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一噎。
臉色一陣青白。
不是說,溫九書是個(gè)草包。
她怎么這么冷靜?
言辭犀利!
竟然含沙射影,罵她是狗!
嘴巴真毒!
女人眼底閃過一絲怨憤,想撕爛溫九書的嘴!
“夫人何意作踐妾身,妾身雖卑賤,卻也是個(gè)清白人,妾身只是想求一條活路罷了。”美人落淚,我見猶憐。
可溫九書不吃這套,“你都知道自己卑賤了,不曾聽聞卑賤之人,還有清白一說的?”
女人又是一噎。
看表情,是真想撕了溫九書。
她已經(jīng)猜到了這女人的身份。
【嬌娘,平南侯的外室,原書里說,她是侯爺戰(zhàn)友的遺孀,因?yàn)閼?zhàn)友殉國,所以他才對這個(gè)遺孀多有照顧。】
什么?
外室?
蘇氏聽到心聲,再也坐不住了。
她徑直跳下馬車,快步上前,笑著同溫九書說,“瞧著倒也是個(gè)可憐人,不過我女兒身邊不缺伺候的人了,這樣吧,姑娘,你隨我走吧,我身邊正好缺個(gè)丫鬟。”
嬌娘嘴角一抽。
誰要給你當(dāng)丫鬟!
“夫人好意,妾身心領(lǐng)了,可妾身要等侯……”
“姑娘莫不是嫌丫鬟價(jià)低?你放心,我這的丫鬟,可以說是全京都月錢最高的。”
蘇氏不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。
溫九書一笑。
【還得是我娘,一開口就把外室定性成了丫鬟,可嬌娘想做的不是丫鬟,她想做侯府主母!
蘇氏瞇起眸子。
想搶她女兒的位置,也不看看你那卑賤的身子配不配?
縱然溫九書要跟平南侯和離,但和離之前,誰也別想動(dòng)搖她侯夫人的地位。
【而且,嬌娘還有張王牌呢!
果然,嬌娘語氣強(qiáng)硬了幾分,“妾身不是丫鬟,妾身是侯爺?shù)娜!?br>
說罷,她又懇求的對溫九書磕頭,“夫人,妾身不是想與你爭什么,只想求夫人給條活路,讓妾身能安心的將孩子生下來!
溫九書不出意料。
侯爺?shù)耐馐,因(yàn)閼蚜松碓,鬧到原主面前,又是撒潑,又是求死的,鬧的原主又氣又怨,卻奈何不了她。
嬌娘的手段,可比原主高多了。
否則被趕出侯府的,也不會是原主。
蘇氏驚訝,這外室,竟有了侯爺?shù)墓侨猓?br>
那便不好辦了。
若只是打發(fā)一個(gè)外室,不是什么難事。
縱然名聲上不太好聽,被人說幾句善妒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她懷了孩子,事情的性質(zhì)就不一樣了。
若是真弄出點(diǎn)什么事,她女兒便會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蘇氏頭疼。
這外室的話,來來往往的路人都聽見了。
她便是故意跪在此,做給人看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有了侯爺?shù)暮⒆?”溫九書語氣依舊平淡。
“是。”嬌娘回答的斬釘截鐵。
溫九書沉思片刻。
【她是不是真的外室,原書里沒有明寫,但,她與侯爺若有若無的曖昧,我認(rèn)為是有的,否則對方也不會找上門來!
【原主斗不過這個(gè)外室,只能摔東西泄憤,覺得所有人都欺負(fù)她,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。】
【可我不是原主啊,我不會覺得委屈,既然趕不走,不如把人留下?】
蘇氏聽了眼皮子直跳,“溫九書,你以前的霸道勁兒呢,有人打上門來要搶你夫君呢,你莫不是還想將人留下?”
溫九書嘴角微抽,“娘怎么知道?”
蘇氏:……
她好沒氣的瞪了眼溫九書,你倒是給我爭氣點(diǎn),莫要叫這外室踩到頭上來!
【只不過,這外室腹中的孩子,卻并非侯爺?shù)!?br>
蘇氏眼睛一亮。
平南侯莫不是冤大頭,個(gè)個(gè)懷孕都算在他頭上?