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國公額角青筋暴跳。
臉色已處在暴怒的邊緣。
“夠了!”呂國公一吼,母女倆抖三抖,“你想死,老子可以成全你,但呂家養(yǎng)你十六年,你不思回報還想帶著污名去死,實屬給呂家抹黑!
“你還有一絲價值,利用完了再死便是,也當你償還了呂家的養(yǎng)育之恩!”
呂凝一臉不敢置信,“爹,我是你親生的嗎!”
她都要死了,爹不但不勸她,還要利用她?
榨干她最后一絲價值!
呂國公冷嗤,“入宮你是沒指望了,但不代表你就沒人要。”
“爹,你什么意思?”
呂凝有股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此次祭典圍獵,溫氏風(fēng)頭太盛了!眳螄Z氣深沉道。
呂夫人眼神微閃,“老爺你是說……”
“溫氏出風(fēng)頭,便是沈家的風(fēng)光,沈肆治理水患已大有成效,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,不能再助漲沈家的威風(fēng)了!
所以呢?
“這關(guān)阿凝什么事?”呂夫人不解。
“沈三此次圍獵,救駕有功,已經(jīng)在皇上面前露了臉,若是沈家兄弟都得了皇上的重用,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,那就不美了!
呂夫人還是沒懂。
這又跟阿凝有什么關(guān)系?
在母女倆的注視下,呂國公一字一句的說,“我想讓阿凝做沈三的夫人。”
呂凝眼睛瞪大了,“爹,你喝了多少?但凡有一碟花生米,也不至于說醉話!”
呂國公橫了她一眼,“讓你入沈家,是為父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的,你最后的價值,就是惡心沈家一回!
呂凝簡直無語。
原來在父親心里,她的價值就是惡心沈家。
親爹也覺得她惡心啊。
“我只能說,你想多了!
沈三,絕不可能娶她。
別說她現(xiàn)在出了這樣的事,即便她沒出事,沈三也斷不可能娶她。
沈家和呂家,勢同水火啊!
當然,沒被馬奴破身的話,她也不可能瞧上沈三那個空有皮囊的紈绔。
她的夢想,是將來坐到太后那個位置上!
“你是我呂家的女兒,就這樣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(fēng)?”
“就算你如今不是黃花閨女了,他沈三又是什么潔身自好的?浪蕩子一個,他有什么可挑剔的?”
“再說,你有更好的選擇嗎?”
呂凝一噎。
沒有。
沒人會要她。
她現(xiàn)在比沈云瑤那等棄婦的名聲還差。
親爹啊,字字扎心。
呂夫人沉默了會,也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思路,阿凝已經(jīng)這樣了,怕是也尋不到更好的夫家了。
她明白,國公是不想讓沈家好過。
沈肆此番回來,只怕威望要超過呂家了。
必須要想個法子壓制一下。
眼下這個局面,將阿凝嫁到沈家,呂家便可壓沈家一頭。
“可,就怕沈三不同意啊!眳畏蛉说。
“沈三是一定不會答應(yīng)的,爹恐怕白費心思了!眳文爸S自己。
呂國公眼睛里閃過一抹算計,“由不得他。”
說罷,他居高臨下,警告呂凝,“祭典結(jié)束前,你就老實呆著,若還是想死,也不必拿白綾勒,費力,直接咬舌自盡便是!
“那你還是直接打死我吧!眳文乒拮悠扑。
直接擺爛。
見她油鹽不進,呂國公氣的不輕,“你什么時候能懂點事?你大哥剛被罰了廷仗,人差點殘了,你只知道尋死膩活,能不能有點志氣!”
“皇上收回了你大哥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一職,此次祭典,我呂家損失慘重,焉能讓沈家太得意?”
“阿凝,給爹爭口氣吧!”
呂凝沉默了。
呂夫人嘆氣,“老爺,阿凝向來懂事,讓她自己安靜的想一想吧!
呂國公離開后,呂凝呵呵冷笑,“這口氣,我是爭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