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叫人知道他回來了。
否則被他對家知道,會借題發(fā)揮。
而且,家里的繼母又是個不可信的。
更得謹慎些才行。
【行刺沈肆的,有呂家派的人,這次呂家在祭典上吃了虧,恐怕會像瘋狗一樣,咬著沈家不放。】
溫九書嘆了聲,“我明白,我既是侯爺的妻子,服侍侯爺是我的分內之事,侯爺好,我才能好!
妻子兩個字,讓沈肆眸光柔和下來,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夫人,上來睡吧!
溫九書沒有扭捏。
爬上床,坦然躺下。
【反正他現(xiàn)在身上有傷,也不能做點什么,再說,我是孕婦,平南侯應該不至于那么禽獸!
沈肆哭笑不得。
她從他身上翻過去,青絲垂落撩過他的腹肌,還有幾縷擦過他的下顎,鼻尖仿佛能聞到他發(fā)絲的清香,以及她身上淡淡的花香。
沐浴時應是灑了花瓣。
是山茶花?
沈肆眸子黯了黯。
只覺得小腹一緊,他隨手扯過被褥蓋在腰間。
溫九書剛躺下,就看到他蓋被子,“侯爺冷么?”
這六月的天,夜里本就熱的不行。
再加上溫九書大約是有孕的緣故,體溫高于常人。
她夜里更怕熱。
所以不愛蓋被子。
沈肆嗓音有些低沉,“嗯!
與夫人分床睡,他不愿意。
與夫人同床睡,他受罪。
沈肆嘆了聲,這傷還得盡快養(yǎng)好……
【大概是失血過多的緣故,覺得冷是正常反應,明日讓元寶燉點補血的湯來!
溫九書爬起來,貼心的給沈肆蓋好被褥,然后貼在床內側躺下,“侯爺晚上有什么需要,可以叫我!
說完就閉上眼。
睡覺。
沈肆看著她。
被人盯著,溫九書是想睡也睡不著啊。
不得已,她睜開眼,詢問,“侯爺還有事嗎?”
“夫人,對我沒有別的話想說?”
她對他,沒有只言片語的想念與關心。
溫九書想了想,“侯爺,晚安?”
沈肆嘆了聲,“夫人睡吧!
不急。
橫豎他活著回來了。
他的夫人或許現(xiàn)在還未將他放在心上,但以后有的是時間,他可以,讓她慢慢將他放在心上。
其實溫九書還有話想說想問的。
但現(xiàn)在太晚了。
他是個傷員。
應該早些休息。
反正已經回來了。
不愁沒機會說。
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吧。
翌日。
溫九書撐著頭,坐在床邊的矮榻上,盯著床上。
沈肆呼吸平穩(wěn),還沒醒。
夫人已經盯了小半個時辰,看來他這張臉,夫人是滿意的。
忽的。
聽到外面匆匆的腳步聲。
溫九書穿好蹬掉的繡花鞋,連忙出門攔住腳下生風的元寶。
“夫人!夫人真是料事如神。±戏蛉松磉叺你y杏,大早上就要帶人出門去,被奴婢攔下來了!”
天亮時。
溫九書睜開眼,醒過來便吩咐元寶。
去門口盯著,孟氏那邊的人如果要出府,直接攔下。
“嗯,她們沒為難你吧?”
孟氏那邊的丫鬟,都是府里的老人,元寶是她的人,但畢竟在侯府沒什么資歷。
任何職場都是一樣的。
新人嘛,總會受到打壓的。
“她們確實跟我吵了幾句,不過木四帶刀過來,她們就屁都不敢放了,灰溜溜就回去了!痹獙毿俸俚恼f。
溫九書頷首。
元寶嘟囔問,“夫人為什么要攔下老夫人的人?”
“防止她們出去造謠!睖鼐艜坏。
昨日沈四頂撞了孟氏。
‘氣暈’了繼母。
剛背刺了沈云浠,沈四這個時候出頭,正給了孟氏散播謠言的好機會。
沈四和離在家,外面總是有些難聽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