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上面有人?難道是那位?】
沈云淮豎起耳朵。
那位是哪位?
【如果是那位,的確能將林澈父子從牢里保出去!
沈云淮瞇起眸子。
莫非是孟氏池塘里的魚?
情郎救情郎?
他這個繼母,釣?zāi)腥说氖侄慰梢园 ?br>
【我剛數(shù)到哪來著?哎,人果然不能三心二意,不對,是一心二用!
“噗!
沈云淮低笑出聲。
溫九書抬眸。
沈云淮神色淡然,“大嫂,你繼續(xù)!
溫九書眨眨眼。
他剛剛,應(yīng)該不是笑她吧?
這些銀票面額很散,有一百兩的,五百兩的,一千兩的,還有大面額五千兩,乃至一萬兩的。
看得出來是臨時湊出來的,清點(diǎn)起來有點(diǎn)費(fèi)腦子。
她把數(shù)過的銀票又疊了回去,默默地重新數(shù)一遍。
【應(yīng)該沒人發(fā)現(xiàn)吧!
沈云淮笑瞇瞇的,“官爺,林遠(yuǎn)山和他兒子都被關(guān)在大牢,敢問這銀票是誰拿出來的?是否可靠?若是什么贓款……”
“三爺放心,這銀票都是過了官府明路的,不是什么贓款!惫俨畹,“至于是誰拿出來的,卑職還真不知道,三爺見諒!
沈云淮這么問,只是有意試探罷了。
“無妨,我就隨口一問!彼恍Γ般y票清白,這筆賬便一筆勾銷!
“那就多謝三爺了,無事卑職就先告退了!惫俨罟Ь吹。
沈云淮頷首,“木四,替我送送官爺!
“是,官爺請!蹦舅奶嫠涂。
【孟氏這次可是大出血了,不過她娘家開著地下賭坊,孟氏也有入股,賭坊那是暴利的營生,五十萬兩對孟氏來說,那也就是灑灑水啦!】
溫九書嘖嘖嘴。
哦,原來繼母這么有錢。
私下還經(jīng)營著賭坊?
生財有道。
“大嫂,你說這銀票是誰替林澈父子出的?”沈云淮輕笑。
溫九書抬眼看他,“三弟猜不到嗎?”
“五十萬兩,贖回自己的親兒子,繼母如此有錢,為何還要覬覦侯府那點(diǎn)蚊子腿?”沈云淮似乎真的不解。
【這個時代,出身,地位,應(yīng)該比有錢更重要些吧?】
那倒是。
林澈是私生子,私生子從來都是叫人看不起的。
【孟氏不缺錢,不缺名聲,不缺地位,她缺的是什么?是將她兒女從泥潭里拉到高臺上的契機(jī),而這個契機(jī),便是侯府的絕戶!
沈云淮磨了磨牙。
【等沈家?guī)讉兄妹死完,林澈就能以養(yǎng)子的名義,正式站在臺前,接受眾人追捧,繼承侯府的一切。】
【不會有人記得林澈的私生子身份,孟氏這一生也算圓滿!
【聽過一句話,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(yuǎn),孟氏確實(shí)從長遠(yuǎn)為林澈打算了!
沈云淮嘴角挑起一絲冷笑。
此生,他都不會讓孟氏圓滿!
“數(shù)完了,數(shù)目對得上!睖鼐艜f著,便拿出一疊銀票,也沒看具體有多少,給沈云淮道,“你們亡母的遺物,被變賣了不少,你去京都的各個當(dāng)鋪或是黑市問問,看看能不能贖回來一些。”
沈云淮心中一陣酸澀,“大嫂為何對我們這么好?”
好么?
這錢橫豎是他沈家的。
用來尋回他們亡母的遺物有何不妥?
溫九書扯了扯嘴角,淡淡道,“你不是喚我一聲大嫂么。”
沈云淮一笑。
大嫂內(nèi)心聽著肆意,其實(shí)卻是十分柔軟的。
他沒有接下銀票,“大嫂是沈家主母,這些銀票都是大嫂的,大嫂收著便是!
【呵呵,我謝謝你啊,財務(wù)總監(jiān)從來都是只管錢,再多的錢,也沒有一分是我的,替別人數(shù)錢的酸苦誰懂啊!】
沈云淮:……
“好,那我便先收著,有需要再找我!
【我這個主母是多么的恪盡職守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