,庚帖幾乎被他捏的變形,“侯夫人作為兒媳,怎能如此揣度你的婆母?老夫人也是心疼浠兒,才會成全我和她,畢竟這是浠兒一直以來想要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