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搭腔。
孟氏笑臉僵了僵,眼底閃過一絲恨意。
林澈在牢里,被沈云浠打傷了!
人差點就廢了!
想想,孟氏就忍不住眼珠子噴火。
“母親,此次家里失竊,我雖粗略估算,讓林遠山父子賠了五十萬兩銀子,也不知能不能抹平失竊的數(shù)量,不過母親你說,林遠山哪來的這五十萬兩銀子賠給我們?”
沈云淮似笑非笑。
哪壺不開提哪壺!
這不是往她心口上戳刀嗎!
五十萬兩銀子!
即便是娘家經(jīng)營著賭坊那檔子賺錢的營生,可她每月不過是分點紅利罷了。
五十萬兩銀子,她攢了不下十年!
為救兒子出獄,她將積蓄全都掏了出來。
“云淮,雖說林遠山有錯,但你訛了他五十萬兩,也夠本兒了吧,畢竟他在咱們侯府任勞任怨十幾年,此番下獄,也算對他們父子懲戒過了,得饒人處且饒人,就算了吧,以后別再找他們的麻煩了,。俊
孟氏耐心的哄著,勸著。
笑的臉皮都要僵脫了。
還好,這五十萬兩銀子,到底是落在了沈家。
雖說如今是溫九書那小蹄子管家,但終究是在侯府。
等她弄死沈家這幾個小的,侯府就還是她的,自然也包括那五十萬兩銀子。
這么一想,孟氏心里也就沒有那么肉疼了。
反正到最后,都是她的。
【笑里藏刀,講真,我還沒遇到過像孟氏這樣菩薩面孔的人,真的不像演的,擱在我們那個時代,妥妥的影后。】
溫九書并未急著進去,而是放慢了腳步,靠近門口。
沈云浠聽到大嫂的心聲,頓時眼睛都亮了。
大嫂怎么不進來?!
她好想干翻這個老綠茶!
【面上對小叔子兄妹心疼到了骨子里,其實心里怕不是在盤算著,怎么搞死她們呢!】
沈云浠:我肯定先搞死這個老白蓮!
綠茶白蓮這個詞,還是她從大嫂那學(xué)來的。
大嫂說,如果她想不帶臟字的罵人,就說這兩個字詞。
這幾個晚上,沈云浠都會賴在溫九書床上,纏著她一起睡。
沈云淮笑著,反駁孟氏,“母親這話不對,庫房里的寶物,哪樣不是價值不菲,林遠山盜竊的,還有一份部分是我亡母留下的物件,每一件都價值連城,有市無價,五十萬兩,我要的并不多!
孟氏嘴角抽抽。
你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一次!
那些東西值五十萬兩?
良心被狗吃了嗎?!
“林遠山任勞任怨,這話說的也不對,我沈家又不是沒開他月錢,他來侯府做管家,看在與母親沾親帶故的面子上,侯府給他每個月月錢五兩銀子,尋常管家不過二三兩,我們并未虧待他,是他狼心狗肺,偷竊主家財物,下獄不過是罪有應(yīng)得!
沈云淮又道,“怎么到了母親嘴里,好似是我得理不饒人,這又是什么道理?”
孟氏眼角狂跳。
心里火氣節(jié)節(jié)攀升。
卻堵在嗓子眼,憋不出來。
她燒心燒肺的恨啊。
磨著牙笑道,“云淮說的是,是母親說的不好,云淮別與母親計較!
沈云淮一笑,抬眸道,“大嫂,怎么不進來?”
孟氏這才注意到門外的溫九書。
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,被她瞬間壓下,“兒媳婦來了,你們怎么伺候的,還不快讓我兒媳婦進來!”
溫九書笑笑。
【今日有好戲看!
“嫂嫂,過來坐!”
沈云浠拉著她,坐到了自己身邊。
“人都到齊了,動筷吧,我們一家人,今天好好的吃個飯!泵鲜弦荒樅吞@可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