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的解藥,連續(xù)服用七天,你體內(nèi)的慢性毒,也就能解了!
她將藥瓶交到沈云淮手里。
這是她抽空煉的藥。
沈云淮指尖微顫,藥瓶仿佛還帶著溫度,“大嫂辛苦了,弟弟感激不盡!
所以,大嫂去藥鋪,是為了給他抓藥?
還遇上了宋菀儀和白心月。
等著。
他一并收拾了,給大嫂出氣。
宋菀儀,也在太學(xué)。
白家,全家賣淫!
真他娘的勁爆!
沈云淮揣著這么多八卦,真不想去上學(xué),想跟在大嫂身邊吃瓜!
沈云淮走后,溫九書便拆了信。
信中依舊有花。
這次是白色的菊花瓣。
只有零星幾瓣。
散落在信紙上。
‘夫人可聽過江南才子佳人的故事?然,天災(zāi)無情,所見滿目瘡痍!
幾片白菊花,仿佛是他對受災(zāi)者的悼念。
寥寥幾字,溫九書卻沉默了許久。
……
太學(xué)。
先生在課堂上拿著戒尺敲桌子,“沈云淮又沒來?不思進(jìn)取,紈绔廢物,還讀什么書,卷鋪蓋回家混吃等死算了!”
學(xué)生們嗤笑。
沒幾個(gè)瞧得上沈云淮的。
也就命好。
有個(gè)平南侯做哥哥。
否則早被趕出太學(xué)了。
紈绔,廢物!
“笑什么!上課!”先生一吼,學(xué)生們安靜下來。
林澈瞧了眼身邊的空位置,露出一抹譏笑。
往常他還替沈云淮遮掩,如今犯不上了。
廢物點(diǎn)心,不得先生喜愛。
他低頭,認(rèn)真看書,專心聽講。
他是這里出身最差的,但他的學(xué)習(xí),必然是最好的!
先生掃了眼認(rèn)真鉆研的林澈,捋著胡須,滿意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是個(gè)不錯的苗子。
可惜是外室子,不過,將來未必不能出人頭地。
下學(xué)后,林澈遠(yuǎn)離人群,往人少的湖邊走。
如今他外室子的身份傳開,大家背地里看他的眼神,仍是充滿嘲笑。
他不想與之為伍。
干脆找個(gè)安靜的地方,眼不見為凈。
“林澈!
聽到聲音,林澈腳步一頓,埋頭前進(jìn)。
“林澈!你怎么不理我。俊彼屋覂x追上來,拉住他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給你帶了常鮮樓的點(diǎn)心,你嘗嘗?”
“宋姑娘,還請自重!绷殖翰惠p不重的甩開她。
宋菀儀有點(diǎn)受傷,“林澈,你是不是不開心?”
太學(xué)里的閑言碎語,她都聽說了。
林澈因外室子的身份,被人嘲笑。
但她不介意的,她喜歡的,是林澈這個(gè)人。
“跟我站在一起,會連累你的名聲!绷殖洪]了閉眼,一副溫柔又狠心的表情。
宋菀儀更是心疼,“你別這么說,我會難受的……林澈,在我眼里,你比他們都強(qiáng)!那些閑話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林澈不語。
面色緊繃。
被人說閑話,如何能不放在心上。
但他,在宋菀儀面前故作堅(jiān)強(qiáng),不肯將自己的傷疤掏給她看。
越是這樣,宋菀儀便越是心疼他。
她咬著唇,小心翼翼的抓著他的衣袖,“林澈,不然你去跟我父親說,你,你娶我吧?”
她說完,整張臉都羞紅了。
用了好大力氣,才敢說出來。
林澈神色微動,抿唇看著她,一雙眼睛看狗都深情。
他扭頭,不忍看她,“不可,我怎能拖累你的終身,你值得更好的男子。”
“不!我只想要你!彼屋覂x將他的袖子抓的更緊,“林澈,你對我明明也是有感覺的對嗎?你不用覺得自己配不上我,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!”
兩人,就似一對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眷侶。
沈云淮在對面假山旁邊看著。
瞧瞧。
白癡女和心機(jī)男。
絕配,頂配!
應(yīng)該成全他們。
鎖死!
林澈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