享福的,分明是他。
【看他這樣,應(yīng)該是在上藥,傷在腰上了?】
【原書里,沈肆回來行程泄露,路上遇到埋伏,帶傷而歸,看來時間線對不上,但劇情還是能對上的。】
“現(xiàn)在記得了。”溫九書頓了頓,道,“侯爺一個人回來的?”
沈肆搖頭,“我還帶回來了一個人!
【是溫箐箐?劇情線能對上的話,他應(yīng)該會遇到溫箐箐,他把溫箐箐帶回侯府了?】
【溫箐箐,動作夠快的啊!
【剛從祭典回來,就蹲到沈肆了!
沈肆蹙眉。
跟溫箐箐有什么關(guān)系?
沒記錯的話,溫箐箐,是溫家庶女,她的庶妹吧?
“是衛(wèi)安,夫人大約沒見過!敝庇X告訴他,不能叫她瞎想,否則會想歪,于是他開口道,“衛(wèi)安,出來見過夫人!
沈肆一開口,溫九書就知道他口中的衛(wèi)安,是暗衛(wèi)。
這暗衛(wèi)身手不錯。
內(nèi)息調(diào)的極好。
藏在暗處,她未曾察覺到。
沈肆也是,想必內(nèi)力也十分深厚。
即便受了傷,但剛剛她沐浴回來,并未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房里多了個人。
衛(wèi)安悄無聲息出現(xiàn)在溫九書身后,微微低頭,“屬下衛(wèi)安,見過夫人。”
溫九書淡淡頷首,算是應(yīng)下。
衛(wèi)安一抬頭,看到沈肆腰間的白布滲了紅,“侯爺,您的傷口該換藥了,屬下幫您……”
他話未完,沈肆便淡淡抬眸。
衛(wèi)安從主子眼神中看到了幽光,他發(fā)誓,他腦子從未如此機靈過。
轉(zhuǎn)頭就對溫九書說道,“侯爺傷在腰腹,需要及時換藥,屬下多有不便,還勞煩夫人,替侯爺換個藥!
沈肆眸子里的幽光徐徐散開。
衛(wèi)安,這個月可以漲點工錢了。
溫九書說不出是個什么表情。
拒絕吧,對方是自己名義上,乃至實體上的丈夫。
答應(yīng)吧,兩個剛見面的陌生夫妻,怪尷尬的。
可是說陌生,她肚子里還揣著對方的崽呢。
猶豫不過三秒,溫九書便坦然應(yīng)下,“好,我替侯爺換藥,你先出去吧!
【既然都坦誠相見過,也沒什么好矯情的,換個藥有什么呀,這男人實在是好顏色。】
沈肆嘴角彎了彎,卻瞧了眼衛(wèi)安的反應(yīng)。
夫人此等心聲,若是被他聽去,衛(wèi)安以后就去學(xué)唇語或者手語吧。
耳朵別要了。
但衛(wèi)安并無什么不尋常的反應(yīng),“屬下告退!
殊不知,自己的耳朵差點就要離自己而去。
隨即,悄無聲息隱匿回暗處。
“侯爺,是上這個藥嗎?”溫九書坦然坐到了床上,被褥上放著幾個小瓶子。
嘴上問著,她打開個瓷瓶聞了聞,便確實哪瓶是上好的金瘡藥。
有很好的止血效果。
她將金瘡藥放置在手邊,然后抬頭看了眼沈肆,近距離的欣賞這長臉,當(dāng)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。
“侯爺,坐著你的傷口會疼吧,你躺下,換藥這樣的小事,侯爺可以相信我,我能處理好!睖鼐艜鴱拇怖锍读藗枕頭過來,墊在被褥上。
低頭看了眼,示意沈肆可以躺下了。
沈肆勾唇,“那便勞煩夫人了。”
他乖乖躺下。
溫九書知道,這個男人還有話對她說。
比如,他的行蹤,要保密。
否則,他也不用深夜?jié)摶丶抑小?br>
沈肆提前回京都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但沈肆不說,她便不問。
他半躺著,她坐在他身邊,暖黃的燈光下,沈肆直直的盯著她,連她臉上的細(xì)小絨毛都能瞧的清楚。
她好像,胖了些。
目光下移,落到她肚子上。
嗯,肚子大了些。
有四個多月了吧?
溫九書能察覺到沈肆的目光,她有些不自在,但沒表現(xiàn)出來,只淡定的給他解開染血的白布,“侯爺,抬下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